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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来撬墙角怎么办?
“简小姐,还记得我么?”面前的男人朝简安递过去手,要跟她握个手
简安摇摇头,她不想承认自己认识宋淮,哪怕是心有幻想,心里对宋淮抗拒的感情是无法消失的。
她有想过,与宋淮重逢时。
在种满梧桐树的大道上,在落满雨的古式建筑中,在下满雪的暖色路灯旁,亦或是,熙熙攘攘的行人中,
擦肩而过的回神后,你匆忙的背影会为我停留吗。
她没想到,跟余威砚去逛了个画展就遇见他了,草率,十分草率。
她不知何时宋淮回到了A城。
宋淮看着简安那杯咖啡出了神。
宋淮约到简安的经历实在是坎坷。
宋淮先是拍来梁雨闫画展上幅画,他本想送给简安,然后让简安来找他。
林见深突然带人,朝走出画展的宋淮泼了盆狗血。
说这林见深是个神人也不为过,名字听起来文艺温柔,实则性子放荡不羁。爱出头,小时喜欢捉虫子来吓唬女生,喜欢拿变形金刚的手办诱惑
初中时,爱吹牛。
高中时,爱打架。
他从小就是余威砚的跟屁虫,他觉得跟着余威砚倍有面子。
他总以余威砚的名头,当正义的使者,他也特爱去跟余威砚犯贱。
听到简安是余威砚表妹时,他兴致冲冲的脑子缺了根筋,找到坐在图书馆的余威砚,拉开座椅,坐在认真学习的余威砚对面。
对他犯贱的问,
兄弟,是不是喜欢简安。
余威砚将无线耳机摘下,恼怒的看向他,回答 你是不是有病。
余威砚这人很好,还懂得关心别人。
简安对这人印象不错,林见深虽说是个花花公子,为人却仗义得狠。
跟他分开的女孩子无一例外都夸他是个好人,有钱长得帅,做饭好。
林见深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子和女人的眼泪。
这人的微信签名就是
女人的眼泪,他的痛苦。(很烦宋淮版)
宋淮和林见深的梁子从高中就结下
宋淮趁火打劫,不仅要求梁雨闫高价赔偿还要求林见深高价赔偿,好不容易敲定好是每人两倍。
宋淮却见他们答应这么快,翻了五六七八九十倍的赔偿,梁雨闫气冲冲的将手帕摔到地上,放言不赔了
宋淮告诉转身要走的梁雨闫,如果能让简安来见他,那么他可以无偿原谅梁雨闫,
她不屑的在转身离开前放下句,她不会为了利益,而做出伤害简安的事。
简安是怎么被宋淮约上的,简安也不清楚,她看到是她哥哥的旧号发来消息。
—南门9路咖啡馆等你—
她跟梁雨闫打完招呼,吃着午饭时,就看到这么个消息。
简安便悻悻然赴约,哥哥没见到,只见到宋淮在门前等着他。
她转身就快步离开,宋淮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简安,看她要走,他小跑到她的背后。
他拉住背身要走的简安
简安应该不会怪他太过唐突,他只用手抓住了小小的衣角。
简安缓缓转身,将目光放在他的眼睛上。
余威砚教他,跟人交流时,看眼睛是最大的尊重
一秒,两秒,三秒,当宋淮低垂着的眼缓缓抬起时,她的视线回避了。
“有事找你,关于你哥的。”宋淮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宋淮穿的不是西服,而是冷棕色的外套,宽松的裤子,比宋淮大了码的冷色衬衣。
简安觉得这套衣服衬的他像个知识分子。
她跟着他进了咖啡店。
简安跟随着宋淮爬上楼梯,木质的楼梯踩上去有股哒哒声。
现在的他们坐落于二楼,与一楼不同的是,这里有单独的包厢,包厢里装修的十分复古,墙上贴着周杰伦,邓丽君歌星的褪色海报。
墙特意做旧了,有些地方裸露出鲜红的板砖
他们的包厢里有巨大的玻璃窗,玻璃窗外便是一片绿,深绿,浅绿,交叠在一起。
与A城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不是很适配。
古老的ccd播放器还在放着80年代的歌曲。
简安他们的方形桌子也是由木头制作而成。
“有什么事情么?”简安从桌子上拿起咖啡抿了口咖啡。
苦,苦,苦,好苦。
她再也不会为了装面子而点冰美式,她的脸上僵硬一会,浮现出享受的表情,人生在世,脸最重要了。
“简小姐还是吃不了苦啊。”宋淮缓缓将块方糖搅进咖啡里。
她脑中闪过记忆,眼中呈现出模糊,曝光的记忆。
记忆中的宋淮,总是喜欢用致死量的库库往一道番茄炒鸡蛋放糖,对其他人来讲太过甜腻,就连宋淮自己吃了也是满脸痛苦的将五官挤到一起。
可简安喜欢吃这种甜度的东西,按道理来讲其他富家千金的小姐不都爱吃苦么?
廉价的出租屋内,新出锅刚被宋淮递上桌的西红柿炒鸡蛋都有股霉味。
“嗯。”她迟疑的点点头,宋淮在此时噗呲声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宋淮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咖啡
简安从幼时起,就喜欢吃糖,喜欢吃甜的东西,爱吃蛋糕,余威砚看她这么胡吃海塞,迟早有天会败光自己的身体。
便对简安的糖量进行了严苛的摄入,甜腻的植物奶油蛋糕被他换成无味的动物奶油,连冰箱门都被他贴了个[吃糖对身体不好。]不过没啥用
他研究了许久最后将便签换为[吃糖长痘。]挺有用,青春期的简安每次看到这张纸条都会愣住生生戒下去自己的食欲。
“宋先生,您找我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简安从记忆中抽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想了这么多东西。
“简小姐,还真是聪明啊。”宋淮抬头,直愣愣的盯着简安的眼睛。
“实不相瞒,我找简小姐来,就是为了件重要的事情…我们公司最近缺一个您这样的人才。”
听完宋淮这么说,简安内心有了些触动,现在的她在余威砚公司上班,还没什么职位,就普通小职员,朝九晚七,余威砚她见不到,就连项目她连碰都碰不到。
余威砚承诺给她,等她在的年龄再大些,就让她去尝试核心项目。
奈何同事的议论声太刺耳,现在的她还经不起太多的说道,一句,关系户,否定了她坐在办公桌上日日夜夜工作的努力。
她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
她早已被余威砚保护习惯,她更渴望的是广阔的平台,她不想在这么被保护下去了。
可是,她这么做,对得起余威砚吗,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去与她哥有过节的人的公司。
余威砚应该放下了吧。
“简小姐,您也希望有个更大的舞台吧。”
宋淮从口袋中掏出了个名片倒扣在桌子上,简安刚要伸手去拿,就被他拦了下来,“简小姐,我们员工包分配房间。”
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抛弃自己的别墅不住,去挤一个小房间,甚至于还可能将真正有需要的人名额挤掉。
简安将笑容挂在脸上。
把宋淮的手硬生生推开,拿起那张卡片,将坐在简安旁边的包包拿起来,打开,放入包中,一气呵成。
宋淮见简安这样一时懵了,她力气这么大??
“谢谢宋先生抬举,我还要跟我哥商量一下。”简安从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
远处像NPC的服务员,朝他们越走越近,服务员站在桌子的侧面,轻轻扣了扣桌子。
“您好,小姐,先生。”穿着整洁干净的服务生将一盘提拉米苏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简安的视线直落落的落在那盘提拉米苏上。
巧克力粉将提拉米苏蛋糕修的美味极了,方方正正,躺在盘子上,上面还放着颗蓝莓和薄荷叶。
这是她很少不讨厌的苦涩蛋糕
“简小姐,给您点的。” 宋淮示意简安拿起叉子。
触景生情,跟故人相见,浮现的记忆跟不要钱似的,一大堆,一大堆。
宋淮首次吃上正经的提拉米苏是简安请他吃的,入口即化,巧克力粉的香气直冲他的天灵盖,没有任何手指饼干,他这才明白,这不是块二三十的提拉米苏能比的。
简安的卡被冻结后,能吃上的提拉米苏是宋淮去楼下那家蛋糕店买的,叫什么张张蛋糕房,宋淮每天定时定点都会去哪买块提拉米苏。
它会在简安每天推开陈旧的铁门后,定时出现在客厅的桌子上,桌子铺着厚厚一层透明桌垫,它已慢慢开始泛黄。
上面还有着油渍,与这块包装良好的提拉米苏格格不入。
提拉米苏的味道除了苦味的苦,甜腻的甜,还有酸涩的酸
他看简安什么也没有做,将提拉米苏的蛋糕推给简安,提拉米苏旁还摆着一只银勺
简安摆摆手,还没等宋淮做出反应,就放下句抱歉,往外走了出去。
宋淮反应过来,急忙站起来跑向简安,他刚拉住简安的衣角。
“我哥来接我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不冷不淡。
面前的人渐渐与宋淮记忆中的人重合
“宋淮,我哥来接我回家了,不想回去。”
那时的她明媚阳光,在宋淮挽留时,她会笑着留下来再陪着宋淮会。
这么多年过去,简安渐渐不像记忆中的人,就连简安对待他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他猛然意识到,现在的他还比不上余威砚的一句话。
手中的衣角不自觉的滑落,简安没有再看宋淮一眼。
她转身就走,不是她无情,也不是她讨厌宋淮,那样的环境实在是尴尬得狠。
绝大部分人,会因为尴尬而将自己包装的无情,冷漠。
坐在车里的余威砚,疲惫的单只手撑着头,注意着车窗外简安的身影,他看到目视镜上自己的眼睛被爬了几条红血丝。
他不就几个小时没回家吗?不至于连妹妹都被宋淮撬走吧。
烦,真烦。
要不是因为林见深跟几个狐朋狗友来这里喝咖啡,他还不知道有这件事。
他的车停于咖啡馆的门前,九路咖啡馆发光的白字牌头,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白光刺的余威砚将眼镜取下,揉着太阳穴。
简安拉开余威砚的车,重重的关上了门。她上门还没多久,余威砚将放在前排的名牌鞋反手递给她。
简安连忙用双手接过这箱鞋。
她低头,将脚跟漏了出来,一块红印提醒着她。
出来的太急,连高跟鞋都没换,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跟磨出红印。
“运动鞋。”
“谢谢我世上的好哥哥。”她赶忙谢了余威砚。
“要去逛超市吗。”
余威砚将眼镜重新带了上去。
“可以。”简安带上副兴致冲冲的神态,
紧接着简安掰着手指,朝余威砚叽叽喳喳个不停
“家里薯片吃完了…饮料没剩几瓶,冰箱空空的,牛奶也没剩几袋…巧克力快吃完了。石榴,张阿姨说没有了。”
“好。”他宠溺的应她。
简安拿起面前的番茄味的薯片,超市的灯光给薯片打了个完美的顶光。
红色的袋子显得十分诱人。
“要尝尝看这个么?”薯片的视线里赫然出现了张威严,冷漠,高贵的脸,它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余威砚拿起,细细端详着。
“可以啊。”她顿了会,又补充到“你要不也买包尝尝?”
余威砚摆摆手,将那包薯片摆回原位。
他不爱吃这种油炸的,可视线却无法从薯片上离开。
他以前尝过些简安买的薯片,脆脆的。
那薯片刚想失落会,眨着水灵眼睛的女孩子却将它温柔的放到推车里。
简安在前面专心致志的推购物车,一步一推,一步一推。余威砚在后面跟着她。
余威砚本不想让简安亲手推车,奈何她身上的孩子气还没消磨掉,跟余威砚抢夺推推车的权利。
她停留至处储存酸奶的冰箱前。
余威砚走到她身旁,从冰箱里挑了个最合眼缘的酸奶。
保质期24天,还没过期
他将酸奶放回货架上,问简安“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简安明显愣了下“明天。”
“不想上就别去了。”
余威砚给简安放了一个月的小长假,他发现,她的同事碎嘴子的太多了,简安因为这些闲话,状态不怎么好
她刚刚大学毕业,被影响到也是蛮正常的。
“那些人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将一瓶看起来不错的酸奶放在简安的购物车里。
简安,一款全自动闯祸机,曾犯下手撕嘴毒同事,脚踢恶臭男。
敢说简安者杀,敢说简安哥哥者杀,这就是简安的人生字典
余父余母倒是秉持着简安开心最终要的原则,但该考验的个个也没落下,先从基层练起,余威砚当时就从基层爬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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