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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
楚回有点太沉浸其中了。
他明明万分兴奋地用手摸着我那处,脸上却是冷冷清清的神色,好像终年不化的雪山,那双眼眸低垂,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翳,竟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
明明勾引我的人是他,此刻却像是我在强迫他。
明明是他,用若有似无的触碰,刻意拖长的尾调,用那双眼睛在灯火摇曳下欲说还休的潋滟,一步步,引向这失控的漩涡中心。
“殿下可知要怎么做?”黑发铺陈在锦褥上。
“你倒是够胆,敢挑衅你的丈夫。”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虽说龙性本淫,但我本不重这些,这家伙不看在我是个伤患的份上还要故意来勾我,必须给点颜色瞧瞧。
我解下他的发带,指尖划过他细腻的颈侧皮肤,感受着脉搏的急促跳动。我探手,将那束发的丝带绑在他手,那墨玉般的发丝瞬间如瀑倾泻,缠绕上他光裸的肩臂,也缠绕上我的指尖。一种属于他的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草香,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
感觉到周身暴虐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往他那边传输,怕又伤到他,刚想退出去时楚回用腿勾住了我的腰。
“不用出去,我来为你调息。”他顺势挣脱束着他手的发带,仰躺在层层叠叠的锦被间,黑发铺散如海藻,不肯泄气地说。
血脉里镌刻着对欢愉最原始的渴望,水木双属性的灵修确实是调节我愈发暴烈的灵气的最佳双修人选,若能与他诞孕子嗣,说不定后代真的可以避免龙族因灵力过剩暴体而亡的命运。
我在他的锁骨处细细研磨,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落下了深深浅浅的红梅花瓣。他伸出双手紧紧圈住我,我俩贴得更密无间隙。
“夫人,你可真是不知收敛!”
他将表情藏在散落的黑发间,又是轻轻地笑,声如清泉却说出让人格外恼火的话语。
“还以为殿下有多圣人君子,见了几面就把人往床上带去。也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偏爱你这愣头小子,那就请殿下可再加把劲,好助我遂了大族长的愿,为龙岛再舔一个如您一般的小龙子。”
我皱眉,感受着他体内温和坚韧的水木灵气,如同最柔韧的藤蔓,主动缠绕上来,试图梳理安抚我那狂暴的力量。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在极致的亲密接触中碰撞、交融,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暗自使劲掐住他的腰,他受不住疼呻吟出声,浑身如一尊透红的白玉观音。
我仍处在灵气盈满的状态,他却不甚在意反而处处激我,一副要把我的灵气榨干的姿态,浑身被我啃咬得没一块好肉。
他还有力气揶揄我:“殿下,您要是在人间,应该是属狗的。”
我低头吻上他的唇,带了些过意不去的安抚的滋味。他竟也有片刻愣神,不太自在地避开了我的吻,手指落在我的胸口。
“还以为殿下有多圣人君子,不近凡俗呢。见了几面?三面?四面?这就急不可耐地把人往床上带了。”
我有些生气地咬了他一口。
他似乎轻轻吸了口气,身体微微绷紧,却并未抗拒,反而伸出双臂,如同藤蔓缠绕古木,更紧密地环抱住我的脖颈,将我们之间的距离彻底消弭,不留一丝缝隙,肌肤相贴处,传来滚烫的温度和他细微的战栗。
“殿下,这儿又出血了。”
龙族哪怕化了人身,胸口的护心鳞片也会留在上面,羽族暗算导致我胸口鳞片染毒,只能尽数拔去,上好药的伤口又在我俩的胡闹中开裂,渗出的血染在了楚回触碰的指尖。
他将指尖收回,放在唇间一舔,血染唇边,倒是艳丽逼人,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低垂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无端端地,我觉着他不似人类,更像是人间画本里勾人吸魂的狐鬼妖灵。
“殿下的鳞片可否交由我来保管?”他带着血腥味的唇贴上我的脸颊,在与我唇相差一寸之处便堪堪停下,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我撩在耳边的一缕发缠了几圈。
“你想要,便拿去。你割去的鳞片,难道还能给我再接上去吗?”
我冷酷地拍了拍他缠着我头发的手,他只好松手,那一缕黑发如水一般在他指尖流散,曲曲绕绕。
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某个人间的习俗,好似新婚之夜的夫妻是要剪下彼此的一段头发,再用红绳缠在一起,是为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可我和楚回是这样仓促,不过是彼此的一时之需。我需要他为我缓解灵力暴涨的痛楚,大族长需要他作为承孕龙嗣的试验品,那么他呢?他也想着在我身上取得什么吗?
我能给他什么呢?
我们真是世间最莫名其妙的一对夫妻。
他见我迟迟不肯吻上去,竟是有些气恼,用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将我推坐在床上,似是在埋怨我他都这么主动了。
只见他两腿间滑腻腻的,我不禁脸红,他却又在开怀地大笑,岔开腿坐了上来。
“殿下,不必害羞。”他抱着我抵在他胸口的头,清晰的笑声从我头顶传来,这人好不知羞,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我顺着毛。
我满脸通红,想着把这孟浪的人类推出去,他却又紧紧抱住了我,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发间。
“殿下,想不想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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