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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欲
池殊澜手里端着杯水润了润唇,视线时不时飘向楼梯口。
他们好像上去挺久的了,还没收拾好吗?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池殊澜一个人,孤独袭上心头,直到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而不是镜花水月。
池殊澜偏头望向窗外,此时阳光明媚,微风习习。
外面就是一个小花园,鲜艳的花丛绚丽且美好,随着清风微微摇晃着,顺着风撒下的阳光为娇艳脆弱的花瓣描上了一层金边,仿佛是宫崎骏的动画,治愈美好。
如果他没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世界的话,大概现在还在埋头苦修着方案吧,哪有时间去欣赏漂亮的景色。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爸妈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妹妹最近也在忙着期末考,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联系他,更不会发现他“死”了。
池殊澜唇角的笑有些落寞苦涩,但往好处想,说不定等他穿回去还同一个时间点呢,说不定还能爬起来继续工作。
那真的很命苦了。
池殊澜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耀眼奇异的银色发丝不堪其扰,顺着一颤一颤的肩颈落到身前,眼尾也泛起一抹艳丽的胭脂红,薄荷绿海峡拍打激起的浪花点缀在其间,景色宜人。
京伊下楼时刚好看到这一幕,被江屿激得皱起的眉心此刻抹平。
果然,还得是美人养眼啊。
京伊的目光热烈似火,但却不像是在看人,而是一种收藏家收得最喜爱且独一无二藏品的痴迷狂热。
池殊澜摸了摸胸口平息笑意,余光正好瞟见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心猛地一跳,还有种被发现的尴尬。
所以,现在是彻底没了想笑的感觉,如果是半夜不开灯站在那,大概会把人吓出魂来吧。
池殊澜隔的远,没发现京伊诡异玩味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粘在他身上,回过神来也只当京伊看见他一个人莫名的笑或许觉得不好打扰他,所以站在楼梯上。
嘶——,感觉脸烫烫的。
池殊澜克制住自己想要抬手摸脸的傻动作,清了清嗓,不好意思的开口找补:“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嗯嗯。”
京伊毫不怀疑的笑着点了点头,毕竟他已经看了一场“盛宴”,至于“盛宴”怎么来的,他并不在乎,不过面上还是要装一下。
京伊走到池殊澜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问:“什么好玩的事,殊澜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池殊澜先是被京伊亲昵的称呼惊得眼睫直颤,而后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眼神飘浮的回答:“这是一个秘密。”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用手指比了个“嘘”的动作。
开玩笑,他难道说自己想起穿越前的事吗,估计他刚说完,下一秒就会被人当成神经病送到精神病院去。
京伊看了看池殊澜立在唇前修长冷白的食指,又看见那双他很喜欢的薄荷绿眼睛里清清楚楚只印着他一个人,不断压抑伪装的毁/灭/欲此刻达到了顶峰,几乎要冲破他忍耐的阀值。
京伊呼吸微重,极力避开身边这位无辜秾丽的青年,不敢叫对方发现半点污/秽的心思。有时候他真觉得池殊澜就是性转版的苏妲己,倾国又祸国,一举一动都勾得人心神恍惚。
不过这样的话,打碎会更好看吧。
京伊黑匝匝的睫毛扫下一小片灰黑色的阴影,恰恰遮掩了眼中的痴缠迷恋。
池殊澜应付完京伊,开始的思考。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应该是在录制什么综艺。
工作人员的称呼、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综艺。
唉。
池殊澜在心里叹了口气,综艺啊……
原身是公众人物的话就更麻烦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原身的性格和他本身的性格不要相差太大,也希望其他人“眼瞎心盲”一些。
面上,池殊澜垂眸敛神,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和京伊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客厅一片沉默,两人都各怀心思。
“哥哥!”
欢快热情的声音像把利剑刺破了此时的寂静,同时过高的音量也将池殊澜吓了一大跳。
池殊澜上一秒听到了声音,下一秒就一脸懵的被江屿扑了个满怀,险些喘不过气来。
江屿虽然收敛了很多,但毕竟身量摆在那,冲过来跟个小炮弹似的,将池殊澜砸得晕头转向的。
嘶——
得亏这个沙发足够柔软,不然撞过来这一下不得骨折啊。
池殊澜伸手推了推江屿,而一旁的京伊也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拉开。
“对不起,哥哥,你没事吧。”
江屿知道自己闯祸了,眼圈红红的,小心翼翼的将池殊澜扶正坐好。
池殊澜瞧着两人一个生气皱眉,一个自责担忧,不禁“噗呲”笑出声,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两弯月牙,熠熠生辉。
池殊澜的声音带着轻柔的安抚:“别担心,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
确实不是玻璃做的,更像是瓷玉做成的,银的发,绿的眸,白的肤,整个人像是西欧时期顶尖的手作艺师为王室制做的独一无二的漂亮瓷偶。
这时两人心里想的倒是高度统一。
池殊澜眼睫颤了颤,假装没看见两人炽热到不对劲的目光,站起身走到门口溜达溜达,故作轻松道:“其他人还没来吗。”
京伊温柔斯文的笑着,自然地走到他身边回答:“其他人都比较忙,可能要再晚一点到。”
“哦,好吧。”池殊澜打了个哈欠,状若无意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录制啊。”
京伊怔了怔,有些疑惑:“明天啊,殊澜你忘记了吗?”
池殊澜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困意:“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今早起来迷迷糊糊的。”
“是这样吗。”京伊冲池殊澜笑了笑“我这里有些助眠的药,殊澜要试试吗?”
池殊澜眨了眨眼,拍了下京伊的肩膀,“如果我今天晚上还睡不好的话,就找你要,你可要记得留一点给我哦。”
说完,转身就回到沙发上继续坐着休息。
“一定……我的‘药’都会给你留着。”京伊蛇似的目光淬了毒,黏黏腻腻的爬上池殊澜雪白的脖颈,寻找着最合适的地方下口。
背对着的池殊澜发现不了,但不远处面对面的江屿可看得一清二楚。
京伊朝着江屿挑衅一笑,两人间的销烟味就这么一涌而起,浓烈到连本身装看不见不想管的池殊澜都无法坐视不理,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你们俩吵架了?”
“当然没有。”
“没、有。”
江屿双拳紧握,回答中甚至还能听出牙关紧碰的“喀吱”声。
池殊澜:……我看起来很傻吗?
不过,他俩不想说就算了,左右跟自己没多大的关系,池殊澜漫不经心的瞥了两人一眼,没再问些什么。
正巧,此时大门被打开,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池殊澜眼睛瞬间发亮。
哇塞,这三个人的颜值身材都好养眼啊!
最前面的青年约莫二十四五岁,面容清冷透逸,一副金丝眼镜架在眼前,透明镜片后的凤眸锋利薄情,冰冷贵气感十足。
典型的贵公子形象啊。
略后方的人一眼看过去,最先引人注意的是他威慑力拉满的身材。贴身的黑色衣料被底下健硕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的,像是英雄主义时期的雕像,线条流畅而又危险,荷尔蒙爆棚。
好完美的身材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上手感受一下。
池殊澜在对方胸肌上瞄了好几眼,又在他看过来时迅速移开目光。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池殊澜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尖,整理好心情再次抬头时正好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那人面容艳丽似荼蘼花,他歪了歪头,玫瑰金的发丝轻轻滑过他的眼睛,红似血的唇吐出几个无声的字。
池殊澜很神奇的看懂了他做的口型:
亲爱的,你好呢~
这个人……
池殊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这个人完全不想掩饰啊。
京伊的危险性好歹是显山不露水的,但这人的眼睛里就是赤裸裸的疯与欲,不加掩饰,在与他对视的瞬间让池殊澜想起一种蜘蛛:
蓝宝石华丽雨林
很美丽的名字,但与之相反的是它强烈的神经毒素,艳丽但致命,用来形容他挺合适的。
池殊澜压下心底的不安,勉强勾了勾嘴角,回之礼貌的一笑,而后再也没看他了。
真有意思啊!
被评价为艳丽致命的华吟霖愉悦的眯了眯眼,显得眼睛更加狭长危险,已经在心里千百遍的描摹了池殊澜堪称“上帝之作”的脸。
由其是那双薄荷绿的眼睛,像坠入碧绿海湾的星星,耀眼又漂亮。
客厅里的气氛异常微妙。
江屿黏着池殊澜打转,京伊又坐回去翻着那本被他扔在茶几上的杂志,姿态悠闲得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来人了。
这俩人……不应该啊,以京伊和江屿的性格不应该对来人视而不见啊,除非他们之前就见过,或者认识。
有古怪,但总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那太尴尬了。
池殊澜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顺带把其他人一起介绍了:“你们好,我是池殊澜,这两位是京伊和江屿。”
为首的那位“贵公子”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白墨生。”
嘶,真冷。
池殊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句。
“荆百川。”
同样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回签让池殊澜心里飘过三个点。
这些人说出口的话是镶了金子吗,这么惜字如金的。
算了,池殊澜转身研究起了他非常感兴趣的人。
让池殊澜对他肌肉,不,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的荆百川声音低沉,像把厚重有血性的残剑,立于残血染暮的森森白骨之上。
池殊澜对着他弯眸一笑,光明正大的看着他。
荆百川身体下意识的绷紧,被青年这么看着有些不习惯,但也并不讨厌。
这个漂亮的青年眼睛很干净明亮,目光中也只有欣赏,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池殊澜眨了眨眼,作为一个游戏策划师,他的直觉向来很敏锐,从荆百川绷紧的身体就知道对方不习惯或者说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于是很善解人意的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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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后面都会后悔哒!!(非常具有指向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