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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贺铮自作主张将这只坏吸血鬼带进深山老林,在一间破败的老屋里,用粗长且淬了银的铁链,牢牢锁住了崇兰。
无休止的放纵与银链的侵蚀,让崇兰日渐虚弱,连眼底的血色都淡了几分。
贺铮越来越焦躁,开始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他。
他攥着崇兰的手腕,将他的头颅按在自己颈侧,再用强壮的双臂紧紧箍住对方瘦弱的腰,让他无法挣脱。
感受到自己滚烫的血液顺着颈间伤口流入崇兰腹中,顺着食管滑进他柔软的胃腹,与他小小的身体融为一体时,贺铮心底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满足感。
他粗重地喘着气,指尖摩挲着崇兰的发顶,一遍又一遍地亲吻那柔软的发丝,犬齿模仿似的啃咬他的头。
过了一天又一天,崇兰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彻底沦为贺铮的玩具。
他敏锐地捕捉到贺铮眼底激烈的爱意与扭曲的占有欲,他强压心底抗拒,用轻软的嗓调同贺铮说话,不再躲闪他的拥抱,甚至会仰头望着他,轻声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彻底冲烂了贺铮的笨脑子。
他情绪异常高昂,颈侧青筋激动的充血爆出,他捏住崇兰的下颌,夸张的撅着嘴痴汉一样紧密黏上崇兰薄薄的香唇,甚至伸出舌头磨蹭那锐利的尖牙,喉间咕噜出诡异的喃喃细语:“宝宝,我的宝宝……”
他们如恋人般相处了半年,贺铮百依百顺,可是始终不愿放他走。
日子久了,崇兰的耐心逐渐消耗殆尽,他越来越急,甚至懒得伪装了,动辄对贺铮冷脸相向,稍不如意就又打又踹。
随着崇兰越来越冷漠,贺铮才终于妥协,同意带他出去。
这半年的“被爱”早已让贺铮沉醉其中,他希望崇兰像以前那样温柔的说爱他,而不要总是说一些让他去死的话了。
尽管出门时,贺铮依旧紧紧盯着崇兰,把他盯得像个犯人,但能踏出那间破木屋,崇兰还是难掩一丝雀跃。
他顺势收敛了戾气,又开始对贺铮说些温软的、他爱听的话。
贺铮立刻醉了,嘿嘿笑着紧紧抱着他亲,甚至主动露起结实的脖颈,将脆弱的大动脉送到他唇边——那是全然讨好的姿态。
长期吸食贺铮一人的血,崇兰渐渐显露出营养不良的疲态。
贺铮却依旧固执,强制要求他只能喝自己的血,仿佛要将他的存在彻底与自己捆绑。
两人手牵手在街边散步,迎面走来一位高挑的女人,她身上散发出的新鲜人血气息,像甜香的诱饵般勾着崇兰的食欲。
正被这股饥饿搅得心神不宁烦躁不已,贺铮突然伸手,死死搂住他的肩膀,崇兰一痛侧头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因用力而泛白。
他愣了一下,还是冲他低喝:“离我远点!”
贺铮本来就在不安中,又被老婆嫌弃,脑子瞬间不对劲了。
他捏住崇兰的脸,指腹狠狠陷进柔软的皮肤,狰狞的笑:“你说什么?”
说话间他阴恻恻地扫过那女人远去的背影,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崇兰被他这副凶样惹得有点发怵,可贺铮半年来无底线的奴隶姿态,又让他有种无所畏惧的底气,加上始终徘徊心头的焦虑不停翻涌,他破罐破摔,故意句句都往贺铮心上扎,
“墙剑犯的血喝起来都是臭的。人渣。”
果然,贺铮瞬间被激怒,他狞笑着攥住崇兰苍白的手腕,强行把人往车里拽。
崇兰被拽得踉跄,摔在车座上时疼得蹙细眉,起身就要扇他巴掌。
可两人的体格差距悬殊,他很快就被贺铮抓住,纯白美丽的脸颊被那双粗糙的手粗鲁地按在座椅上,耳边传来贺铮暴戾的吼声:“婊子,乱动什么!”
崇兰气得浑身发抖,抬眼怒视他,眼底因极致的愤怒而泛起血色,那抹红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刺向贺铮。
贺铮对上这双眼,动作猛地僵住,身体不受控地颤抖。
他慌乱地抬手捂住崇兰的眼睛,声音带着极度的不安:“…不要这么看我。”
崇兰冷笑。
“不许你这么看我!”贺铮恶狠狠的重复,却小心翼翼低头贴住崇兰的薄唇。崇兰狠狠甩头,用头往男人挺拔的鼻尖一撞,贺铮瞬间鼻血狂喷。
他被撞出了血,激起了凶性,张嘴使劲撕咬坏吸血鬼的香唇。
唇上传来的剧痛让崇兰忍无可忍,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贺铮脸上。
清脆的响声过后,贺铮捂着脸缓缓转过头,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去,似乎想说些恐吓的话,可又看见身下的人——泛红的眼尾,雪白的脸颊和脖颈上,全是自己刚才掐出来的红痕,像雪地里溅了血,触目惊心。
那些羞辱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上来,愧疚将他彻底淹没。
贺铮的气势瞬间垮了,他又低下头,很轻很轻的亲吻崇兰脸上的红痕,哀求着:“…对不起。”
他本以为会迎来一巴掌,没想到崇兰竟只是别过脸,没再与他计较。
他暗自窃喜,但不知道崇兰只是饿了,懒得再说话了。
可贺铮却将这份“不计较”当成了别的信号。
他盯着崇兰的侧脸,忽然咧开嘴,扬起一个变态的笑,那笑容里藏着恐怖的偏执。
他俯身凑近崇兰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对我的血上瘾了就好了。”
崇兰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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