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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1)
密室逃脱离学校不是很远,打个车大概也就十几分钟,但张志非得拉着钟昼坐地铁,说是要带少爷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打车吧,最近学生什么的都回家了,一堆人。”钟昼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的人头,他平时不是打车就是坐私家车,哪能遭过这种罪。
“不行,你今天说什么都得跟我们挤地铁。”
眼见着刘成俊的魔爪向他袭来,他立马躲开妥协,今天已经被李凡宇他们碰过一次,他在碰到别人他是……
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白领匆匆走过,一不小心蹭过钟昼的手臂。
……狗。
艹。
钟昼和纪茧出门前都换了一套衣服,两个少爷大概也是费劲了一番心思挑了最不起眼的一套,实际上就那上面一个小小的图标足以证明一件上千,两个人一黑一白的搭配,高出地铁站平均身高的个子在人群尤为突出。
从等地铁开始,低声尖叫此起彼伏,好多姑娘盯着他们看痴了神。
这么帅的帅哥居然有两个,又因为神似的衣服款式窃窃私语起来。
另外三个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看着面前两棵草不禁有点后悔。
“诶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把校服换了干什么?显得我们像衬托了。”
钟昼本里不情不愿的脸放松下来,作势冷笑了一下:“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纪茧笑了一声,清冷的脸上带出撩人,坐在对面的几个女生顿时喧闹起来,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对面几个花痴,续上了想说的话:“说的不错,有自知之明。”
李凡宇&张志&刘成俊:“……”
随口玩笑你俩还上天了。
他们其实没有注意到对面几个女生声音小了一些,刚刚纪茧不经意间的一瞥实际上毫无其他意思,但是那群女生们看到的却是他凉薄的眼神,自带着刺骨的锋芒,过于疏离消沉,和他温和而又彬彬有礼的模样相搭实在有些怪异。
钟昼看着好兄弟吃瘪乐得不行,笑容是连口罩都遮不住的张扬肆意,却又散发出金贵的气息,让旁边几个男生都不自觉瞄了一眼。
纪茧也是,他往钟昼那边多看了两眼,却发现突然安静的钟昼并没有干其他什么事,而是同样在看自己。
视线对上的一刻两人匆匆移开眼。
钟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耳尖染上薄红。
对面又吵了一阵子缓缓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有点微妙,钟昼瞥到她们强压下去的嘴角立马明白她们误会了什么,脸又微微发红。
辛亏是地铁广播救了他一命,一到站他就往地铁门口走出去,身后还传来几个女生嬉笑的声音。
张志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问了一句:“咋了……脸怎么红了?你热吗?”
问的想让钟昼问候张志父母,因为这一问直接让他一节楼梯没踩稳,一头往前栽去,索性纪茧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扶,他才没摔地上吃灰。
纪茧手心的温度是温热的,隔着薄薄的布料碰上同样温热的皮肤。这让钟昼的第一反应不是马上躲开,相反他对这个动作有些发愣,可一转头才发现那只是纪茧的手而已,只是因为纪茧怕自己摔倒,仅此而已。
纪茧看着钟昼脸上复杂的神色,连忙放下手,:“不好意思啊,我看你要摔,条件反射想扶一下。”
钟昼明白纪茧误会了什么,解释道:“不是,碰一下没什么关系,”随即他又把旁边三位搬出来开刀,“谢谢啊,你看他们三个没良心的,你会条件反射的扶,他们连条件反射都不会。”
纪茧笑了一声:“那这种情况得上医院了。”
莫名遭到攻击的三人齐齐沉默了。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不过是说实话实说而已,还有就是……”钟昼脚步停住了,看着眼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装修,说道,“为什么会有人把密室逃脱入口建在负一楼?”
刘成俊:“不能这么说吧,是一整层都在负一楼,毕竟中式恐怖嘛,可能……地下更有氛围感一点……?”
纪茧:“一共四层,听说一层的最快记录需要93分32秒。”
钟昼闻言听着不太对劲,转而问道:“你们打算玩几层?”
张志自信满满的比出一个“四”的手势。
钟昼:“……”
“难怪你们大早上的就过来,这是已经做好在这里耗大半天的准备了,是吗?”
·
这个密室逃脱跟平常的不太一样,规模尤其的大,来玩的人都是一层一层的玩,或者自选几层。
四层是个必选项,不过基本没什么人解出来,通关率只有0.9%,老板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将钱退回。
乍一听跟租充电宝似的。
·
因为有点凉飕飕的,玩之前还问老板有没有开空调,但老板给了一个否定的回答。
几个人吹着阴风进了密室,和普通密室最不一样的是这里灯火通明,面前府邸装扮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一看就是古代婚礼现场。
唯独不合场景的就是婚礼现场的时间是午夜阴气最重的时候。
走进高尚的府邸大门,最开始热热闹闹的,几个丫鬟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到了长廊才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暗红的灯笼中光线微弱的摇曳着,往右看去,另一边的长廊还挂着惨白的纸灯笼,有风轻轻拂过,凉意从脖颈钻进衣裳里,攀上脊背。
“这不是普通的婚礼,是冥婚。”钟昼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
说起冥婚,似乎是从先秦时期开始有的,最早是给两个已故之人配婚,但渐渐的,因为封建迷信的陋习和当时的女性地位,竟也有了活人冥婚这种说法,据说一般古时那些没有人性的达官显贵会在未婚郎君也就是儿子死时,找一个八字相合的活人女子举办冥婚,最后将活人和死人一并合葬,实在是残忍。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长廊尽头来到府中心,大门敞开,中堂主桌两侧坐着的大概就是所谓“高堂”了。
正静谧时,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现场:“吉时已到--”
声音尖锐又诡异。
钟昼能感觉到身边之前自信满满说要挑战四层的三人哆嗦了一下。
啧,怂。
一口棺材被抬了上来,这棺材比一般的大了一圈,看着能躺下两个人,而材质也不是杉木楠木之类,竟是槐木制成。
这家人家是生怕自己府上不闹鬼吗?
大概是为了迎合这密室吧。
纪茧淡定的看着这棺材落地,一瞬间又刮过一阵若有似无的凉风,格外森冷。
“这位就是新郎了。”
刘成俊显然是第一次了解到冥婚,震惊了一下:“和……死人结婚?”
“没有那么简单,”张志卖了关子,“单纯和死人结婚何必拿来当密室?”
单纯的刘成俊一时不知道有什么比古时孤孀更可怕的了。
话音未落,两个侍卫押着个戴红盖头穿喜服的女子,走着走着就不再动了,那女子僵硬的扭过头,冲着五人所在的方向,盖头也遮不住她那死死的目光。
“鞋……”声音中充满绝望,只弱弱吐出一个字就不再动了,他们这才发现新娘的脚上只薄薄的贴着一层白袜,袜子上还沾上了点点血迹。
刘成俊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求助似的往两位大神那里看去。
“门槛。”“在门槛。”钟昼和纪茧几乎同时开口,前者还贴心的指了指。
钟昼差点被人抢了先,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纪兄不愧是学神,如此智慧啊--”
纪茧迎上他的目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没说什么,脸上却是分明地写着“怪我咯”。
刚刚两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新娘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不过因为裙子遮盖了许多,并没有看见异常。
钟昼淡定的走过去,果然有一双绣花鞋,就在他弯腰准备去捡的时候,风突然大了起来,几乎吹灭了所有烛火,只有两三团火光垂死挣扎般存活了下来,周围瞬间一暗。
落在后面的三个人瞬间不敢动,杵在一旁立正当兵。
钟昼也怔了一下,慢了一拍,然后手边的鞋就被人轻轻拾了起来。
那人还打趣般的开口:“堂堂学校公认学霸兼校草,居然连一个密室都怕吗?”
钟昼瞬间不爽,吓唬到:“万一真被缠上……”
纪茧轻笑一声:“那就让她缠我别缠你呗。”
那优哉游哉的声调被纪茧说出了一个冷淡的感觉,钟昼却是听的一愣。
两人一转眼,中堂坐着的人没了,押着新娘的两个也不见踪影,空荡荡的平地上只剩下一个新娘孤零零的在那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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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小说的时间里挤发小说的时间,终于是以一天100字的速度打完了,希望喜欢!
实际本身初稿还有很多,今天太困归在下一章吧
纪茧:那就让她缠我别缠你呗
钟昼:我怀疑他撩我(不管,他就是撩我
三人:!馋,馋,馋谁?
本人对古时的习俗很多不甚了解,在网上搜的也迷迷糊糊,如果有懂行的请赐教!(双手合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