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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艹的,谁他妈是你宝贝儿?”
几次枪声在空气中无力的怒吼,缓解先驱怒气后正准备回家,这时耳机传来声音
“任务完成了没”
“没有,明知故问”
她端起手轻碰耳机,淡然开口,表情阴沉的要命。
“你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
那边的人并没在意白笙的态度,只是语气有点严肃的说。
后又沉默一会儿补充道“再有第二次,后果自负”便挂断了通话
听着通话挂断的嘟嘟声,白笙下意识地张望,但四周只有月色笼罩的暗夜,明明无人,却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任务失败不但自己会死。虽然对那一家子没有什么情感,但人不是最讲究报恩了吗?
“嘶”伤口带来一阵阵针扎的麻木感,拉扯回思绪,她不敢延时,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伤口,怕伤口腐肿,便赶快回家。
房间中只有蟾光在掩映着罪恶的痕迹,白笙缓缓扒下上衣,淡淡的血腥味,一阵阵扑进鼻腔,表层的血液和腐肉混在一起,内部的新鲜血肉还在不断变色溃烂,半干的糊在上面,没干透的缝隙处还流着脓水。她一把扯下粘粘在臂膀上糨糊未干的黑色布料,血液搅着脓水,细细汩出
白笙神色阴鸷,蹙着眉将布料随手扔进垃圾桶,从腰口摸到匕首,抽出刀鞘,沿着伤口慢慢转挖,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但这点痛哪里比得上心中的伤口,早已溃烂扎根生涯,被罪恶蚕食的迷雾充溢着,生生不息。
止血后白笙简单包扎,换好睡衣爬上了床。
时间已然至了2点左右,经历刚刚的事,困意全无的白笙,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的在按键上跳跃。
“为什么”
结果令人可想而知,自是什么也查不着。
盯着空白的搜索页面,眼前猛然浮现那双渗人的眼神,她从小便见过正常人未曾见过可怕,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鄙夷,不屑,冷漠,什么样的眼神她没见过?但那双瞳仁中参杂着复杂的神情,,令人后背发凉。偶然一看,如蟒蛇缠绕上身体,将人拉下无尽的深渊。
回过神后,丝丝渗血的绷带分外鲜明,耳边围绕的那句“下次再见”被抛之脑后。
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钻进来,投洒在白笙如蝶翼般微微发颤的睫毛上。
“阿笙…乖”
“阿笙,这是北斗星”
温和的面庞渐渐扭曲模糊,眼角的皱纹爬上血迹,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围上四周……“为什么不救我!?……”
求生的本能让她撕开黏连的眼皮,是光,白笙长舒一口气,强撑起身子回头,什么也没有,幸好,什么也没有。
顺手抹了一把双颊的冷汗,下床后投射进眼帘的是镜子里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自己。
“真是的”
她嘟囔两句,舔了舔嘴唇,看着有些血色后便调整好情绪下了楼。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夜未眠的人,也算遭到了报应。
“谁他妈让你送一堆这个来的?”
杯子砸在地面上,碎片崩了一地,正桥散在段锡平脚边。他抬眸时不时瞅一眼从昨晚回来便眸色森冷,面色阴沉的迟翳。此时更上一层楼。
“这是…檀总送您的……”嗫嚅的报告声打破短暂的沉寂。
“送个屁!”
低声的怒吼打断了段锡平颤巍的声音。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迟翳从昨晚回来本就烦躁的一夜没睡,段锡平这个蠢货还什么人的礼都敢收,正巧成为了点燃炸弹的导火线,被迟翳当牲口一样训。
当然,也不怪,檀挽遗这个老东西,一天到晚的催催催,说的好送礼物,不过就是警醒他任务还没完成而已。
“滚滚滚”
迟翳摆摆手,段锡平逃命般跑了出去“好嘞,翳哥”
办公室中很快恢复了死寂,只剩转笔式揉动着额角的迟翳。
似是想到了什么打开电脑,鼠标点了几下,屏幕产出几张图片和视频,有几张是昨晚拍的那个女孩,她倒是惹人生怜。
“真是悲哀”他一遍遍播着白笙昨夜杀人的视频,一次次思索着这个人的身份,可惜她是他的目标啊。
迟翳不禁唇角微扬,视频中的人疯狂的神情,让迟翳打心底里发起共鸣。
他感受得到这女孩身上有不少秘密,如果有机会他只想知道这个女孩的所有,毕竟猎物逗弄之后再吃掉才有意思。
沈家
大步下楼,映入眼中的便是薛兰慈善的脸上担忧的神情。
“虚伪”白笙心里想着,耳边嗡嗡的听着薛兰叽叽喳喳。
“这孩子,脸怎么这么白啊”
薛兰尖锐的嗓音中透露着一丝担心,却让白笙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虚假,这一边想着薛兰又惊呼的拉上白笙的手,眼角的鱼尾纹也因眯眼聚皱在一起。
白笙回握住她的手,含笑的注视着薛兰。
“兰姨,没事,您就别担心了,就是昨晚处理‘工作’没睡好而已”
白笙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骨子里就觉得薛兰虚伪。
正想问沈彦哪去了,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似是跑下来的。
“妈,今早吃啥”沈彦揉着头发,打招呼时声音还粘着睡意,像没摇匀的橘子汽水,到楼梯底下时伸了个懒腰。
他声音懒洋洋的,像刚睡醒。
阳光轻轻的包裹住他,吻过他的脸,给予他无限温柔。
他抬脸轻笑出声,手指摩擦着下巴凑到白笙面前,一双单凤眼中饱含着安详,打量着白笙
“这么呆,没睡好?”
声音像山溅冲过鹅卵石,每个字都溅着透亮的水珠。但情感中涵盖着贱嗖嗖的感觉,令白笙缓过神。
“嗯,神经”她皮笑肉不笑的回怼。
或许是白笙底子好。眉若新柳,在恰似一汪幽泉的双眸上轻展,睫羽如蝶翼轻颤。脸色再难看,也让这一双水润的眸子点染的的如春日微风中丝丝摇曳的花蕊,惹人怜惜。
薛兰在边上笑着,让她俩快吃饭。
话谈到这儿,白笙搅着粥,盯着漂浮上眼的热气。殷红画面涌上心头,使她蹙着眉。
偶然抬眼,看到沈彦,脑中突然冒出一丝熟悉感。就好比这一双眼,和昨夜那人像极了,一双狭长眼眸似有寒星闪烁,不过眸光中暗含的是温暖,阳光,朝气。而那双眼里却是狠厉,狞肃,淡漠疏离。不过倒是与自己杀人时很像。
该说不说,沈彦是真好看,眉形利落,鼻梁高挺笔直,如峭壁孤峰,勾勒出脸部硬朗轮廓,唇形线条冷冽,这些清冷孤僻的五官在他脸上却组合成了柔和的夕阳。
吃完饭白笙瘫倒在沙发中,这两天的事让他心底压满烦躁怨气,这就是传说中领导的打击和工作压力?柔软的布料与身体揉在一起的瞬间,使她减少了些许的压力和疲惫。
顺手打开电视机,心思便被中播出的新闻引了去。
“于今上午8点,我是xx地,xx楼的303号房中,接到民众举报,一名男子遭人杀害,惨死家中,经验证为警方正在通缉的,重要人物……”
白笙的眼睛,恬淡盯着屏幕中打着马赛克的画面,记者女记者蝶蝶不休的报道,心中倒没什么意外,毕竟在这充满罪恶的都市里死的人不尽其数,更何况那人也不算自己杀的吧?临死一枪可是他补的。
沈彦见白笙一眼不移地盯着电视屏幕,虽然她总这样,但仍是眉头绞紧的走了过去,他将一杯牛奶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正对白上身,撇了两眼屏幕上的内容。
“少看点这样的东西,对你没好处。”抽走她手中的遥控器,换台,一气呵成。
白笙不满的啧了一声“你干什么?”
她讨厌这人总是用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管自己和薛兰一样虚伪,令人生厌。
想到这,薛兰尖锐的嗓音随书房门口而响起。
“是啊”她扒拉着脸上的面膜也插嘴“近几个月这种事不少,你俩出门小心点”
“嗯哼”沈彦看着不出声的白笙,用力搓了一把她的头发,加重语气。
白笙感受到触感的瞬间,心中如狮子炸毛,但面上还是嗔怪的让他滚。
薛兰的话语也让她抽了抽嘴角,要真遇上,不知是她危险,还是别人危险。心虚的用手刮了刮鼻头。
或许这股心虚来自于自己双手沾满的鲜血,又或许来自于自己对他们的欺骗,沈家在虚假也没伤害自己。
仔细想想,确实太过张扬了,干坏事应低调,她没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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