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蝙蝠侠与罗宾

　　哥谭的夜色浓稠如墨，裹挟着刺骨寒风掠过街巷。沥青路面在路灯下泛着潮湿的冷光，积水倒映着扭曲的霓虹招牌，如同这座城市破碎的灵魂。街角的垃圾桶被风掀翻，腐烂的食物残渣与旧报纸在半空翻飞，窸窣声混着远处码头起重机的轰鸣，拼凑出哥谭独有的暗夜协奏曲。路灯在雾气中晕染成朦胧光斑，勉强勾勒出枯树扭曲的轮廓，枝桠如同伸向天空的嶙峋手指，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沧桑与绝望。

　　布鲁茜倚着窗台，修长的身影被月光切割成黑白剪影，深蓝色斗篷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她脖颈处还残留着前日战斗留下的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眼眸深处闪烁着猎手般的锋芒，仿佛能洞穿黑暗中的一切阴谋。

　　"你让我去天堂岛找戴安娜，总得给个理由。"我攥紧袖口，喉间泛起苦涩。办公桌上还摊着未完成的文件，红色批注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刺目。窗外呼啸的风声里，似乎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每一声呜咽都像是哥谭在向我哭诉即将到来的灾难。

　　她的眉峰微蹙，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台边缘的划痕——那是去年利爪入侵时，她用蝙蝠镖留下的印记。目光穿透玻璃，落在远处某个不可知的黑暗角落，仿佛能看见深海中蠢蠢欲动的威胁："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但相信我，这是为了我们所有人。"

　　狂风突然掀起枯叶拍打玻璃，我后退半步，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她浑身是血地撞开书房门，蝙蝠战甲上嵌着半枚子弹。此刻她披风下隐约可见的绷带，想必又是新添的伤痕。"每次都这样！一有危险就想把我推开？韦恩集团的董事会下周就要开，你现在让我离开？"我抓起桌上的钢笔，用力折断笔杆，墨水溅在文件上，晕染成狰狞的墨团。

　　布鲁茜转身时，月光正好落在她脸上，将眼底的疲惫与决绝照得纤毫毕现。她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夜色，嘴角还带着尚未愈合的伤口。她的手掌覆上来时带着体温，像漫漫长夜里唯一的篝火，却也掩盖不住指节处粗糙的茧子："瑞秋，这次海女王的势力远比想象中庞大。她的军队已经渗透到城市的下水道，那些失踪的流浪汉就是个开始..."她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你的安全，就是哥谭最后的防线。"

　　我扯动嘴角露出苦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五年前在废弃码头，她中了稻草人的毒气，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子弹擦着她的太阳穴飞过，是我飞扑上去将她拽进掩体。她又一次要将我送走，就像保护易碎的瓷器。"所以要把我这个'防线'送到天堂岛当花瓶？别忘了，当年是谁替你躲开了那颗子弹？"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惊飞了窗外檐角的乌鸦。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唯有古董座钟发出沉重的滴答声。布鲁茜突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发丝间混着硝烟与皮革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的心跳透过厚重的战衣传来，急促而有力："这不是告别。等你回来时，我们要让那些妄图染指哥谭的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松开我时，她从斗篷夹层取出个黑曜石手环，表面流转着细密的蓝光，在黑暗中宛如深海里的磷火："这是加密通讯器，有任何异动立刻联系我。"她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带着常年握蝙蝠镖留下的薄茧，"在天堂岛好好训练，等你回来，我们要让整个海洋都知道，哥谭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我握紧手环，金属冰凉的触感里渐渐有了温度。推开窗，冷风卷着细雨扑面而来，咸腥的水汽中似乎已经能嗅到战争的味道。但眼底燃起的斗志却愈发炽热——天堂岛的训练，将是我送给海女王的见面礼。当第一缕曙光刺破云层时，我会带着亚马逊的力量归来，与她并肩守护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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