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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麻醉2016
麻醉面罩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我盯着监护仪上的ETCO2波形,像在看自己紊乱的心电图。苏暖刷手服领口露出的红绳在视野边缘摇晃,和五年前解剖室窗外那截断掉的风筝线一个颜色。
"林医生,肌松药。"主刀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传来。
我推注罗库溴铵时,发现苏暖正在给患者贴负极板。她右手小指内侧的烫伤疤痕像枚褪色的月牙——那是大四实验课我打翻的咖啡留下的。
"麻醉记录。"她突然转身,手术帽边缘的碎发扫过麻醉机屏幕。我闻到她领口渗出的茉莉香,和医学院储物柜里那株干枯的盆栽味道重叠。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报警。患者血压骤降到70/40mmHg,我伸手调整去甲肾上腺素泵速时,碰到她正在固定呼吸回路的手。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硌进我掌纹,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毕业典礼那晚碎在香槟杯里的玻璃碴。
"新人?"她抽回手的动作带翻了我的咖啡,褐色液体在麻醉记录单上晕开。2013年的某个雨夜突然涌入脑海:她蜷缩在解剖台边,用我毛衣擦试镜片上的雾气,说林深你的心跳声吵到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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