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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钓鱼佬的文明私塾开业危机
清晨被海鸥啄醒时,我正抱着钓鱼竿流口水,梦里还在给秦始皇讲英语语法。“滚啊!”我挥着鱼竿赶鸟,却不小心把鱼线甩到了自己头上,活像顶了个海带发箍。
坐在礁石上晃悠小短腿,我咬着隔夜硬面包背单词:“sword(剑),索隆要是知道这词,砍怪时说不定能喊得更帅?”话音刚落,水面突然炸起水花,一条比我胳膊还粗的鱼跃出来,尾巴“啪”地抽在我脸上。
“这是嫌我发音不标准?”我抹着脸上的鱼鳞,掏出日记本写写画画。昨天发现这破本子能歪歪扭扭“剧透”,比如今早写“鱼跃龙门”,就真有条傻鱼跳上岸。我大笔一挥:今日宜办私塾,忌被鱼打耳光。
中午烤完鱼,我蹲在沙滩上用树枝画“招生简章”。画路飞草帽时总歪成烧饼,画索隆三把刀又像三根香肠。“算了,原生态风格!”我安慰自己,突然看见一群寄居蟹排着队爬过,最前面那只钳子上还夹着片海藻,活像举着课本的小学生。
“同学们好!”我绷着脸冲它们挥手,“今天讲赤壁之战,曹操的船要是用铁链连起来,就得学物理浮力……”寄居蟹们瞬间散伙,跑得比听见开饭的路飞还快。
下午心血来潮,我在日记本写:今日宜收徒,忌遇海军。结果刚写完,海浪就冲上来个戴着海盗帽的海龟,背上还贴着“迷路中,求收留”的纸条。我刚给它讲了个“郑和下西洋”的故事,远处突然传来炮声——不是海军,是某个海贼团把商船当成了军舰,正在互轰。
海龟吓得缩进壳里,我抱着鱼竿狂奔:“喂!你们先别打,听我讲完‘围魏救赵’再打啊!”炮弹在身边炸出水花,却有个绿头发海贼突然大喊:“那小鬼手里的鱼看起来很好吃!”
傍晚,一只浑身缠着绷带的猴子突然从树上窜下来,抢走我的鱼就跑。我举着鱼竿追了三条街,最后看它蹲在礁石上对着鱼发呆,突然灵机一动:“想知道这鱼在唐朝叫什么吗?”
猴子歪头看我,绷带下露出只金黄眼睛。我清了清嗓子:“唐朝人管海鱼叫‘鲜鳞’,要是杨贵妃吃到这鱼,说不定会说——”话没说完,猴子突然把鱼塞回我手里,掏出个破本子写写画画。定睛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求讲《西游记》,我会偷酒!
没多久,海猴子带着三只松鼠、海龟驮着寄居蟹,还有个举着“求识字”木牌的小海贼,围坐在篝火旁。我用烧焦的木棍在礁石上写“秦”字,海猴子突然举手:“这个字像烤鱿鱼!”小海贼跟着喊:“我想学怎么写信骗悬赏金!”
我刚想开口,日记本突然自动翻页,露出一行血字:三公里外有海贼团朝你开炮,原因:饿了。
众人瞬间作鸟兽散,只剩我抱着鱼竿欲哭无泪。海猴子临走前扔来串葡萄:“老师快跑!明天带酒来听《三国》!”
海浪拍打着沙滩,篝火渐熄,我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影,突然举起鱼竿大喊:“先别开炮!我这儿有‘望梅止渴’的故事,听完保证不饿!”
回应我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以及随之飞来的半块肉排。
“算你们识货!”我捡起肉排揣进兜里,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海贼的怒吼:“小鬼!把肉排还回来!”
月光下,一个金发小身影抱着鱼竿狂奔,背后的沙滩上,“文明私塾”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被海浪慢慢冲散,只留下半根咬碎的鱼骨教鞭,在夜色里闪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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