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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
又航行了几天,他们终于到达了赤道附近。
巨浪拍击着船身,使黑珍珠在海上显得束手无策。
海面下奇异的生物也尖啸着攀附船身。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坡奇拉若海怪呢!”卜命人兴奋叫道。
“废话!你之前连海边都没去过!”昂及莫娜喊道。
所谓的坡奇拉若海怪,得名于与它长得相似的坡奇拉若百合【1】,伸展着数条如枝叶的腕足,头顶盛放着一排又一排尖牙,伴随着吼叫溅出腥臭的口水。
“我天呢,它们可真可爱!”他趴在围栏上往下看。
“是呢!”
真是诡异的审美。
奥克伦拿出了相机,给海怪拍了个照。
姐姐一直居住在格布尼法兰,她教皇的工作太忙了,一直在内地连海边都没去过,他要带点什么东西回去。
前面几海里的不远处,海水受不知什么因素影响,深入海平面以下,形成几百米深的巨大漩涡。漩涡外水花激荡,像是烧开的沸水,上下跳动,似是在向天上涌动。
先回去避避吧……
“医生!医生!”一个女人跑过来,她跌跌撞撞,神色匆匆。
“嗯~嗯,我是医生,怎么了?”卜命人问。
“我的孩子她好像有些状况,刚才一直说自己难受,现在已经昏过去了……”她气还没喘匀。
“好哦,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一间客舱里,几个成年人围着床坐着。
灯光有些太亮了,惨白地投下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门。
“他是医生,亲爱的,让他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我是药剂师。”西莫里妲说道,随即挤了进去。
“我是护士。”昂及莫娜挤了进去。
“……我是幼师。”奥克伦也挤了进去。
拦了个寂寞。
看着小孩惨白的脸色,卜命人其实不知道她的问题所在。
他并不是传统的那种医生,不过救死扶伤,性质是一样的。
让奥克伦把灯关上,将窗帘拉上,营造出适度的黑暗。
此过程中竟无人反对。
昂及莫娜的眼睛变成了蛇瞳,闪着微微的绿色,已经控制了所有人。
他把外袍上别着的铃兰胸针摘下,牵起那女孩的手,用别针刺入手背的皮肤,针尖搭在扣里。
他松开了手,而女孩的手没有因重力自然垂落,而是同刚才的高度悬挂。
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昏迷着,根本不可能开口。
他的手在空中好似抓住了什么,像是将隐形的乱线重新排布。
“嗯,好的,我明白了。”他说。
“你会没事的。”他取下了胸针,帮她把手塞回被子里,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床。
奥克伦把灯打开时,昂及莫娜也停止了对孩子家属的精神控制。
在刚才的一段时间内,他们所有人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又没有觉得诡异,有什么在控制着他们不要去回想。
等待了没有几分钟,那女孩睁开了眼。
“看来你好了很多了,那么我也该离开了。”他微笑着,对刚才打算把他拦在门外的患者父亲伸手。
“四银币。”
他放了四银币在医生的手心里。
“哦,对了,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的药剂师同伴订购一些感冒和晕船的药。我猜令爱是否也常有失眠的症状呢?她很擅长调制安神药。”
给西莫里妲打了个广告。
然后卜命人走出房间,在过道里就毫不避讳地把银币吞了下去。
奥克伦曾经真的以为他是常规的医生,但……既然他也是神秘学相关熟知者,就不能按常理去解读他。
……
黑珍珠号终于通过了风暴区段,在向赤道缓缓靠近。
昂及莫娜摊开她花15银币买的实时监测地图,象征她坐标的紫色圆点几号不动。
“过几天我就该在这里了。”她点了一下赤道以北一些的夕照赤渊。
“话说,为什么你们都会在加烈莱登船啊,去格布尼法兰不只有这一条航线。”
奥克伦记得加烈莱并没有什么出名的特色,也没有什么游客,只有产的黄钻比较出名。
除了昂及莫娜女士看的像是当地人,卜命人和西莫里妲小姐看着都像是白种人。卜命人先生还有着很重的乌伯拉尼口音。
“我是自由旅行者哦。”卜命人说。
“我是乌伯拉尼人,但是比较习惯于四处走动,基本是想去哪儿就去哪里了。不过比起格布尼法兰,珊缇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他对着西莫里妲的方向摊了摊手,“这位呢是来自纽林瓦斯深渊的隳死教信徒,听说维克托尔有三世纪的古神萨托杰遗迹就来了……”
说到一半,她在他手里放了一枚铜币。
“?我没说要收你的钱。”他只是在介绍人时常用这个手势。
“但是好像已经封闭了,所以什么都没有看到哦。”
“那为什么要去格布尼法兰呢?我从未听说过那里也有萨托杰遗迹,或是任何隳死教相关。”奥克伦不解。
“……其实我同事也是俄金兰教的信徒。”她小声道。
格布尼法兰是一个宗教十分盛行的地区,米尔罗教虽为主要教派,但一些小教派也发展得很好 。
“而我呢,是加亚图的大祭司。”昂及莫娜说道。
“大祭司不应该在本国任职吗?”一般祭司都不会随意出国的。
“对呀,但是我的族人们全都死了,只剩下我了。”
“我必须找到先祖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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