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

　　窗外几只麻雀飞过。

　　黎筱雅起床后就在折腾自己衣柜，最后选了一条白色翠花裙。

　　正准备试裙子窗外就传来元許大声喊:“黎筱雅下楼吃饭。”

　　事事撞到一起。

　　虽然这附近没有其他人住，但今天黎筱雅想当柔软的淑女。

　　然而从柜子上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元許结果昨晚手机没充上电！

　　关机了。

　　黎筱雅认命叹了口气，打开窗户元許还站在院子里。

　　她冲下面喊:“来了。”

　　黎筱雅从楼梯下来。

　　元許眉头一挑地:“你是打算去外面拍睡衣照？”

　　今日的元許十分重要不能怼。

　　“我饿了。”黎筱雅转意话题“早上吃什么。”

　　“红烧排骨面。”说完他就去厨房，把面端来出来。

　　提醒道:“小心烫伤。”又走端他自己的。

　　黎筱雅吃到最后已经尽力，但还剩一小半。

　　元許看她没吃完，以为她感冒没胃口。

　　按道理说啥都没干，人还给你端来。就不能说啥了。但听到元許说她没胃口，还是忍不住大大的翻了白眼。

　　吐糟道:“你也不看看你给我拿着什么盛面。一个可以称小盆子。”

　　这碗还是奶奶最喜欢放熬好的猪油，只是这两天还没熬先空着。

　　黎筱雅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继续道:“如果你高考失利，可以直接去陈爷爷那里工作。”接着道“他保证会用你。”

　　元許一副很遗憾的表情:“算了，我去了会把他的猪养瘦。”

　　你才是猪。

　　黎筱雅要洗碗，但被元許从厨房推了出来。

　　怎么就记不住事呀。

　　因元許在，老太太就放心黎筱雅在家玩。

　　所以今天就不用去楠青小馆，黎筱雅就直接上楼回房间试裙子。

　　吃面时黎筱雅把头发随意扎着丸子，黎筱雅把发绳取下柔软的头发散开，穿着翠花裙在镜子面前看了眼，满意地:“美女，不打扮也很好看。”
　　......
　　而后拿着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绳和梳子出了房间。

　　黎筱雅下了一半楼梯，停住。元許站在楼梯下面低着头拿纸巾擦手的水渍，感到目光，元許抬起头刚好与正在看他的黎筱雅对视上。

　　元許把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上楼时一步三个几下就到了黎筱雅，黎筱雅还站在原地。

　　元許看她一动不动站着，戏谑地:“穿着花裙子在这当兵马俑吗”

　　黎筱雅莞尔一笑:“不是，在等儿子上来。”

　　元許气笑了:“上楼吧。”

　　客厅

　　黎筱雅坐在元許旁边的沙发上把自己收藏的辫发视频给元許看。等他看完后连忙问:“怎么样，难？”

　　“不难”又道“浪费了你这几周的担心。”

　　那你可真厉害。

　　元許在弄黎筱雅的头发，动作总是很轻的，没啥感觉。

　　第一次让元許帮她辫发时，她想着的是如果元許扯掉她四根头发。那她将要打掉他四颗牙齿。

　　元許不知道他保护住了牙齿。

　　“元許，你咋这么会辫辫子。”黎筱雅坐在塑料凳子上问正在给她辫发的人。

　　元許欠揍地说:“天赋异禀。”

　　装货

　　辫完后，黎筱雅拿着元許手机打开相机看了看发型。

　　满意道:“不愧是天赋异禀，辫的就是让人放心。”

　　可惜好话说给聋子听了。

　　聋子元許走向阳台。阳台有2米宽，有张小桌子，2张木椅子，角落放了纸箱里面装了很多以前的东西。桌上放小型的玻璃球形鱼缸，里面有3条小金鱼。

　　算算日子，不过就过去半月居然养死了几条。

　　某人养鱼养花手段可真是了的。

　　七点的阳光很舒服，水田里的水稻苗，绿油油的。田地的形状是梯形，如果是四月油菜花开着一片又一片金黄色的花

　　路越走越窄了，到最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的。

　　元許往看了眼，冷冷地:“其他女生打扮基本都是上街，而你的打扮没有一次是不去田地。去就算了，去的地方也是不带重样的偏。”

　　都把人骗出来了，黎筱雅难得有耐心解释:“因为我想记录一下，随着现代生活越来越好，但也不可避免的影响了环境。”又道“你不觉得这些野花花，很好看？”

　　最后一句才是黎筱雅来得目地。

　　中途的路上元許看见蛇皮故意吓黎筱雅。吓着黎筱雅直踩他脚。
　　......

　　走到几个开满花的树，即使树长的不是很高壮。

　　黎筱雅在拍时，脚下还是垫了一个大石头才能摸花。

　　阳光照在黎筱雅脸上，让她的额头汗水更明显。

　　期间两人休息时，黎筱雅和元許一起做了一个花环。

　　一共拍了九张，八张有黎筱雅不同姿势和带花环的。另一张是黎筱雅手搭在元許肩上左手比耶，元許头上带着不合适花环。

　　黎筱雅和元許蹲在地上看元許拍的照片。

　　果然元許是最好用的工具。

　　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们运气很好泥土很干，鞋底都没有怎么弄脏。

　　黎筱雅话卡喉候里，前面有人走过来。
　　背着背篓的老人:“两个小娃娃，在这里干啥。”

　　黎筱摸了摸鼻子:“我们来看地。”

　　早就不做庄稼了的奶奶:？

　　梦里面的地。

　　老人笑了笑，见人不说了，两人就往旁边荒地里跳，让老人先走。

　　见人走远了，黎筱雅问“那人是谁来的。”

　　等她说完元許就上去:“忘了。”

　　黎筱雅惊讶:“你怎么上去那么快。”

　　黎筱雅在下来时就看到石头做的路另一边，不过这田荒了很久草长得很多，走一步都很刺激。

　　中小奖是踩到湿泥土，大奖是可能动物尸体和活的蛇。

　　不能在想了。

　　“手给我，我拉你上来。”元許把手伸出去。

　　有元許帮助，很轻松的上去。

　　两人到家，快十点多了。
　　...
　　黎筱雅回来后，没电一样躺在沙发上。
　　黎筱雅捧着元許的手机登上自己的账号后，发了自己几张单人照片。

　　对面很快回她。

　　[好看的少女。]

　　贴贴的表情包。

　　后给爷爷打了视频逗着他一直笑哈哈的。

　　挂掉后，黎筱雅盖着毯子眼睛盯着天花板。忽然空中出现一个欠揍的手掌。

　　在对方先动手之前，黎筱雅的手更快摸到对方的脸。

　　元許身体紧绷着。

　　趁他不注意她抬头口咬他手，另一个手拿着沙发上的枕头朝元許脸上扔。

　　接着“嗖”的一下蹿起来，离元許有段距离。

　　元許把怀里的枕头“还”给黎筱雅，黎筱雅反应很地接住在次把枕头扔向元許后，顺便把旁边的枕头也扔向他。

　　黎筱雅扔的方向稍微有点偏，但元許都接住了。

　　见黎筱雅着抱着大号枕头，元許冷笑一声看向隔着他们中间的茶几放着爷爷喜欢的茶具的友情提醒:“你确定要扔？”

　　黎筱雅把枕头放下，嘴巴却说着:“怕呀，我就说元言午弄坏。”停了一下道“又不关元許和黎筱雅的事。”

　　元許含笑地:“你讲不讲道理。”

　　“讲呀，不然我怎么会用元言午而不是元許。”

　　打闹后，把沙发恢复了原样。

　　午后骄阳似火，连外面的空气都带着热气。

　　“你不能在吃了。”元許说着拿走黎筱雅手上准备吃今天的第六根雪糕。

　　黎筱雅见手上空空，可怜巴巴地望着元許:“哥，今天室外40℃啊。”

　　“空调已为你开到20℃。”元許把雪糕重新放到冰箱。

　　黎筱雅是一个极其怕热的人，但体质比较差。多吃一点冷食都会生病。

　　黎筱雅一副痛失一亿的表情

　　活着像七十岁的元許过来了看她的表情，认真地问:“真的很想吃？”

　　黎筱雅点了点头

　　“那也不能给你吃。”

　　骂一声脏话，气鼓鼓走了嘴里还念着　傻逼元許，也不知道谁眼瞎才会看上你。

　　元許跟在她身后，迁就她:“嗯，谁眼瞎才会看上我”进客厅。

　　他们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并不长。但谁也没越过。

　　黎筱雅咬住下唇，手紧握电视遥控器，元許没什么表情，眼睛闭着身体后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环抱着手手里还拿着两个空调遥控器。

　　午后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客厅的角落。

　　生闷气的黎筱雅已经躺在沙发睡着了，盖着毯子。

　　元許带着黑色圆框眼镜，双腿弯曲作业放膝盖上，身体稍微前倾，手里握的笔有时会停顿一会儿。

　　突然门开了，元許抬头看见奶奶无声的打招，奶奶轻轻点头走进来端详着两个小家伙，隔着距离还能躺一个人。

　　走近看清元許旁边放着两个空调遥控器，一下子就知道这两人矛盾问题。

　　不过奶奶没说啥 ，瞥黎筱雅一眼。心里嘲笑她，同时非高兴元許能管住她。

　　奶奶朝元許小声道:“我今晚有事不回来。”怕出啥意外，又补充:“就在李婆婆家里。”说完奶奶进房间收拾后出门。

　　元許回应好后，继续埋头写。

　　李婆婆是寡妇无儿女，年龄八十多最近又生病一直不没好，整个人都消瘦的能看到骨头。

　　村里人就商量一下，晚上轮流去李婆婆家里守夜。

　　时间过得非快。

　　黎筱雅醒来时，某人不在。茶几上多了一本书。

　　她起身走过去翻开，果然比上次多写了五页。用力的把书合上，从旁边拿着空调遥控器准备关，看到上面显示26℃。

　　……
　　太阳已落半山腰，太院子里有黑色框子种的葱。

　　元許采完葱往回走就看见傻站在门口的黎筱雅，黎筱雅睡醒对外的事物总会迟缓几秒。

　　看着元許走来，元許带着眼镜总会让她觉得这玩意至少长得像个人。

　　元許没什么表情时，给人感觉是冷冰冰，疏离感，让他身后的橙黄色的晚霞和他格格不入。

　　还有手上拿着葱。

　　元許走到黎筱雅面对问:“要吃什么饭。”

　　元許做的饭虽然比不上奶奶，但在黎筱雅眼里也是还不错的。

　　黎筱雅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吃柴火饭的锅巴。”

　　元許答应后，去厨房黎筱雅跟在他身后。

　　元許凝视黎筱雅，被他看的背后发毛。

　　黎筱雅眼睛看向别处，主动说:“我也想做一直吃不干也不好意思。”威胁道“你不上我做，我晚饭就不吃。”

　　元許没说什么，黎筱雅很高兴进厨房从墙上拿下挂着围裙。

　　烧水，淘米，把米倒入锅中全由黎筱雅完成，元許正在切蒜苗等。

　　饭好后，黎筱雅正准备打给奶奶电话就从元許口中得知奶奶去了李婆婆家不回来。
　　黎筱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黎筱雅把锅中的饭盛在另一边看着很漂亮的锅巴，让元許看:“这锅巴一看就很脆。”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洗的碗没有发生昨晚的事不过拌了几次嘴。

　　微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院子里黎筱雅躺在爷爷的躺椅上，放空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有时会看到一闪一闪的不明物体在动。

　　外面不远的池塘有青蛙叫声，还有其他不知名昆虫的叫声。

　　“啪”黎筱雅手拍在另一个手上，不知道第几个蚊子了。

　　她打算放弃在外面歇凉的想法，回屋。

　　就见元許拿着点燃的蚊香和花露水过来。

　　蚊香有蚊香盘放在黎筱雅的右手边地上，淡淡的檀香。

　　元許把花露水扔在黎筱雅身上，调侃道:“外面养蚊子，养的如何。”

　　黎筱雅不紧不慢打开手机，给他看天气显示24℃:“总比26℃的室内好。”

　　等歇着差不多，黎筱雅收拾东西回屋。

　　黎筱雅回房间后，就洗澡。

　　黎筱雅房间很大有单独的洗手间。

　　这个房间原本是爷爷奶奶，她出生半年后父母职业都升了同时也忙起来，开始的二年还好至少节假日回来。后来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们知道这女娃娃可能会在这里长大，当时奶奶还很生气，骂他儿子只管生不管养。

　　可以在市里生活，却留在什么都落后的大山里。

　　生气没用，两个老人没养过女孩，只养过儿子，还是散养着。

　　当时他们就开始学着年轻人养女儿，给她单独房间什么的怕有什么遗漏，他们知道什么就尽量给最好的。

　　那时候的黎筱雅才4岁，他们问着家里都孩子都是十几岁。

　　知道姑娘要有单独的房间，他们第二天就从房间搬到客厅外的房间，房间也不小，离卫生间也近。

　　那个房间的床，衣柜什么的都是买的最好的最合适的女孩子。

　　梳妆台是初中添加的，当时黎筱雅就喜欢上打扮。

　　开始学辫发，只是不管怎么学都学不会。

　　黎筱雅洗完澡后，从书包里拿出练习题，

　　放在梳妆台拿出笔。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黎筱雅放下笔。打开手机点开聊天软件。

　　言午:[别写太晚完，手机记得充上电。]

　　黎筱雅混身抖了一下，往上往后看四处是不是趁她不在被他安监控了。

　　想偷看她学习的方法。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监控。黎筱雅揉了揉脸。

　　开始写作业，元許写五页那她就要写15页。今晚不睡觉。

　　元許才发现自己的练习题放在客厅，了解她今晚怕是不睡。

　　元許叹口气，准备写一个小时就行他如果也熬通宵，那明晚可能也不用睡了。

　　凌晨二点的时候黎筱雅，给自己泡了茶。

　　数学题还没想单看就让人想睡觉。
　　...
　　后面几天过的日子都是去楠青小馆，医院，两人面对面写作业，黎筱雅想把空调开低点被无情拒绝。

　　黎筱雅没有使用空调遥控器权利。她就喜欢往医院跑，医院的空调温度低。

　　后来爷爷发现不对劲，就不让她来。黎筱雅还是很怕爷爷生气就来的不频繁。

　　普通的上午，爷爷出院了奶奶在楠青小馆做了一堆的美食。

　　搞得元許黎筱雅吃撑了，两人在吃消食片被旁边看戏的爷爷嘲笑。黎筱雅看他嘲笑过了。

　　和一起站着元許开始一句我一句的说，奶奶反应很快知道他们说的谁一直笑，爷爷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两个兔崽子拿他的糗事说。

　　爷爷做出一副脱鞋打人的姿态。结果元許让他站起来小心别又摔了话弄笑。

　　在桔春又过了五天，期间爷爷好了奶奶就开始营业，元許和黎筱雅也在店里帮忙端菜，收盘，擦桌子，打包。人少老人就让两小孩玩。

　　晚上黎筱雅心情一直很低落，她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桌上放着玻璃瓶的可乐，元許看着她背影。

　　肩上多了一个手是爷爷，爷爷比了一个手势让他坐爷爷坐在身边。

　　他忘了从哪里开头的等他说完发现，旁边的小伙子眼眶红红的。

　　倒是前面的己径笑盈盈了。

　　明天就走了，还把人弄得悲伤。

　　真是罪大恶极。

　　第二天下的大雨，如送行人和走的人心情。

　　午饭吃的很慢，好像慢点就能多待会。

　　来的时候只背了书包，走的时候有一大袋零食。

　　提前半个就贴了晕车贴的黎筱雅手还牵着奶奶，爷爷看到问元許要不要咱爷孙也牵个。

　　元許认真道:“想哭的话，孙子的肩膀也可以借你靠一靠。”

　　黎筱雅被逗笑。

　　车来了，告了别走了。

　　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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