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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1833年12月26日。
幽深的囚牢里见不得光,黑暗模糊了时间的流逝,我只知道今天瓦斯达努来了一位客人,而我也迎来了多日来的第一束光。
我听见高帮皮靴与地板的碰撞声,像一场灵魂缓刑。尖锐的拉门声响起,我抬头望去一个灰黑色的身影立于门前。是死神吧。他与我相对而坐,一时无言。我垂着眼,民主党高层的统一制服,真是……逃不过啊。
“谢伍德.卢瑟.纳茨托喀尔,”他开口道,隐含着怒火,叙述着我的罪行。“乌浦政府军务处处长,联盟首席执行官,"剿乱计划"的最高指挥官,三年里以血腥的手段不断残害乌浦同胞,以反人类反社会的作战方针屠杀民主党同志无数……”
纸张被拍落于桌案,听声音,有好几沓的量。我的视线漫无目的地落于地面,将他的斥责与记忆中桩桩件件画上等号。“你让乌浦的土地处处哀歌,今天我将代表我党在瓦斯达努向你作出初步审判,后将要我党商议,交由军事法庭做最后判决。”
终于,声音消失,审判结束。
我略抬头,“是的,先生。”我轻声说着,“我的罪行我全部承认,我只有一个请求……”,是担忧已久的同伴。
不过好在,这个代理人先生并没有打断我的话,我如是哀求,“我最不可赦,理应承担一切罪责,只求您能宽恕我的那些部下,他们只是为了军饷才加入的正规军,他们什么都不明白,只是为了活,求你……”
“送这些杀人犯上断头台,和你一样。”他冷笑着打断我,“不然怎么对得起死于你们枪口下的,我们的同志。”
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这些曾经被我伤害的人呢?可我还是开了口,求着情:“求您……先生……”
他不发一言的盯着我,眼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或是讥讽,或是荒谬。
不过对此时的我而言,没有什么比沃森他们的性命更重要。看着他的制服,我又想起了一个民主党的领头人,也许,他们都是一样的垃圾。
心中挣扎几瞬,我还是放下了那了胜于无的尊严。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步伐有些不稳,脚上的镣铐叮啷作响。
回想着那些人逼迫我时的动作,我顺着这位代理人的小腿跪在他的脚边。
当初被强迫,心觉屈辱之时,又怎能料到自己还会有主动的一天?我怨不了任何人,所以我深深的厌恶着自己。厌恶着我的躯体,厌恶着我的眼睛,厌恶着我的存在。
“先生……我能为您做任何事……”我听见自己说,然后费力的仰起头,做出一个令自己感到恶心的柔和的笑。
他并没有拒绝我,这可真是一件好事,我对自己说着,即使他同样拥有着男人的劣性根。
……
日光偏移了几个角度,他推开了我。身下的地板散发着凉意,我的嘴中偏偏有几分火热。
“咚”的一声,我撞上木桌的桌腿,嗓子很痛,却又有止不住的庠意。
我俯身低咳起来,想将嘴中恶心的东西吐出,却只能顺从地尽数咽下去,竭力平息着我的呼吸,抬眸望向这位代理人。
我用低哑的声音唤他:“先生……”
他只看了我一眼,不置一言。我看着他将桌上散乱的纸张收起装入牛皮纸中,又将凌乱的衣衫重新整理好,拉开椅子站起身,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似是又恢复成了之前的灰影,冷漠而无情。
代理人先生没有再分给我一个目光,只在走出栅门前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吗?对我这种烂人而言,只是痴人说梦罢了。囚牢重新归于寂静,光影再无法透过栅门倾泄进来。
多日来的第一束光,终究归于寂静,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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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更型懒作者,只有月考结束才有时间写文

且本章与原文有一部分内容基本重合,避雷预警!!!这是没办法的事,原文是以法律代表的视角用第二人称写的,为了不ooc只能引用一部分原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