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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碰到她的裙边
何知南被他摔在床上，脑袋像摇散了的鸡蛋，昏得厉害。
还不等她有反应，陈正东像煎鸡蛋一样将她翻了个面。
手臂用力提起她的腰，禁锢着她的身体。
耳朵里传来衣料撕裂的声音，一阵凉意往她的心里钻。听见身后的窸窸窣窣的塑料声音。
何知南恍惚间想起那年夏天，她刚上大一，学校组织“男女知识”普及讲座，她坐在台下，羞涩的听老师说那些知识，心里憧憬着一定要将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
“啊”
男人的粗鲁彻底戳破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被这个男人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征伐。
陈正东彻底的释放之后，他疲软的压在她身上，睡意泛滥汹涌。他的手臂修长，够到床头柜里，拿了好几沓现金扔在地上。
冷冷的说道
“这里，还有客厅的卡你都拿着”
“以后做我的人”
这就算包养成功了....
何知南没有回话，她看着卧室的顶上精美的灯饰，看得让自己视线恍惚，也不闭眼，眼泪从她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肾移植手术要四十几万，现在还差二十几万。
直到感受到身上的人彻底熟睡，她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
何知南赤身裸体的站在落地窗前，雪白的身体交融在这座欲望都市的夜景里，显得那么突兀。
夜色深沉，天际微亮，黎明就快要到了。
她身上到处是陈正东留下的掐痕，咬痕，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又酸又胀，好像被车子来来回回的碾了一遍。
她没有衣服穿，只能在身上裹条浴巾。还好别墅的那些人已经走了。客厅的灯没有关，没有人，也没衣服。
孔飞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拎着何知南的衣服。“你在找衣服吗？”
何知南吓了一跳，脚下打滑，整个人往后摔。幸好孔飞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她背抵在自己的胸口。
她不受控制的心头一跳，鼻间闻道一股香气，像阳光下干燥的树叶香气。
她既羞涩又尴尬，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飞速的扫了孔飞一眼，他的清秀的眉宇间透着温柔。
何知南低着头，将衣服从他手里抽走抱在胸前，想起这个人替自己解围，她走到一半突然转头说道“谢谢你...”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替我解围。
她没有勇气提起昨晚的事情，孔飞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自然的说道
“举手之劳，何小姐。这里离市区挺远的，如果你要走，我可以送你。”
何知南第一时间就要拒绝
他像是会读心术，补充道“你估计打不到车，小东也从来没有送女伴回家的习惯。”
“谢谢”
孔飞嘴角上扬，他说起话来永远那么轻柔“跟我来”
他的车是台银色宾利，和他的气质很搭，温润谦逊。
何知南报了一个地址后
孔飞听上去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在 A大？”
她脸色一红，他是不是认为她应该是什么社会边缘人士。
孔飞在后视镜上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急忙解释“我有个私交不错的朋友也在A大。”
何知南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说不出原由的高兴。
她走到校内的一家自助银行，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钱存起来，匆匆的赶回教学楼上课。
这段时间为了妈妈的医药费，她已经旷了很多节课了。
这样下去，她估计得挂科。
接下来几周，她一方面庆幸陈正东没有给她打电话，一方面又担心钱的问题。
白天还要上专业课，晚上还得兼职。
专业课的教授不太喜欢外地的学生，再加上她有几次没去上课再这样下去就要挂科。
舞蹈室里面有个人在跳芭蕾，巴掌脸，身姿纤细。她知道这个女孩，和她是同一届，她们在同一个芭蕾舞团，只不过两人很少打交道。
因为她是A角，何知南替补。
教授在边上辅导动作，这样的一对一不是学校的课程，应该是私教。何知南不敢进去打扰，只能一直在外面的等。
直到下午五点多，教授才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出来。可不管何知南怎么求情，她的态度都没有丝毫软化的意思。
“徐老师，你就放她一马吧，我估计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个女生换了身粉色的运动服站在教室门口，撒娇着替她说话。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拒绝。
徐教授的脸色缓和了些，她一脸笑意的说道
“臻臻，这种人是不值得你求情的。”
“可我看她在外面收了您一个下午呢，我向你保证，她肯定不会再犯了。”
徐臻臻的五官比女明星还要精致，无论是体态还是长相或是气质，何知南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
明明素未谋面，臻臻却一直为她求情。
何知南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听见徐臻臻热情向她身后打招呼
“孔飞哥，我在这。”
孔飞？
“小臻”
这个声音让何知南的身体彻底僵住，哪怕这个声音此刻格外温柔，她还是听出来了。
陈正东....
何知南的脸色瞬间煞白，想起那天晚上的折磨，她连回头求证都没有这个勇气，不再求情跟教授求情，直愣愣的往前走。
“何知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想挂科吗？”
教授在她身后不满的喊。
何知南心一跳，脸烧得厉害，只期望他们没有听见。
“何知南！何知南！”教授还在不停的叫她的名字
挂科！挂科！！
动不动用这玩意来威胁人，何知南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回过身和教授道歉。
“对不起，教授。我刚刚突然想起有事情还没做完。”
徐教授朝着我翻了个只有我能发现的白眼。“再怎么急也得说一声吧，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是真讨厌你们这些外地的学生，素质低下，没礼貌。”
何知南被教授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连句嘴都不敢还。
男人温柔清亮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
“徐阿姨，您是老师，难道不明白有教无类的道理吗？竟然对知南说这样的话。”
孔飞话外是礼貌，话里却是指责。
“是是是”
徐教授知道孔飞来头不小，没有了先前的嫌弃，反倒一脸迎合。态度720度大转弯，她笑着拉起何知南的手，笑道
“何同学，这确实是老师对你的偏见。”
何知南可从没受过徐教授这种春风细雨的待遇，心里由不得感叹，这就是金钱的魔力吗？
她向孔飞投去感谢的目光，却意外扫到陈正东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的锁定在她身上，他轻佻的开口
“何知南，你也在A大。
徐臻臻蝴蝶似的扑过去，挽着孔飞的胳膊说道“何止？我们还是同一个专业的呢。”
陈正东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一脸的阴郁，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孔飞哥，你们怎么认识的？”
何知南那点微薄的自尊恐怕禁不住如此这般的盘问，她率先开口道
“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当晚，她就接到了陈正东的电话。这次的地址和上次不一样，更远更偏。她单单打车都花了80块，因为夜太深了，司机还不太愿意去。
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人，按了好一会门铃，才有人来开门。
陈正东打开门，何知南只看见他往回走的背影，手里拿着瓶酒，晃晃悠悠的往卧室走。
他坐在床边上，一手撑在床上，眼眶微红，盯着她的胸口。
“没想到你还在读书”
“小臻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的？”
何知南笑的比哭难看，在陈正东眼里她和出来卖的没有区别。事实上，她的确却和哪些人没差别。
陈正东将她往门上推，身上带着刺鼻的酒气。
他的手掐着何知南的下颌
“你不配和臻臻打交道，你知道吗？”
“别去利用她”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沾到她的裙边”
何知南闭上眼睛，她总是希望用逃避眼前来躲避这种钻心的羞辱。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孔飞为她出头的时候。
耳朵里却无法逃避的传来陈正东解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即使心里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觉得好疼。
疼痛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里都沾满了情欲
“你知道我为什么*你吗？因为你的眼睛很像臻臻，可我讨厌你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她。”
何知南被从门口带到床上，在她耳边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会窒息死亡。可她没有，身体火辣辣的疼痛不断的提醒她还活着。
何知南身上竟然没有半块好肉，身体的每个地方都疼的让她快要发狂。
床上混合着她们的汗水，还有何知南的眼泪。
她木偶一样把衣服穿在身上
忽地想起臻臻，她笑的那么天真灿烂。
陈正东睡得沉稳，他的小半截手臂落在床外，凸起的手指骨节被磨破了皮，又青又紫，中指骨节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
平心而论，陈正东除了在床上不是人之外，对女人花钱还算阔绰。
何知南从自己的包里拿了几根棉签还有消毒水创可贴，往伤口上抹，消毒水刚碰到他的手，整个人疼的一颤。
…
何知南以为他醒来了，朝他那看过去。陈正东趴在枕头上，眼睛眯着睫毛细长茂密。只露出半张英气的脸，还有肌肉线条饱满流畅的上半身。
她只好边轻吹边给他涂药，来缓解消毒水的刺痛。在他的伤口上贴了个创口贴。
再看外头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半边。
等何知南走后，陈正东翻个身仰躺着长舒一口气。其实陈正东的睡眠很差，根本睡不着。他抬起手看着创口贴，灯光细细照在创可贴上。
回到宿舍，三甲医生打电话来告知她
“捐肾的人后悔了，现在别说手术，连肾源都成了一个问题，只能排队等。”
如果全靠等一个合适的肾出现，这对妈妈来说几乎是在等死。
这半月何知南找了各种各样的黑中介，她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去黑市上买。
她千方百计的求肾源，至于价格，那人发过来三个字。
“八十万”
这还仅仅是一颗肾的价钱，算上手术费，医药费，最少要一百五十万，可何知南现在还只有二十几万。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笔钱。
今天早上去肾病科看妈妈，她瘦的好似皮包着骨头，躺在病床上，被子上看不出任何线条。
脸色苍白，她很高兴，勉强提着气，一个劲的关心自己的女儿“怎么瘦了这么多，舞跳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开心事情，同学有没有看不起你。”
何知南骗她动手术的钱是学校同学的捐款，她还不知道肾源的事情，医生也不忍心和她说，只是说快排到你了。
“是妈妈拖累你，去买点好吃的，看着你瘦了许多。”
“等医生换了肾，健健康康出院，妈给你做你喜欢的菜。”
护士走进来，嗓门响亮的说道
“2号床，许少兰，到你检查了。”
许少兰应了一声“好”勉强站起来之后将何知南往外推。
“少来这里，医院不干净。你从小就胆小，我怕这里的病人吓到你。”
硬塞给她一些钱，何知南看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不知道钱在她手里抓了多久，钱上还带着人的手掌温度。
何知南的手背上抬，不动声色的抹去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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