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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
门口处传来声音,白霜梧放下手中的铜镜看了过去。
是个男人,白色长衫,上下打量着他,眉眼中有种混不吝的气势。
那人说着走了进来:“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吧,不过有什么用啊?陛下照样看不上。”
说完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盯着自己。
白霜梧默默打探情报:“你也是被送进来的?”
“户部侍郎之子,李宁。”
照李宁所言,难不成这文武百官都往萧霁身边送人?
“你要不要出来跟我们认识认识?”
“?”
我们?
白霜梧面上不显,跟他走了出去。
院子里男男女女大致有五个,见他出来,目光皆在他身上打量着,不过白霜梧没看出他们有什么恶意。
院子里面叽叽喳喳闹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
这里面有文官也有武官的子女,也有其他小国送来的,都是送给萧霁开枝散叶的。
认识了一通之后,只剩下院子里的另外两人,皆为男子。
李宁喊白霜梧去他屋里吃饭,还有另外一名男子,大理寺少卿之子叶世安。
白霜梧套话:“陛下多久会来啊?”
李宁听了他的话噗呲一笑:“陛下怎么会来我们这里,我们不过就是摆设。”
“那为什么还要往宫里送人啊?”
李宁和叶世安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是明王的人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白霜梧敷衍地笑笑。
李宁压低了声音:“宫里谁不知道,自从四年前陛下登基以后,大革律法,一心扑在国事上。三年孝期已过,也迟迟不提选秀之事,甚至为此杀了一小批大臣。”
四年前登基?不对啊,他死的时候萧霁才登基啊!
叶世安接着说:“这四年陛下打败周边虎视眈眈的小国,战败国献上美人,没想到咱们这位陛下竟然收了。然后我朝大臣也坐不住了,男男女女开始塞人。”
白霜梧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李宁:“陛下从来没来过这里,我们也很少见到陛下,除了一些地方不能去,也没多大限制。我们就自娱自乐了。”
那明王派一个跟他长得像的人进宫意欲何为呢?莫非是对皇位不死心?
算了,他与萧霁的师徒情分也已经断了。
师傅曾言,他在凡尘有一劫,估计就是四年前的死劫了,那现在他算是过了吧?虽然换了副身体。
他要回家,去找师傅,师傅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至于萧霁,不能认!
吃完饭后,一位大监给他送来了一位小太监。
“凤栖公子,这位是从御膳房调来伺候你的小池子。”
白霜梧看了他一眼,左不过十五六岁,看着有股机灵劲。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果真如李宁他们所言,萧霁从没有来过他们这里。
他早上早起练基本功,没事就练剑术,他发现这副身体还是有内力的,学过些许武功,假以时日,说不定他还能恢复到以前的三四成,出宫就没问题了。
李宁有时候闲来无事,也拿根树枝学着他的样子耍招式,叶世安则在一旁自己与自己下棋。
日子也能过下去,至少安逸。
旁边院子里倒是热闹一点,几个女人在一起整天不知道玩什么,时不时笑声传了过来。
这天傍晚,白霜梧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走到御花园看花。
突然小腹又是灼烧感袭来,他弯腰捂着肚子差点跪下。
该死,到底怎么回事?他刚来的时候也是如此,难不成这副身子被人下药了?
全身发热,他下意识调动内力,却发现这副身体的内力已然全失,甚至全身无力。
白霜梧咬牙熬了一会,终于熬了过去,全身汗津津的,力量渐渐恢复。
他往回走着,走到假山附近,被人拽着胳膊拉了进去。
“这段时间萧霁有没有召见过你?”
声音有种诡异的熟悉,白霜梧抬起头,果然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萧明!萧霁身边最后的亲人,他的王叔。
“问你呢?”
白霜梧垂下眼睛:“没有,他从来没来过后宫。”
“他不来你就去啊!你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凭你这张脸,他不可能毫无波澜。”
我可是他师父,他倒是敢做什么?!
白霜梧垂着头,看上去脆弱极了:“我尽力。”
萧明见他这样,软了声音,手抚上他的肩:“凤栖啊,只要计划完成,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白霜梧眼波流转,没看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要走了,你一定要想办法靠近萧霁,让他把你留在身边。”
白霜梧看着他远走的背影,眼神鄙视。
这个萧明还是打得轻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他杀了,要不是顾忌霁儿的形象,斩草除根实在太过残忍,他怎么会放过他。
不过,他也没想到,四年了,萧霁竟然没对他下手。
看来,他确实想对萧霁下手,该不会混到萧霁身边给他下毒吧?里应外合偷皇位?
不行!
白霜梧沉思着回到了住处,先是简单冲洗一下,还好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强身健体,身体还不算太虚。
他拿根树枝出了房门,旁边的李宁立刻也拿根树枝跟在他旁边站着。
倒是让他想起了萧霁学剑的时候,萧霁学东西不快,每次都要手把手教他动作,一口一个师父。
他嘴上嫌弃,动作却一次一次地重复,甚至手把手教他,当师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傅这么喜欢对他们说教。
“我教你个新招式,看好了!”
李宁崇拜地看着舞剑的风栖,他的动作说不出的飘逸,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白霜梧以横扫动作结尾,却忘了如今自己没有剑气,地上的落叶只微微动了动。
李宁崇拜炽热的眼神陡然变得惊慌,白霜梧还没反应过来,拿树枝的手被人扯了过去。
“谁教你的?!”
萧霁脸很黑,似乎很是生气。
见他不说话,萧霁手下用力,重复道:“这剑法你从哪学的?”
李宁已经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白霜梧感受到手腕传来的痛感,愣愣道:“我…我自己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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