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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停电了啊喂
孙婉愣了愣,仔细想了一下,随即确定地说:“我在厕所里没有听到过瑞姐的喊声,但是我听到过推车轮子滚动的声音,我经常推车服务,这个声音我不会弄错。”
荀放之点点头,安抚性的说:“这个线索很有价值,瑞姐平时的人缘怎么样呢?您对她的丈夫和朋友有什么了解吗?”
这次孙婉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开口,荀放之见状,主动走上前将地上的孙婉扶起,将她安置在座椅上,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孙婉头埋得很深,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热水,似乎是荀放之的耐心给了她勇气,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终于说话了:“荀警官,我一直都在这趟车上工作,瑞姐是后来调度来的。她是一个性格脾气都很好的人,工作能力也很出众,林哥特别看好她。我和她平时也经常聊天,我知道她结婚是被家里逼得,瑞姐父母为了家里的弟弟,逼瑞姐和这个有钱人结婚了。她因为这事哭了很久。还差点自杀了。
“瑞姐的闺蜜我并不知道很多,她在我这里没有怎么提起过她的好朋友,不过这几天瑞姐心情特别好,还说过是不是很快就能自由了之类的话。
“我其实也听过一些流言,是关于瑞姐的,我不知道这些要不要说出来……”孙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低下头不再说话。
荀放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他看见了孙婉手背上两道新鲜的血痕以及被捏得微微变形的纸杯,他放缓了声音,温和地说:“孙小姐,什么话都可以对我们警察说,我们会仔细调查,另外,我会对今天的谈话保密,请你将你所知道的完完整整告诉我。”
孙婉身上的劲一下子泄了,瘫坐在靠椅上,但仍旧低着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瑞姐她私生活比较混乱,私底下玩的很开。据说她一直在追求林哥,但我不知道林哥是什么态度。而且,瑞姐她好像怀孕了,有人说那是林哥的孩子,但我觉得这不可能,林哥根本不是乱来的人!”
孙婉越说越激动,大口喘着气。荀放之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对孙婉和苏安瑞的关系有了较为明确的判断:孙婉厌恶嫉妒瑞姐,和林制也有很大关系啊,但他表面不显,温声道:“原来是这样,孙小姐说的我都记住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累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过,手上的血痕要及时清理啊,感染了可不好。”
孙婉手中的纸杯几乎要报废了,她声音抖得厉害,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激动里缓过神来:“多谢警官,我平时就有点怕黑,刚才突然停电吓到我了,不自觉就抓出来了。”
待孙婉离去,荀放之检查起了地上瑞姐的尸体,她的工牌号上有一串数字——000276,腹部和胸口的刀伤切口有很明显的区别,胸口处刀伤比腹部处更深、创口面积更大,但形状相似,荀放之觉得这两处伤口应是不同的人用相同的凶器刺入的,凶手起码有两名,那么我们这队的同伴又是谁呢?
规则里说共有7名玩家。目前出场了六人,剩下的玩家究竟是谁?而这场停电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至于瑞姐工牌上的数字应该也有某种意义。这几位游戏中的NPC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挺复杂,那么那位“林制”又充当着怎么样的角色呢?
荀放之半靠在椅背上,看着地上一串串纷杂远去的血印,琢磨着这一系列问题,疑团还是来到了林制的身上,明明自己刚刚一路搜寻过来没看到半个人影,只是在这个车厢门口停了一秒,这人就出现在我身后,明明撞到他的力度很轻,却故意呼痛,他就完全可信吗?
而且他和瑞姐、孙婉又是什么关系,目前来看,可能列车长林制是带瑞姐逃离的那个人,那么孙婉会因嫉妒杀死她吗?荀放之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车厢门口的林制,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但荀放之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冷意,而自己就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林制朝荀放之一步步走来,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能看出他此刻心情很好。荀放之疑心刚刚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警察的直觉让他提醒自己一定得小心面前这个男人。
林制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问道:“荀sir,有什么新发现吗?”
荀放之原本还在思考要不要和他说自己的想法,但想到系统说过不能对队友说谎,他立刻改变了主意,不答反问:“林先生,你觉得死者的工牌号000276有什么含义呢?”
“嗯?”林制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我认为是时间。”
“时间…”荀放之愣了一下,他属实没想到林制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游戏正式开始之前列车的速度是132km/h,24小时后列车到站,速度在不断加快,在速度达到276km/h时,就意味着游戏结束,而现在速度已经是150km/h,这里的流速明显快于外部世界,得加快进度了。
而剩下的队友……原来是这位瑞姐啊,因为生前不认识,死人又不会说谎,所以剩下的四个人都会骗我啊。荀放之想到这不自觉兴奋起来,他想看清所有人的真面目。
林制看出荀放之的兴奋,不紧不慢整理着手上的丝质手套,笑着问:“那荀sir觉得我和两位列车员有什么关系呢?”
荀放之没意料到林制会先提出这个问题,仔细打量着林制那招人的脸,忍不住咂舌:“林先生有这张脸,发生什么我都会信啊,不过这位瑞姐的孩子应该不是你的吧?至于那位孙婉,是单相思吗?”说罢他紧盯着林制,不肯错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林制倒是坦坦荡荡,直视着荀放之:“荀sir说的没错,我和她们都没有关系,我这人向来专一。”
荀放之皱了皱眉头,暗地里给这小子打上“放浪”的标签,岔开了话题:“另外三人怎么说?有什么嫌疑吗?”
林制半靠在座椅上,整个人显得懒懒散散,开口却是格外笃定:“吴康城和胡散是共犯,至于白小姐虽然不是共犯,不过却隐瞒了很多,她对我很有戒心,问不出来太多信息。”
“动机是什么?”
“孩子。”林制吐出这两个字,随即补充道:“吴先生家里似乎很有钱,但他本人似乎是弱精?对苏安瑞这个孩子的由来很是怀疑呢。他本人似乎也有一定程度的暴力倾向,对妻子的死亡毫不关心,但是对于妻子的人际关系却格外感兴趣。至于医生似乎早就和吴先生认识,并且医生有点忌惮他呢。”
林制最后一个字咬的很重,荀放之觉得奇怪,终于舍得从尸体上面挪开目光,瞟了他一眼,林制嘴角一直带着的笑此刻不见了,反而有点气鼓鼓的,荀放之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小孩一口气说这么多,自己什么情报都没告诉他,所以不高兴了。
想到这,荀放之招招手,示意他来看苏安瑞的尸体,林制立刻靠的极近,几乎贴着荀放之耳边问道:“荀sir让我看什么呀?”荀放之不自然地前倾一下身子,指着面前人的手指甲:“刚刚我看见孙婉的右手上有血痕,她说是她自己抓的,可她指甲修剪得很短,不应出现那么严重的抓伤,而苏安瑞的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指甲里均有血污,两人之间应该发生过打斗,孙婉很有可能是凶手之一。”
“那需要我再去问问孙婉吗,荀sir?”呼吸的气息喷在荀放之裸露的脖颈处,他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但很快稳住,回道:“我再去问问白小姐,我们还是分头行动。”
荀放之话音刚落,列车里的灯突然灭了,整个车厢陷入无尽的黑暗,只能看到远处有应急标识的幽幽绿光,浓重的血腥味环绕在车厢里,再加上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脑子昏昏沉沉的。
背后林制却贴了上来,他环抱住荀放之,头也压在荀放之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哥,我害怕。”荀放之闻得见他身上清冽的香味,似乎是艾草味,脑子清醒了点,也没推开那人,毕竟保护弱小是他的天性,不过荀sir似乎并未意识到他好像对这个几乎还是陌生人的人太宽容了。
他反手摁住林制的脖颈,轻轻捏了捏,低声道:“小心点,别害怕,有我呢。”
黑暗里,他看不见林制露出狡黠的微笑,只感到这人用力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只等待安抚的小狗。荀放之放轻呼吸,仔细听着周边的动静,黑暗让人的时间观念变得模糊,可荀放之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在大约三分钟之后,那几人所在的车厢方向传来了男人的怒骂声,询问声,女人的尖叫声以及一刀一刀插入身体的骨肉碎裂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荀放之和林制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朝着那边冲过去,因为习惯了黑暗,已经模模糊糊能看见周围的事物,可他们还没冲出去几步,列车上的灯突然亮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照的人眼睛生疼,荀放之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林制取下头上的帽子戴在荀放之头上,说了句“你慢慢来”,就继续往那边冲去。
荀放之擦干净泪水,稍微缓了缓,心想这小子眼睛没事吗,也朝混乱处跑去。
林制显然已经控制住局面,被刺的人正是吴康城,白香则握着刀站在一旁,表情冷淡,看到荀放之出现,顺手把刀扔在旁边的洗手池里,孙婉瘫坐在不远处,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胡散在试图急救,可白香捅了太多刀,人肯定救不活了。
都说人将死,其言也善。可这吴康城临死之际,狠命地瞪着白香,断断续续地说:“你现在的表情和…当时那个贱人被…被欺负的表情一模一样啊,她要死了都不愿…向我求救,就那样看着我,她怀了孩子也想着要跑,贱人……”
白香的面具破碎了,她一脚踩住吴康城的胸膛,用力碾着,愤怒地质问:“还有一个是谁?”
吴康城大声笑起来,却不肯再说一个字,荀放之急忙拖开失控的白香,林制则堵住了孙婉想要逃跑的路线,孙婉跪趴在地上边哭边拽住林制的裤腿,叫喊着:“林哥,你知道的,放过我吧,列车快到站了,到站我就能自由了……”
场面一度混乱,林制冷冰冰地看着涕泪四流的孙婉,只回了两个字:“安静。”孙婉被他的目光吓到了,直觉告诉她,如果再不安静,下一个死的就是她。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捂着嘴无声地流泪。
白香也平静下来,她白皙的脸上妆容仍旧精致,身上淡紫色的裙子也没沾染到血迹,似乎下一秒就能去参加盛大的晚宴。她挺直看起来瘦弱的脊背,不屑地扫视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孙婉,对荀放之开口了:“荀警官,您想知道什么?”
荀放之轻轻叹了口气,他已经大致猜到整个事件的经过,不过完整的推理还需要当事人的口供,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先问:“是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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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副本里放放和阿制并没有太过出色的表现,因为是第一个,放放还不适应,至于阿制是懒得出手,因为希望能看见放放的表现。为什么刚见面,阿制就确定自己对放放的心意,后面会慢慢揭露的,两人是命中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