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我是你白月光

作者:不叠被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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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难辨


      尹竹喧还是站在原地,似乎在权衡利弊什么。

      上官挽情见尹竹喧迟迟不动作,于是催促道:“尹少主,验身。”

      卫安见状强颜欢笑地在上官挽情面前绕过,随后凑到尹竹喧身前,脸上的肉都挤到一起,说道:“少主,这不合规矩啊……要是让宫主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啊……”

      尹竹喧一听微微抬起的手不自觉又放下,眸光黯淡下来,道:“殿下,还是上告阁中,待许可之后再验身吧。”

      “哼。”

      上官挽情鼻中呼口气,不是尹竹喧说起,她都忘了验身还有准许的规矩,虽说是该守规矩,可万一准许下来之前这徐春涧做坏事或者用诡计逃脱,那便是得不偿失。

      上官挽情沉默,想着可行对策。

      院中顿时鸦片无声,静得让人在艳阳天下后背发凉,如突至冰窖。

      卫安看着尹竹喧难看起来的脸色,本想着圆场,但上前一步,看上官挽情一眼,又退回去。

      “呵。”

      徐春涧看轻笑声在寂静的院中格外清晰,温声道:“还请这位大人验吧,在下不会将此事传出去,大人此一验也可还在下清白。”

      这算是自投罗网?

      还是他对于自己的伪装胸有成竹?

      上官挽情瞩目,看着徐春涧淡定自若的模样,腹议绯绯。

      不管如何,先验看看结果再说。

      上官挽情对尹竹喧说道:“他都这般说了,你便验。”

      “不可,”尹竹喧瞥一眼上官挽情,语气不爽,“廌明宫最重视的就是章程规矩,我会上告阁中,获得准许自会再验。”

      上官挽情听着尹竹喧强硬的回答,黑眸盯向尹竹喧。

      真不为是最在意条条框框的廌明宫里出来的少主,年纪与她相差不大,却似上年纪的死板固执老头一般,不懂变通。

      不过,她虽觉尹竹喧执拗,但也觉得不为好处,尹竹喧如此这般遵守条规,也就不会欺软怕硬,造成冤案。

      上官挽情正想着,却听尹竹喧愠声道:“殿下要是有何不满,现下可离开,协力的事,我可寻他人!”

      “什么?”

      上官挽情不解尹竹喧所说。

      “哎呀呀呀——”卫安的声音硬是没盖过尹竹喧继续要说的,“少主!不可妄言啊!”

      上官挽情尽力想着尹竹喧所说。

      她真没有不满,也不想离开,她现在要紧紧盯住徐春涧,弄清楚他身上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信她会感觉错,虽不能肯定徐春涧是妖,但她能肯定的是,徐春涧绝对不是人。

      上官挽情想着,径直走到徐春涧面前,道:“验身许可下达之前,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啊?”

      徐春涧弱弱应声,要说拒绝可被上官挽情不容拒绝的神情堵了回去,只能勉强笑笑。

      尹竹喧眉头蹙起,走到上官挽情身边,“殿下,我说、”

      “继续说那富商的事吧。”

      尹竹喧刚张嘴,上官挽情便转身说道。

      她们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无关紧要的事上。

      “好嘞!好嘞!进庭说!”

      卫安见缝插针,隔到尹上官挽情和尹竹喧中间,一边拉住尹竹喧使眼色,一边笑呵呵将上挽挽情往里请。

      进庭后,上官挽情和尹竹喧一左一右坐在卫安身边,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审庭中间的徐春涧。

      卫安正经道:“徐春涧,将你那日碰到炎公子的事,详细说与二位大人。”

      “是。”

      徐春涧应声,回忆起来。

      “三日前刚落日时,我在安州城心湖畔见到过炎公子,在此之前我与炎公子并不相识,之所以上前搭话是被炎公子脖上戴的玉牌所吸引,可当时炎公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与炎公子只聊了数语便离开。”

      “城心湖?”尹竹喧听徐春涧叙述完,思绪全然被带到正事上,“心情不佳?”

      上官挽情审视徐春涧,面无表情问道:“你为何注意到那玉牌?”

      徐春涧答道:“实不相瞒,我十分喜爱史学古物,私下多有钻研和收藏,当时我远远便望见炎公子所戴不凡,不出意外乃是百年前的古玉,这才上前搭话,能细细端详。”

      上官挽情听着,试探性道:“你想将占其为己有,所以,绑了人,或者杀了人?”

      “啊?”徐春涧一愣,低头笑出声,“并无此意。”

      “殿下,”尹竹喧眼中带着无奈地瞥一眼上官挽情,“若无凭据还请勿轻断。”

      上官挽情也看一眼尹竹喧。

      她不擅断案,自然不会定罪,她那么说只是想诈一下徐春涧看看他作何反应。

      上官挽情想着,目光落回徐春涧身上,道:“断言是你的事,我,只捉妖。”

      徐春涧尴尬笑笑,朝一边挪了一步,躲开上官挽情目光。

      卫安替徐春涧解释道:“殿下,徐春涧确实与炎公子的失踪无关,有其相邻可以作证。”

      上官挽情不接话,只是盯着徐春涧。

      尹竹喧感到头疼,闭上眼深吸口气,睁眼挤出微笑道:“我们去炎家问问情况。”

      徐春涧起身,道:“我能帮的只有这些,那大人,我先告辞了。”

      “不许,”上官挽情知道徐春涧是想趁机开溜,抬手指间聚起一缕青光,定住徐春涧,“还未验身,而且还需你指一指是在何出看到人。”

      徐春涧身体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向尹竹喧求救。

      尹竹喧叹口气,走去抬手在徐春涧额间一点,柔声道:“验身之前还劳烦先与我们一起。”

      “好吧……”

      徐春涧瞄一眼,勉强答应道。

      上官挽情见徐春涧乖乖留下,将斗篷兜帽戴好,拉紧斗篷,“走吧。”

      徐春涧与尹竹喧瞅了瞅上官挽情斗篷,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上官挽情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疑问道:“怎么了?”

      “没事,”尹竹连连摇头,“我们快走吧。”

      卫安的手下将三人引到炎家。

      三人刚进到内院,就听院内传来摇拨浪鼓的声音,随后接着响起女子嬉笑声。

      “甲儿,真棒!这就学会走路啦!到娘亲怀里来!”

      “这是……”

      尹竹喧听着轻快愉悦的声音,以为走错了地方,转头看向引路的手下。

      手下道:“炎老爷正在店中理事,只有其夫人在家中。”

      尹竹喧疑惑道:“那……院内的……是炎夫人?”

      “正是。”

      不等手下回答,院内便走出一年轻妇人。

      季明月看到来人,目光越过尹竹喧瞥向上官挽情,顿在原地而俯身行礼,“大人安好。”

      三人回礼,尹竹喧依次介绍。

      “上官……”季明月一听,眼中闪起亮光,语气担忧,“可是我家昭昭和窈窈有消息啦?”

      上官挽情听到季明月低声轻念自己的名字,没有多问多说,暗暗观察季明月说话神情,询问的事宜还是得让专人来。

      尹竹喧上前回礼,答道:“夫人恕罪,公子和小姐还未有消息。”

      “这样啊……”季明月叹一声,“那今日大人前来是……”

      尹竹喧道:“是想了解一下,少爷和小姐失踪前是否有异样?”

      “唉……”季明月又叹口气,面露难色,“说来都怪我……”

      这倒引起上官挽情好奇,问道:“为何?”

      季明月抬眸瞄一眼上官挽情,咬咬嘴唇,眼神移游,要说的话咽了又咽,才道:“昭昭算是离家出走。”

      尹竹喧皱眉,迟疑道:“离家出走?”

      徐春涧站在一旁,静静听季明月讲话。

      上官挽情道:“继续说。”

      “昭昭拿了我房中五十两银票,我当时气极便训斥几句,昭昭就耍脾气出了门,那天半夜还久久不归,窈窈担心她哥哥于是出去寻人,这一去就到了现在……”季明月说着自责捶胸,“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冲动,这才让招招不肯回家,害的窈窈也不知下落,她可是马上要结亲的呀……”

      尹竹喧听季明月的讲述,道:“可否带我们去看看丢钱的房间看看?”

      季明月一愣,旋即恢复笑容,道:“当然可以,就在后院,诸位大人跟我来吧。“

      上官挽情和尹竹喧进到季明月屋内,四处看看,真是看不出里面门道,只得等尹竹喧看完说些什么。

      此时一直默默跟在上官挽情身后的徐春涧,开口问道:“我并无别意,请问夫人如何得知是炎少爷拿了钱?”

      季明月瞟一眼外面,笑道:“是我的贴身女侍桃花所说,那日银两不见之前见到过昭昭偷偷摸摸进过我屋中。”

      徐春涧听着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上官挽情看一眼徐春涧,随后逼近季明月,沉声问道:“炎昭可有承认?”

      季明月汗颜,“昭昭他……”

      尹竹喧打量完屋中,又看了看外面一直来来往往的护院,问道:“院内的护院一直在巡护?”

      季明月摄出手帕,捂嘴笑一声道:“是老爷常年在外,担心家中,于是命护院不能松懈。”

      尹竹喧继续问道:“丢钱那日可有护院可有听到什么声响?”

      季明月低头想了想,道:“没有。”

      尹竹喧若有所思,问道:“炎少爷可有何不良嗜好?”

      “昭昭在家中时看不出什么,外面的时候……我就无从得知了。”

      季明月干笑一声,话中有话。

      上官挽情看了半天,听了半天,心中对季明月有了底,不想季明月再虚情假意下去,语气平淡却直接道:“别装了,你不在意他。”

      “大人,我、”

      季明月脸色稍变,院中飞来信鸽打断季明月辩解。

      尹竹喧立马阅信。

      “大人,是不是找到了?”

      信鸽所呈内容只有结丹修炼者才可见,季明月见状急切问道。

      “找到了,城心湖。”

      上官挽情不等尹竹喧想好措辞,便抢先回答,说完又不留任何片刻,施法牵线拉着徐春涧转身就走。

      “什么?!”

      季明月估摸到上官挽情所说的意思,难以置信,呆在原地。

      “节哀,先告辞了。”

      尹竹喧向后看一眼上官挽情渐远的背影,急了起来,来不及与季明月多说,匆匆追了上去。

      上官挽情速度不是一般得快,似飞不似走,须臾之间就到了诚心湖旁,尹竹喧在后面追得吃力,徐春涧几乎是被拖到湖边。

      上官挽情停到风平浪静,毫无异样的湖边,止步不前,对尹竹喧道:“开界。”

      凡是明正司处理有异事的地方,都会设下结界,除有明正司结印的人都不能通行,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何事,可做到保密和不起动乱。

      尹竹喧喘着气,没忍住瞪一眼上官挽情,但手上还是为上官挽情结印开出道。

      徐春涧刚拂去衣角尘土,就被上官挽情牵着绳往里走,路过尹竹喧时,见到尹竹喧投向的同情目光,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宽慰。

      卫安已在湖边,命人抬来刚捞出的一男一女尸体,遗憾道:“大人,验过胎记,这确实为炎少爷和炎小姐……”

      三人看着竹担上二人污浊发肿的身体,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我去派人叫来炎老爷来领人。”

      “等等。”

      徐春涧叫住卫安,蹲下察看,伸手摘下尸体上还在的玉牌项链仔细看了看,“这是伪制,不是那日炎少爷脖上那个。”

      “什么?!”

      卫安匪夷所思。

      既然玉牌是伪造,那人会不会也是……

      上官挽情进而问道:“人呢?”

      “嗯?”徐春涧起身,抿唇微微笑了笑,“这个……我就无从得知了。”

      尹竹喧接过玉牌,看了看尸体,若有所思,吩咐卫安道:“清理好遗容后先抬回明正司吧,然后再去查查何处何人能制这种玉石。”

      上官挽情对人是否为炎昭和炎窈,心有猜测,想着这种事还是尹竹喧擅长判断,转而又问尹竹喧,“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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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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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3小时前 来自:甘肃
    本书分两卷【少年游春】+【木下丹青】
    本周随榜更1.5 w~
    求进来的亲亲读者点个收叭,这对小作者真的太重要啦~【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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