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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风云
仁王正在兴头之时,突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跑过来嚷着说道“不好了,不好了,王爷”
仁王没有大发雷霆,只淡淡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也没个规矩,你是新来的吗,怎的不知通秉一声?”
只听小厮说道:“王爷,外面有几个人说是王爷您的旧识,有旧怨,还砸了咱们门口的石墩,现在还在外面闹呢”
仁王此时仍没有大声训斥小厮,说道:“边走边说,哪个门儿,谁看着呢,你和他们争斗了没有”
“王爷,是正门,几个人看起来泼皮的很,有几个人在和他们理论,我一看情形不妙就赶紧来找王爷您了,知道自己是冒失了,请王爷怪罪,但也是没办法了才跑进内院来请您的。。。”
此时小厮忙不急的边喘边跑,迎面正迎来管家,管家姓吴,名祉璋,见了王爷赶忙鞠一个礼说道:“王爷,我也是刚听说了,来通报您的路上知道这个小的不懂规矩就闯去了内院,至于这几个人具体什么原因来府上闹事儿实在是不清楚咱们的人到底惹了谁,一向咱们的人是规规矩矩办事儿。。。”王爷连忙说道,“这里本王先应付着,赶紧带几个能打的家丁来”管家料到王爷会这样说,说是已经吩咐了人正往这赶呢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到了正门。说是正门,其实是大门开在东墙上一个偏门,所有侯爵王爷的府邸的大门,都是不能开在最中间的,只要官家的门才算得是正门。说来他们砸坏的这个石墩子,颇是有些来历的,相传这是不仅仅是前朝的遗物,甚至算是古董也不为过,传说是一个僧人贈与王爷祖先的东西,搬到了这个府邸后老王爷便把它放在门口做镇宅用,别人家放的都是一对儿石狮子。所以王爷才会这样的着急。
到了门口,只见几个彪形大汉正在耀武扬威的和几个家奴厮打,是墩子好在是结实,不至于被摔了个七零八落,但已经被这伙恶人从台子上拔起来丢在了地上,眼看着小厮们招架不住,几个外人把小厮们打的也是满地找牙,但见着几个人并不相识,更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的。仁王见了忍住怒气大声呵斥道“是哪几个不开眼的敢到本王府邸闹事,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前来的”
话说这几个彪形大汉,有看热闹的路人见到他们几个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明明已经打的小厮们满地找牙,却不见他们闯到府里。他们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男子身材魁梧,燕颔虎颈,身着紫襟袍,腰中系着的玉带煞是精美,往那里一站,甚是威仪,但却不认得,其中一个人吼道“你算老几也敢管我们几位爷”
刘管家当时呵斥道“大胆小儿,这是我们家王爷,你们说和王爷结仇,怎的练王爷都不认得,到底是谁派你们来这里撒泼的?”
几个人径自愣住了,他们知道的仁王是一个身材矮小极其猥琐之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威仪俊郎的大汉了。一看这府邸是没错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一看就是家主,上来便打。仁王也是习武出身,眼看不妙,抽出腰间的玉带扣动了扳机瞬时便成了一把玉剑,说是玉剑,也是有韧的,在剑和皮革连接的地方有一个软金属,需要它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把长剑。只见仁王说话之间便已飞身到了几个大汉的左右,只一下一步上剑,剑尖便点了一个较黑大汉的咽喉部,登时鲜血直流,真可惜这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立时毙命了,余下的大汉当时都傻了,不知道这剑是什么时候出的,这人又是这么死的,仁王没有打死大肆杀戮,而是一个腕花还手回手便把旁边的一个人的腿削去了一块肉,也是血肉模糊,三两下的功夫,几乎全都中招了。就连此时的管家也是看傻了眼,知道自家的王爷平时喜练舞,不知道竟这般神速,一般人身高只会限制了出手的速度,没想到在王爷这里,身高竟是力道的优势了,不禁暗暗佩服。
打斗过程不必细述,几个人被王爷和后来的家丁们打的落花流水,眼见打不过,便嘴里嚷嚷着:“你自家肥的流油,绝了我们所有人的路,农户们整日繁忙到年尾还要被你们盘剥殆尽,就连盐商们都是为你们家日夜奔忙,今天是我们几个,可日后还会有人来找你算账的。”说完,便不顾自身的狼狈闪进了人群里,不见了。
仁王暗自诧异,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身在朝廷,每日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不敢逾越半份,深怕自己哪个把柄被人抓到了往死里整,何时敢如此造次了。
各位看官可能不解,这里略略带过,其实王爷家门口的是墩子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它和仁王用的武器玉带剑一样都是家传之物,在某一个时间点它形成了一种磁场,可以穿越不同平行时空。这几个大汉也是机缘巧合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这个时空里的仁王是当朝重臣,深得皇上的信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他独揽朝政,欺上瞒下,盘剥各行各业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所以今天才有这几个大汉误入了这个时空来王府闹事。这是题外话,方便理解之用。至于以后权利的更迭,权臣的命运如何,皇权又是谁在掌控,我们再慢慢道来。
前庭一翻热闹,后院自是也有知晓的,有几个舞姬一听说王爷是何等的英勇,立时芳心暗许,她们哪知,每个人都是王爷的棋子。尹婳看着这样一幕,一句话没说,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她的这种笑,是谁也看不见的。
待处理好了这些事后,王爷吩咐刘管家悄悄的把禀告的小厮升了,把前院几个跟大汉缠斗的该打死的打死了,该卖了的卖了。
来不及仁王细想,今天这事儿便像风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大街小巷,有说仁王威武的,有说几个人不知好歹的,有说仁王自作自受的,但是传到了官家耳朵里,却是这样的。。。
这真是
半山伴海遇重楼
树摇风曳几时休
朝堂上,是非之地,素来都是没什么和谐可言的。当今的皇上,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权利分别被几大权臣控制着,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皇后的血亲邹氏一族把持着,要说当今皇上不应该是个怕老婆的人,也是后宫佳丽三千,而皇后邹氏原本是大臣献给皇上的一个舞姬,邹氏名为琼羽,就因为善舞,善于谄媚,一步步深得皇上的喜欢,最重要的是,邹氏的舞姿堪称一绝,只是听说只要她肯起舞,是让所有人都忘记了红尘俗世,但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也是靠她一手经营得来的。只可惜沦为了女流,否则身为男儿当在英雄的史册上留名了。这也就不难理解当今的官家为什么成为了一个妻管严了。
至于昨日在仁王府外发生的这件事,先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很是诧异,她诧异的不是仁王这样谨小慎微之人怎会被人这样诟病,而是为什么偏偏是平时毫无存在感的仁王,而不是自己的宗亲,明明这些事是自己家族做的,这使得她对仁王多了一层滤镜,或者说是多了一层心思,皇后的嘴角也是泛起了一层微笑,这种笑平时是不多见的。此时的皇后在翻看着奏折,官家下了朝哪里也没去,直接来到了璟媋宫,就是皇后所在的宫殿,平时私下里皇上不叫皇后,只叫琼羽,皇后也直呼皇上宣宗的名字緻,宣宗姓袁名緻,字舂立,皇后深鞠一躬,连忙说道“緻君辛苦了,今日在朝堂上可有大臣咄咄逼人了么”,这其实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暗语,也是防着有隔墙有耳,意思就是,武官的事就问咄咄逼人了,要是文官的就是相安无事了,其实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早一步就已经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了,不过每天在陪官家演戏罢了,之所以区分文武官,是因为皇后只掌握了朝堂的文官,而兵权是在一个叫卫青甯大臣手中,也是三朝元老。官家不发一言,愁容布展,说“朕这个官家做的又有何意义,原本也是想一展宏图,中兴朝野,奈何现在哪个都不听朕的,就说今天在朝堂之上,当真众爱卿的面,卫青甯那个老匹夫就让朕下不来台。。。”皇后听到此处,连忙屏退了左右。官家接着说道,“说什么边疆战事吃紧,要朕拿出国库里五分之一的银子安抚将士军心,五分之一啊,前年闹饥荒,去年闹蝗灾,今年还没到秋收,往年和各国的贸易往来也算充盈了国库,但这两年百姓的日子过得属实不易,商贾也是入不敷出,你让朕拿什么来安抚将士的军心,还没等朕变白,这个老匹夫就当朝撒起泼来,说什么他这个三朝元老是白吃饭了,说什么官家今日已非当年的官家了,今时今日只知道有皇后,不知道有朝野大臣,说的难听至极,朕当场就和他翻了脸,怒斥他身为人臣怎能以下犯上”
尹婳昨晚又做了和前一天一样的梦,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似乎再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披上一件衣裳,也没有人为她安葬,只是默默的看着路人的指指点点,也看着生前那些所谓熟悉的面孔今时今日的嘴脸。收拾停当,她们一群女孩便得去另一个房间了,因为昨天的事情耽误了她们的选拔,几天好几个姑娘便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好了,就等着仁王亲自前来,其中有一个样貌不是特别好的平时和尹婳关系还不错,来到他们的房间对尹婳说“尹婳,今天可是事关重大的一天,我们是去是留全在今天的表现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尹婳答道“我是咱们姑娘里最差的,我估计不能被选上了”,那女孩眼神中有一些异样的表情略过,说“那太可惜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没选上你怎么办呢?”
尹婳看见了她的神情,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却说“那我只能回老家种地了”
正在议论着,前厅有人通知这些姑娘赶紧收拾停当了换上服装就去侯着了,那姑娘没等尹婳也没叫她,径自跑去了,原来她是收拾停当了,闲来无事找尹婳聊天,她平时不怎么受待见,尹婳也是,一来她的舞技不行,二来尹婳着实是长得太好看了,她们都想把她挤走,谁也不想她留下。
这次考试事关这群姑娘的生死,也许一朝伴君侧,或者被仁王看上留下也说不定,倘若没有被选上,那就是人间两重天了,在王府里没有出路,只能回家,要么随便招人嫁了,要么被卖到有钱人家当侍女,最惨的是被父母卖到青楼,所以他们牟足了劲儿要在今天争个你死我活。考试分两次,一个是群舞,一个是独舞,群舞是事先编排好的,而独舞是自己需要准备的。
群舞里尹婳跳的格外差,有时甚至都和旁边的人打架,大家都嫌弃她到不行,仁王也看见了,也是十分嫌弃,他们这组没跳完就叫停了,害得别的姑娘一直嘴里骂个不停,有一个甚至在她面前骂。等到独舞轮到尹婳的时候,正好太阳已尽黄昏,她的舞姿虽不怎样,但光打过她的脸庞,她的美,从头发丝到脚趾沁人心脾的美,让仁王看的如痴如醉,别人跳舞是生怕王爷看不见,力气全用了出去,唯有尹婳,她不经意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掩藏不住她平静纯洁的内心。
当天,结果就公布了出来,毫无疑问尹婳落选了,难道她的一生就是这样了吗?毫无机会可言了吗。皇后是否对昨天仁王府发生的事和官家细说了,又是怎样说的,听我再娓娓道来。
官家话音还为落,皇后便说道,“臣妾以为,官家爱护臣妾之心只在这宫里知晓就好了,不必为外人道,只是臣妾也是一心要为官家分忧,又哪里来的私心呢。”说罢,便痛哭流涕起来,要说这皇后也是厉害,这眼泪一对一双的就落了下来,楚楚可怜,让人十分动容。官家见了她低头啜泣的模样一下子就把皇后揽到了怀里,道:“我的琼羽呀,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我不是同心同德了,你的心都系在了朕的身上我怎会不知?”说着便一口吻了下去,俩人温存缠绵了一番,话说这舞姬出身的皇后果然样样俱佳,只伺候的官家怎叫一个舒服了得。
事毕皇后在官家的耳边说,“昨天我听说有人在仁王府门口闹事,仁王当时便杀了一个人,不曾想他平时中规中矩,竟是如此之人,这人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官家道,“仁王善武,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他的能力不应该只是有个闲职,既然琼羽说此人不妥,那便不是妥帖之人,本来我还是有意栽培他的。”
皇后连忙解释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觉得怎会有如此矫健之人,一出手便击中了人的要害,也是个人物了,我可不敢干涉过多,岂非又落了个后宫干政的罪名。”
这夫妻二人,一来一去全是试探,只有床第之情是真的。
皇后又道,“过几天,臣妾要回老家一趟,有个三五天,特向官家告官”
官家自是应允了,这皇后有个三五天便消失一次,很是神秘,具体为何,容我再慢慢道来 。
画面回到仁王府,仁王这一天甚是乏累,晚上的时候特意叫了一个他最喜欢的男伶,寻思着放松放松,哪知道仁王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提不起兴致不说,满脑子全是尹婳今天独舞的画面,他记得尤为清楚的是尹婳在一个失误中回头冲了他一笑,就是这一笑让他当时魂差点丢了,当四目相对时,仁王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从来没对女人动过什么心思,看见女人还觉得很是厌烦,今天这是怎么了,黄昏中,尹婳短短的一段舞蹈竟然让他浮想联翩,甚至裙摆飘动时若隐若现的内群也脑补了很多 ,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连他最爱的男伶也很是诧异,王爷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平时也不这样啊,窃窃的问了句“王爷今天怎么了,怎么是妾服侍的哪里不妥吗?”
仁王有些厌恶的答道“没什么,只是今天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叫你。
仁王生想来想去知道自己肯定是要栽在这个叫尹婳的女孩子手里了,接连几日都不能安然入睡,其实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尹婳留下来,只是他没想好,舞技不好可以训练,这也可能是我这么多舞姬中唯一敢和皇后媲美的了,但是我是要留下她还是要献出去。
看官会问,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是有的,相传狐族一族有一支修炼成了九尾狐,他们转会蛊惑人心,最是魅惑至极,只要你看了他们一眼,便轮入到了他们的眸子里,那是他们的精神世界,从此便万劫不复,再无心旁人 。我们的尹婳就是狐族后代转身,偏又是九尾一族,世间也仅剩这最后一只九尾了。他们除了善媚,舞技超群,还有一点,只要你爱上了这种人,你的心就可以随时被他们差遣,有的狐狸修的有了人性,便不再害人,一心一意的想与相爱的人厮守到老,哪知这人心隔肚皮,没想到隔着这么厚的肚皮啊,那人类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后,有对他们始乱终弃的,还有献出去换银钱的,有幻化成了原型被扒了皮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有的痴情的为了一个公子的一句戏言,竟然苦等了终身,当然也有妲己这种。
仁王左思右想,终于做了决定。
王府里的舞技们,没有被选上的都各自回了,有的还短暂停留在客栈里,尹婳没着急走,在王府的时候偷偷去了藏书阁待了几天,等要回去的时候又在客栈停留了几天。
这天她刚要收拾行李回家,门外却来了两个王府的小厮都是平常穿戴,之所以认得是这里的人她都留意。
在这里不得不佩服仁王的细心之处,处理事情真是恰到好处。之所以不直接宣布,是不想同班的姐妹们议论,他想的是,对于尹婳,他要用,至于怎么用,这是后话,但现在他决定要单独培养尹婳。早在尹婳从王府离开,他就派人跟着她了,也知道她平时的喜欢做些什么了,知道她喜欢看书,又对她多了一层好感。
这真是
春池碧水荡娇莲
荷花一步一生巅
玉人何处思枉然
回眸一笑肝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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