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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良久,男子慢悠悠地靠近左灿:“五皇子莫不是烧坏了脑袋,连我都记不清了吧,啧啧啧,看这小脸蛋,怪不得那些壮汉都想······”
昏暗的烛光下,男子眼尖嘴突,说话时阴声细气,极其像阴沟里的老鼠。
男子从怀里取出瓜子,一屁股坐在左灿身侧,张开他的尖嘴,嗑起瓜子来,他:“呸“的一声,把瓜子壳往灵位上吐。他目中无人,言行举止根本不把左灿放在眼里,瞬间点燃左灿心中的怒火,左灿右手握拳,朝着男子猛挥过去。
左灿抬手,手到空中时就觉察不对劲,他身体虚弱,根本提不上力气,右拳落下,只是软绵绵地一舞。
“哈哈哈哈。”男子狂笑,:“五皇子殿下是要给小李表演舞蹈吗”?
左灿在心里呐喊:“靠,凌域怎么不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你。”
就在左灿想要退出游戏之际,场景忽然转变。
天空由暗至明,残月逝去,艳阳升起,场景一下回到数月前。
左灿身上的素袍褪下,换上一身黑色衣衫。他此时正与兄长凌域饮茶闲聊。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此章道具为“梅花”。
左灿哽咽:“兄长,你还活着。那实在是太好了。快去把小李砍死,他在你灵前嗑瓜子。”
凌域眉宇紧蹙,眉眼写满担忧,没有听见左灿在说些什么。
左灿试探:“哥?嗯,不对,兄长?”
凌域回过神来:“噢,小五,何事?”
左灿话到嘴边,强行咽下,他话锋一转:“兄长何事但忧?”
要走剧情,对,走剧情。
凌域:“啊弟可知,父君将要派遣一位皇子前往烛州送礼,以表两国友好。我国与烛州有纸上契约,百年不得兵戎相见,因为当时我们的祖父兵败逃亡至烛州,烛州君王不仅收留我们的祖父,还借兵让我们的祖父收服失地,所以从那以后,我国便与烛州签订契约,双方友好往来。这些年也有婚嫁往来。可是,父君这些年重武轻农,四处讨伐,临国的湘,湖,纪,皆收回我国所有,父君的野心早已伸向烛州了,烛州之地,他早已想收入囊中了。所以,近几年,我国与烛州也只是表面友好,实则,暗生变动。不知父君为何要忽派皇子前去谈和。”
左灿一本正经地听着,明明是中文,怎么加在一起,他一句都听不懂呢。他狡猾一笑,拿起道具,“梅花”半跪在凌域身前:“兄长莫要为那些事烦心了,其实,我·······喜欢你,如今以梅花为凭,我带你远走高飞可好。”
话音刚落,左灿的四肢突然四分五裂,他的哀嚎声淹没在系统的提示音中。
系统:凌域深受子民的爱戴,是子民心中未来的君王。凌翌深情的告白,次日便传入百姓耳中,后而遭受百姓的暗杀,死于非命。亲爱的“我爱吃汉堡” 玩家,你已阵亡。
弹幕:“主播是人我吃。”
弹幕:“主播是人我倒立吃。”
左灿惊魂未定,摸着一点都没有损伤的身躯,嘲讽:“弹幕老师少骗吃骗喝了。”
“叩叩叩”。左健国敲门。
“进。”
左健国憨笑:“今天有番茄炒鸡蛋,油焖大虾,可乐鸡翅,白灼菜心,原本还有红烧鲤鱼的,你不吃鱼,我就没有给你带过来,等一会,我带去给老婆。”
左健国的厨艺是真的好,菜做得色香味俱全,传言,他就是凭借这手艺把吴女士追到手的。他也不逗留,把饭菜放下,就出去了,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喂?哦哦,好的,我马上来。”
左灿问:“怎么了,爸?”
“噢,五楼的租客,上个星期不是刚退租嘛,今天又新签了个帅哥,他刚才打电话来,说热水器有点滴水,让我去瞧瞧。”
帅哥?大概在父辈眼里,有鼻子有眼都能被称之为帅哥,难怪在壹城,每个人都喊老子帅哥了。
“爸,我去吧。”
左健国:“此话当真?果然?”
“果然。”
左灿简单地和弹幕老师告了假,弹幕老师也算明事理,骂了几句,就爬墙去了,毕竟,她们“宠幸”的又不止左灿一人。他抄起家伙,三两步下楼。
左灿自言自语:,501,502,503,”目光锁定在503.
“叩叩叩。”
“咔吱”一声,门开了。
左灿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他想移开,移开前又忍不住多看两眼。那人身量很高,墨黑的碎发下藏着精致的五官,浓眉下有双深邃的眼睛,在平静的眼眸中,藏着一股让人为之压迫的威严。高挺的鼻梁让侧脸分明有致。他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搭配一条深灰的长裤,正是因为装束简单,才显得他贵气。
他身上有股富人的气息,那股气息不会因为穿着而改变,即使是粗衣麻布,都会让人觉得他贵不可言。
左灿一直觉得,他的房子装修得还算可以,不会过于简陋,如今,这个人让他有了别的想法,他突然觉得,在那人的衬托下,房间简直简陋不堪,让人屈尊。
那人嘴角含笑,似乎有种道不明的用意在,他说:“你好,房东先生,我姓周,周崚。请进。”
兴许是入戏太深,左灿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剧本抽离出来,他现时有点戏精在身,心里暗道: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去你家,不好吧。他暗自得意,一种莫名的成就感灌满全身。
在左灿沉醉得无法自拔时,周崚靠近他,低头,疑惑地:“嗯?”了一声。实在靠得太近了,左灿在周崚强大的压迫感中竟不敢移动半分。
左灿原本只是戏精上身,怎料周崚嗯了一声,倒显得他们确实有些什么。他连忙从白日梦中抽离,他逃避周崚咄咄逼人的目光,不自然地:“咳咳,我是房东的儿子,由于我爸他老人家忙着给心爱的老婆送饭,所以我来了。”
周崚:“··········”
左灿似乎装作很忙,他翻查手中的工具,然后进门,打下总闸,开始检查热水器,热水器有些年头了,交接口出现斑驳的锈迹,他一路排查,尽量把问题都找出来,避免有安全问题。
周崚站在浴室门口,头微微上扬,他尽可能地收敛目光。他回眸,强大的内心逼迫视线压回,他咬起手中的香烟,语气有些不清晰:“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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