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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往事
／老宅寻证／
暴雨砸在顾宅琉璃瓦上，林小满蜷缩在芭蕉叶丛中，湿透的卫衣紧贴着后背。
红外线警报器的红光扫过青砖墙，她盯着手机里刚破译的密码——19980407，女儿的病历编号，也是顾承泽的婚戒刻字。
后厨小门吱呀作响，陈年油烟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林小满贴着墙根挪向主楼，掌心不知何时黏着顾承泽送女儿玩具箱上的定位贴纸。
三楼书房的门锁泛着铜绿，她摸出曲别针时，指尖突然触到门把上的余温。
"密码错误。"电子锁红光闪烁。
林小满将婚戒按在识别区，机械女声冰冷地报出：“欢迎回家，顾太太。”
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而入，照见满墙的试管婴儿协议。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泛黄的纸页上，"顾承泽"与"林小满"的签名并列，胚胎编号栏填着19980407。
协议末页的冷冻记录显示，这颗胚胎在液氮中沉睡了十二年，直到三年前被植入她体内。
"你以为孩子怎么来的？"顾承泽的声音在背后炸响。
林小满转身时撞翻青瓷花瓶，碎瓷片划破脚踝。
他踩住协议一角，黑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的新鲜针孔。
"非法代孕要判十年。"他碾着纸页冷笑，“或者，你想让顾念变成孤儿？”
林小满抓起镇纸砸过去，被他擒住手腕按在书柜上。
檀木架震颤着倾倒，玻璃柜门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顾承泽的拇指按在她唇上，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当年你签协议拿钱的时候，可没这么贞烈。”
警报声骤然轰鸣，保镖的脚步声逼近。
林小满咬破他虎口，从密道翻窗跃下。雨水模糊了视线，她跌进玫瑰花丛时，瞥见西厢房亮起诡谲的紫光。
／停尸房惊魂／
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林小满掀开23号冰柜。
顾明玥的遗体面色青灰，胸口的Y形缝合线渗着冰晶。
她颤抖着解开尸衣，本该安放心脏的位置空如黑洞，断口处残留着暗红冰碴。
"姐姐在找这个？"苏婉清的声音甜得像淬毒蜜糖。
手术刀冷光闪过，林小满侧身躲开，刀尖扎进停尸柜缝隙。
苏婉清蛇形耳坠上的碎钻晃过她眼前，与那夜游乐场的闪光重合。
"三年前你剖腹产大出血，"苏婉清抚摸着顾明玥僵硬的指尖，
"承泽哥哭着求老夫人用最新技术——把死人的心脏放进活人体内。"
她突然扯开护士服，胸口蜈蚣状疤痕狰狞可怖，“就像我这样。”
林小满的背抵住解剖台，摸到台下的骨锯。
苏婉清却笑着举起玻璃罐，漂浮的心脏组织在福尔马林中舒展：
“猜猜这是从哪个小可爱身上取的？”
警报灯突然转红，冰柜接二连三弹开。
林小满在尸群中狂奔，苏婉清的高跟鞋声如影随形。
拐角处伸来的手将她拽进标本室，陆沉舟的白大褂沾着尸检室特有的灰败气息。
"看这个。"他将X光片按在观片灯上，顾明玥的肋骨阴影里嵌着微型芯片，
“顾家在用死者器官做追踪实验。”
／药瓶密码／
儿科病房的消毒水味刺鼻，林小满摩挲着女儿枕边的维生素瓶。
淡黄色药片在掌心滚动，她突然捏碎糖衣——褐色粉末散发着熟悉的苦味，与顾承泽书房暗格里的抗排异药一模一样。
"妈妈？"顾念梦呓着抓住她衣角，腕间住院带滑落，露出针孔组成的北斗七星。
林小满的眼泪砸在药片上，想起生产那日的心电图骤停，想起保温箱里突然消失的双胞胎监测仪。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加密视频：三年前的产房，昏迷的她躺在手术台上，顾承泽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
镜头拉近，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给19980407。
"这是你忘掉的记忆。"陆沉舟的短信紧随其后，“明早十点，老地方。”
晨光爬上窗棂时，林小满在女儿玩具熊里摸到微型摄像头。
拆开填充棉，泛黄的照片飘然落地——少年顾承泽背着烧伤的她冲出火场，背后福利院的烈焰吞没了"慈心"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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