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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行,道阻且长。
温脉秉着不惹事,安安稳稳的度过剩下这几日的态度在宫里悠闲的当着咸鱼,没想到他不惹事,事却来惹他。
“公主,请回吧,殿下今日并不在宫里。”
温脉看六皇子为他搜罗来民间小说看到一半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夏荷,这是怎么了?”
“莫公子,公主来了,应该是来找殿下的。”
“这我得去看看。”
不怪温脉好奇,这公主殿下是狗皇帝最后一个孩子,不仅是当下最受宠纯妃所出,也是宫里唯一一位公主。
不负所望,这位小公主长成了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性格。而且她还喜欢谢蔚,对,你没听错,小公主喜欢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著中只要和谢蔚亲近一点的女人都逃不出被小公主迫害的命运。
啧啧,感觉作者脑子直接连的□□。为了吸引读者连这种情节都写得出来,我们反派就得孤身寡人一辈子才能突出美强惨是吧。
“我不是来找六皇兄的,听说六皇兄带回来一个美人?”
美人?哪儿有美人啊?他在宫里这么多天都没看见。
小公主身袭红色锦缎长裙,腰间束着镶满宝石的腰带,外加一条金色狐裘披风,整个人看着张扬华贵。
白皙的脸上满是傲气,在看见温脉后眼神中涌现出恶毒。
“是挺漂亮的,杀了他!”
这时候,温脉才意识到美人说的竟是他自己。
公主带来的人没有动。
“你们聋了吗?我说杀了他!!”
下人们跪了一地,冷汗直冒。现在谁不知道六皇子是最被器重,动他的人不等于太岁头上动土吗。
“一群废物,连个狐狸精都不敢动!”
“公主殿下,注意言辞。不然等会殿下回来了,您恐怕不好交代。”夏荷听不下去了,提醒道。
公主冷笑一声,缓缓走到夏荷面前
“呵,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来说教本公主?”
“啪!”夏荷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公主还欲再动手,却被温脉攥住了手腕。
他将夏荷挡到了自己身后。
“公主还真是脑子有屎啊。”
温脉本不想管这场闹剧,等谢蔚回来自会解决,可这小公主做的太过分了,夏荷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自己受伤。
小公主似乎没有听过这么粗鄙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看你是老苍蝇采蜜,整天不是膈应人就是装疯。平时在自己宫殿里闹闹就算了,光腚拉磨,非得转着弯儿丢人,觉得自己形象很好看,是吗?”
“你你你……”小公主整张脸都被气红了。
“你什么你,不收徒!”
“嘶……”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我养着你们,你们就光看着我受欺负?!”小公主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下人的肩膀上。
“吵什么呢?”
呦呵,闹剧的主人公回来了。
“六皇兄,这个人粗鄙不堪,他…他欺负我!” 呦呵,豫剧变脸啊。
无所谓,反正自己也该回家了。实在不行,走之前蹲几天大牢,也算是丰富人生经历了。
谢蔚没有理会小公主的控诉,径直走到温脉身前。
“有没有受伤?”温温柔柔的语气。
“我没事,夏荷受伤了。”少年的眼里满是倔气,又似不好意思一般偏过了头。
“奴……奴婢没事。”夏荷没有想到温脉会这么说,就像她刚刚也没有想到温脉会把她护在身后。
“知道了。”依旧温柔的语气。
“皇妹是不是应该给我的丫鬟一个交代呢?”
小公主没有想过还会有给一个下人交代的时候,她下意识要拒绝,却在看到谢蔚的脸色后迟疑了,她不想让谢蔚讨厌她。
“好,本公主道歉。”说罢小公主从手上摘下来一对龙凤镯让下人递给夏荷“这是歉礼。”
夏荷犹豫的看了一眼温脉。
“还不快谢公主。”
夏荷明白于心,快速的朝公主行了一礼。
闹剧以小公主气呼呼离场为结束。
接下来几天,谢蔚都在宫里,温脉只能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偷偷画符。
好在是赶在正月十五之前画完了,不然温脉真的想取了谢蔚狗命。
要回家喽,温脉感觉像住了一个月学校终于等来了假期的苦命高中生,虽然六皇子把他养的很好,感觉自己得长胖好几斤。
回家后,先给妈妈道歉,然后吃爸爸做的糖醋排骨补补身体。
皇宫再见了,我要接着完成世界第一捉妖师的伟大理想了。
是的,温脉原先的世界中妖与人共存,但两族却势如水火。温家是捉妖师世家,温脉又是小辈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他从小听着那些英雄的故事长大,梦想着自己也能成为英雄。而且,他能感受到捉妖师一族在逐渐没落,不过,斩妖除魔嘛,也没什么难的。
十年之后,妖物定不敢来犯。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今日谢蔚要去参加晚宴,宫里的大部分丫鬟也回家探亲了,连老天都在帮助他,温脉感觉回家十有八九能成。
湖心亭内,一位青衣少年虔诚的跪坐在朱砂围成的圆内,黄色符纸在他手中一点点燃尽,只留一片灰烬。
他闭着眼,并未看见楼阁处的黑影。
少年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瞳中满是落寞。
假期到了,学校却因为特殊原因封校了! 远山子你耍老子?你以为我时间很多吗?!
他买的小说是盗版就算了,怎么谢蔚的书也这么不靠谱?就这种鸡肋玩意也值得放暗格里藏起来?!
少年气愤的站起来,把朱砂连同灰烬踢进了湖里,还是不解气又在柱子上踹了一脚。成功把自己的脚腕扭伤了,开始一瘸一拐往回走。
是不是自己画的符有问题啊,怎么可能,自己从小美术都满分的好嘛,明明画的和书上一模一样。
肯定是远山子那老头子不靠谱,竟弄些没用玩意。
害,再想别的办法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前方突然出现一处光亮,温脉以为是闹鬼了,毕竟这地方挺偏的,不都说皇宫的地下都是尸骨吗。
不过这鬼怎么离他越来越近?
今天他是犯冲吗,怎么一个鬼都要来找他麻烦。
光亮停在了他的面前,原来不是鬼啊,是可怜娃儿,还不如鬼呢。
“怎么在这,我寻了你好久。”谢蔚将手里花灯递给温脉
“觉得你会喜欢,就赢了一盏回来。”
说着把手中的披风给温脉仔细系好
“又不好好穿衣服。”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却是纵容的语气。
温脉当时想着要回家了,激动的全身血液沸腾,如今冷静下来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僵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
是喜欢的,他从小就喜欢这种小玩意,以前元宵节,妈妈都会给他做一只花灯。如今……
“怎么哭了。”温暖的手轻轻擦过他的脸,拭去他的泪痕。
委屈无处可说,眼泪是最好的宣泄。
谢蔚没想到这么一说,眼前的人哭的更厉害了,他急忙抱住温脉,轻轻的哄着。
最后的最后,回不去家的少年睡着了,雪落下来,只淋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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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脉脉怎么这么刻薄。
你别看他现在刻薄,他以后会更加刻薄的。
我们脉脉就是很好很好的宝宝啊(疑似谢蔚抢了作者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