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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十六七岁的风裹着县城潮湿的风,摊贩上绵延起油烟倒像是电影里模糊的开场。
而她是明艳的女主角,在那年花开时,等一个给她温柔乡的男人。
我不知不觉在那看了很久。
红颜肤若春里雪,朱唇粉面荡心弦。
我穿着泛白的黑色校服裤,T恤衫湿了一截,是被某一商贩不知何时撒上的。她穿着玫红色的纱织半截裙,记忆里后院里的牡丹花开的理应是这样。她在芬芳,它也在。
“她卖的什么东西?”我鬼使神差下朝同学喃喃开口,视线却不曾离开她半分。
同学说,她不是摊主,街头的那间纺织房才是她干的买卖。
纺织房?
也罢,她那般干净模样,像是没有馅的汤圆,怎会穿梭于市井人家。我从未见过这种女人。母亲在很久前便匆匆过了世,她身上大半也有胭脂粉的香气,幻想中难以勾勒的,现如今像梦似的出现在眼前——这样讲,大半也不准确,这是做梦都不敢奢望的。
不可望,却可即。
纺织房,纺织房,纺织……
我舍得移开视线,但带着不耐烦。我问道身旁的同学,你带钱了没?
带了。
借我二十。
干什么?
你没看见我衣服破了?
我抽过那张破破烂烂的二十块钱,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忍不住眨了好多次眼睛。
“真奇了怪了,破了四五个月了不补……抽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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