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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月拾無/2
“恫其权势，惑其功禄。”
-oc世界观/AU
第二章
-
“我见过他”
张乔微微一怔，淡定地喝了口手边的威士忌，还靳这孩子一直到十五岁都被他养着，除了任务，什么事情都对自己言听计从，更不是会对他说谎的人。
“那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去杀掉他？”
“百分之百。”还靳对失误这种蠢事一向嗤之以鼻，他知道多少捌月的情况，他心里是有数的。
他想抓到他，亲口问问为什么还没死成。
他想给他放到没人的地方，看他趴在地上无助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慢慢发疯最后崩溃得只能喊他的名字，他才会出现给他抹眼泪说你就这么离不开我，那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好吗。
而不是连他的一双眼睛都看不清楚。
他想看到的是往昔和他一起画的图画，那时他们方且年少，只会画些树啊植物的。
“果实”是成年人，成年人跳楼了，绽放出“血花”，死了，转世投胎就可以再次成为孩子啦…
以至于他还后悔着，要是当年杀他的第一次，是把他的腿截断，让他在轮椅上度过此生，被当作孩子一样地照顾…这也算是孩子吧？
却让他这么轻易地被自己的刀刃捅进心脏了。
想到这他笑了。
“我单说样貌，能画出来吗。”还靳指尖点了点桌面，身体微微前倾，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得到领导的肯定后还靳点了点头，他对追查所的画像师一向是很信任的，但难免说他狐疑他们画不出捌月所有的清傲感：
“龙膏烛色的头发，眉毛长细，是很典型的杏仁脸，没耳垂，鼻梁高挺，有酒窝，皮肤白的不像人，我之前见他他是高庐顶低马尾…应该现在十九二十岁左右，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挑，没痣。”
还靳思考了几秒，补充道：
“尤其是那双眼睛，是紫色的，紫罗兰的颜色。”
张乔年近不惑，脸色肉眼可见地差了，眼神看上去要吃人：
“你像个暗恋未果的疯狂的迷恋者一样…”
“你的描述有些片面，但是研究所的画像师的饭碗也不是白拿的，我们会尽力按你说的画出来，但前提是你说的人真的长的这么清新脱俗。”
一针见血的。
张乔默默抬眼看了还靳一下，少年的眼神里是不可质疑的确信，于是立刻在打印出来的合同纸上签了个名，无名指轻轻推向前方：
“按个手印，违约金你全款承担。”
还靳不假思索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忽然长了张嘴，话到一半就被咽下去，言辞闪烁道：
“我会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扬名立万。”
通俗的说捌月已经被还靳摆过一手，就不可能还会再轻易抛头露面，何况还靳可以轻而易举地阐述出他的模样，但不得不说，他确实会做到去…灭口？
这是还靳主观上的想法，他不记得和捌月以前有过什么很印象深刻的相处，只是偶然想到当年的少年十二三岁，性格倔得和头驴一样。
-凌晨1:24分
少年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如同在弹奏一曲无形的交响乐。他曾经从事过it行业，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滚动，房间里只有主机的嗡鸣声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还靳对对面与他势均力敌的人是谁早已心知肚明，两人之间是一条网线，也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多年的情谊和往日的交锋让他们对彼此熟悉到了骨子里。
“还有三分钟，”还靳挑了挑眉，他喜欢对自己说一些话，如果自己的影子也能分离，他们应该会是最知彼知己的朋友。
“目标服务器的防火墙会在凌晨2点整更新，那是我唯一的机会。”
“要是失败真是被他来下马威了。”
“操他妈的。”
想到这里，他也不想管曾经有过什么情分了，只是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痛骂了对方一句。
“10秒。”
还靳微微皱了皱眉，单从面部看不出一丝思想感情。他知道，他不容许失败，红色数字在黑暗中跳动，每一秒都像重锤砸在胸口。
而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在高压下的操作。
屏幕上，一串串代码迅速生成，像一条无形的蛇，悄无声息地潜入目标的网络系统。
还靳的手指停顿了一秒，随即敲下回车键。屏幕上的画面骤然一变，红色的警告框弹了出来。
“被发现了。”还靳低声说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的手指再次飞舞起来，迅速输入一串复杂的指令。屏幕上的红色警告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行绿色的代码，显示着目标服务器的核心数据正在被逐步破解。
“5秒。”
屏幕上的代码突然停止了滚动，还靳的心跳也随之停滞了一瞬。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窗口弹出，显示着“访问权限已关闭”的字样。
时间都静默了。
***“好久不见。”***
光标在最后一个字后闪烁，仿佛在等待着回应。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有一双无形的眼睛，透过屏幕。
他按下回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代码执行完毕，屏幕上赫然出现两行字：
**“第一次杀戮：成功。”**
**“第二次杀戮：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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