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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排球第二天
晨训结束后回到课室进行一天的课程,在老师到来前将桌肚里落下的游戏掌机往书里更隐秘地藏了藏。
一直到午休的用餐时间才欣喜地拎起包直奔玛修的课室,一同慢悠悠走向排球部的固定用餐点。
“啊立香的便当盒怎么换了?”
“爸爸说之前那个装不下可乐饼~”
“欸立香爸爸亲手做的可乐饼吗?我要一小块!”闻言立刻凑上来的藤原爱苦苦哀求,“作为交换,明天周六我可以陪立香去看冰演!!”
“哇!好大的牺牲,立香快宰她一笔!”
“明天?什么冰演?”用筷子划下一小块可乐饼的立香歪头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二年级的自由人藤原爱摊手:“嗯?但是立香你上周是这么问的,‘有没有好心人愿意陪我去看莉莉丝的冰演,有的话我愿意下次比赛多接几个一传~’,就是这样!”
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的立香立刻反击:“可是我根本不会滑冰,也没有关注花滑,为什么会提出去看冰演呢?而且!爱酱完全只是想少接两个一传吧!”
眼看着两双筷子就要打起来,鼓起勇气的玛修说,“如果是冰演的话,我也可以和立香前辈一起去!”
很多双眼睛转了过来,“说起来,玛修也是一年级生,不用因为入部先后就叫立香前辈的。”
“但是……”
“没关系的,不用太紧张,如果想去的话就大家一起去好了,反正藤原手上肯定有很多的票。”
二年级的主攻手山源叶笑眯眯地补充。
“可是我根本不会滑冰,也不认识滑冰的选手啊!”
主人公的话被遗憾地忽略了,或许是因为世界意志的偏差吧。
下午四点的部活时间,一开始便是扣球训练。
第一次托球就刚刚好的打点,第二次托球就能契合自己想法的方向和线路,第三次托球就能触碰到自己有所增长的最高打点……
“玛修,好球!”
立香得意洋洋地看着每一个球的精准落点,金色的眼眸迎上着玛修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如果能帮上前辈更多的忙,我会努力的!”
"立香和玛修,奇怪的有默契呢~虽然是第一次配合。"
正在做发球训练的前辈们不由自主地观察起来。
“这不是很好吗,说不定是春高的隐藏大招呢~”
在循规蹈矩的日程表上划去旧的一天,一行人结束训练,打打闹闹地步行回家。
“啊喏,远坂是前辈的?”
只剩下两个人的回家之路,还需要再走一段距离的玛修对刻着着“远坂”的门牌提出了疑问。
“嗯?远坂是我妈妈的姓氏,不过我也不是跟我爸爸的姓。”边走边垫球的少女回答道,“好像说是我出生前,去神社请愿的时候,有巫女说用藤丸这个姓才能平安长大。”
“诶!”
“不过感觉什么姓氏也关系不大,毕竟又不能改变血缘关系社会关系。”像是想起什么,立香推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紧紧握住玛修的手,突然笑起来,“明天要一起去!藤原前辈给我们都订好票了,玛修要记得噢!”
“是!前辈!”
打开家门的立香毫不意外于仅有父女两人的晚餐。
“妈妈和樱都不在呢~”
“嗯……其实明天我也要出门了,但是保证春高的比赛一场不落。”
“真可疑呢!毕竟你们还没有试过一起离开这么久的,要注意安全噢!大河明天会过来吗?”
“如果你想,藤姐可以和你一起从学校回来。”
“呜哇!吓人!而且离春高还有整整半个月!难道都不在吗?而且我不想看到绮礼啦……”
佯装着撒娇,立香将因为俄罗斯人不吃麻婆豆腐所以拉斯□□是冲国人的莫名想法摁进脑海最深处。
“安心,是冬木的事,冒牌神父是不会出现的。”
“那我也可以回家看看吗?好久没回去了,好想和侑和治打比赛!”
“男排女排是一个力度吗?”
“对我来说是哦,毕竟是遗传啦遗传~”
加练结束,拉伸结束,夜跑完成,从心底一项一项划去待定事务,立香在固定时间固定锻炼后回到家中。学习的中途,“情不自禁”地被来自各类人士的连环呼叫手机信息骚扰了,感到疲惫的少女决定先完成信息回复。
首先婉拒游戏邀请,其次谢绝最近的出门邀约……藤丸立香一路翻到最底下的聊天框——关于自己一直没有回应对方的聊天框。
在取舍两难的境况下,藤丸立香选择再次直接关掉软件。
日以为常地标记着今日未完的任务,准时回床睡觉。
但在回床时摸索完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小库玩偶,极有可能被打扫卫生的使魔误扔进了洗衣机,大悲!!
立香气愤地闭上眼睛。
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但发觉似乎并不是自己的梦。
一个巨大的仓库,每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墙壁的位置都被画上了法阵,于是这个仓库无边无际地蔓延着。
仓库里装满了不认识的东西,可是明明不认识,大脑却能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多真理之卵!”
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如果是我的就好了的,今年无限池就不用刷这么多了”的想法,以及羡慕嫉妒的情绪。
哪怕自己根本不知道真理之卵是什么。
一路往前走,一路便有更多陌生又熟悉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这种感觉和第一次在比赛观众席上看到玛修的感情是一样又不一样的,可是奈何立香怎么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
毕竟自己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或许在运动上有些天赋,可是和爸爸妈妈樱伊莉雅露维亚绮礼卡莲等等的大家都是不一样的,是并非同一世界的人。
太过敏锐,一下便能感知到家中被隐藏的神秘,可其实自己并不在意,甚至会假装自己没有发现日常中的破绽,甚至会帮忙把破绽补上。
哪怕并不知道其中的意味和用意,哪怕总是会担心他们身处险境。
人类只有在自己是被爱着的情况下,才能理直气壮说出:是的,被隐瞒也没有关系的,爸爸妈妈会永远爱我,永远不会离开,永远在彼此身边。
就像自己其实很清楚自己既不姓远坂,也不姓卫宫的原因;就像自己其实心知肚明国中之后再也没有在寻常的日子里回过冬木的原因;就像自己从没有一刻怀疑过父母对自己的爱意。
更何况其实他们隐藏、撒谎的能力都很差就是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多缺口鬼魂提灯,明明刷了很多但是到最后全都用光的凶骨,圆桌必备的英雄之证,掉落很差的凤凰羽毛,没什么用但是总是掉落的奇奇神酒,再也不想刷的小钟……
无限池也刷不到的职介棋子和圣像,别再缺了的职介魔石辉石,各色商店兑换的闪烁糖果、亚德靠枕……
啊!好多好多量子!下辈子还要再收一次摩根女王的见面礼!!好多好多圣杯!好多好多圣晶石和护符!唯一神再给一点吧——
一路走来,一路情绪激荡,无法言语的莫名的快乐。
视线从一箱一箱的东西里掠过,从一叠一叠小山高的箱子里跃过,从巧克力城堡撑过,从正在吃东西的大象身上跳过。
路仍然没有走到头,仓库看起来无穷无尽一般的庞大。
前方却突然出现了可以休息的座椅,放着食物的桌子,最边上的篮子里盛满金色的苹果,插着一张写着“可以休息”的纸片。
立香没有坐下,下意识地盯着纸片看,一直盯到纸片上的字变成“如果不坐的话会很累的,难道不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吗?”
“可是我知道有什么呀,这难道不是■■■的仓库吗?”
口中说出了自己也听不懂的理直气壮的话,但其实今天一天训练下来是有些累的,于是和嘴里说的话背道而驰地,立香爽快地坐下了。
是很舒服的椅子!
一口气喝完从占星茶壶倒出的本能能量饮料,拎起几块鸭嘴兽饼干,休息完毕的立香又精神抖擞地准备前进了。
“其实我有点想吃今魔川烧!”
提出的要求没有得到回音,却也没有不快,少女步伐轻快地前进着,无论前方的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身旁的素材逐渐变为玩偶、抱枕以及各种同人本杂志,下意识寻找什么的立香,于最前方的玩偶堆里眼尖地觑到了各种各样的库丘林玩偶。
抱起其中一只,立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如果是找不到小库的话,其实明天又会出现了,但是谢谢~”
一张纸片扎在面前的大库丘林·alter玩偶身上,“今魔川烧是活动限定噢。”
“可是鸭嘴兽饼干也是活动限定!”
下意识地反驳,毫无反思自己得寸进尺的打算,“如果是礼物的话,希望明天能在桌子上看到!”
“谢谢!大家晚安!做一个不会被■■偷窥的好梦吧!”
闹钟响起时尚且精神恍惚,仿佛在梦中徒步八百里苦苦拉练一番的立香看着怀里的两个库丘林玩偶,决定先洗脸唤醒自己。
踩着准时归来的步子,晨跑归来的少女困惑地看着客厅桌上装了今魔川烧的便当盒。
夜晚的梦中没有出现的惶恐一点一点漫上心头,她深呼吸,把便当放进包里,对着没人的家喊了一声:“我出门了!”
搭乘电车抵达代代木体育馆,冰演期间的体育馆甚至还为此挂牌特别更名为“水天宫”。
巨大的数不清的横幅,从未停歇的应援声,惊人的排队人数,人气之旺很难不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听过这位选手的名字——Meltryllis。
花滑赛场的常胜冠军,冰上的首席芭蕾舞者,横空出世的跳跃天才,媒体是这样称呼她的。
“呼呼!如果女王愿意为我签名,我什么都会做的!!”
“哪怕不摘下墨镜也是选手中最耀眼的存在!”
“如果能让我一直看着她就好了!!”
“我爱你!!”
“请让我成为莉莉丝的企鹅!”
……
忽略一部分过激言论,粉丝是这样热切地喜爱着她的。
“美这一概念本身,那就是我。”
她是这样评价自己的。
在漫长的排队后准时入场,冰演于满堂彩中开幕了。
伟大的梦幻一般的冰上表演,将竞技与美丽完美融合于一体的舞蹈,油然而生的钦佩,全心全意的鼓掌,无法移开的视线。
可立香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样的表演应该出现在神代才对,应该出现在战场上才对,应该夺走观众的眼睛与性命才对,这样的美丽真的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吗?
丝滑而流畅的用刃与步伐,高速而坚定的旋转进入,夺目的舞姿与表演,以及无与伦比的阿克塞尔四周……令人亢奋的完美,令人恐惧的至善至美。
“前辈?还好吗?”
“嗯?没事,玛修喜欢滑冰吗?”
“莉莉丝小姐的表演精彩得迷人!很难不感兴趣!”
“是啊,像美丽的天鹅一样,”藤丸立香轻声道,“很难把视线移开。”
冰演进入最后的环节,全场压抑着激动等候终演,立香在从洗手间重新回到表演场馆的路上,眼前却突然一闪。
“啊啦,愚蠢的■■,下午好,”刚刚还在万众瞩目之下表演的花滑明星突然出现在眼前,“拖你的福,昨晚睡了个好觉,所以即使你现在懵懵懂懂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也会慷慨地原谅你。”
“可是你的表演很……,所以我想我应该认识你才对?”
用含糊的用词轻轻带过,立香专注地看着她,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涌动的情愫。
“唔,我拒绝签名和握手,但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
高傲的明星一直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女神的心血来潮让天鹅低下头颅,“你可要感到光荣。”
“那么请让我好好看你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并不遥远的记忆里,过去的御主永远这样笑着。
不,来不及了,几乎是贪婪的视线,天鹅没有移开目光,因为水之夏日已经结束了,如果不多看两眼就永远看不到了。
倘若忘记关闭的照明能成为映照的星光,然而……然而……
满场的蓝色灯光与选手身上的服装交相辉映,成就那童话故事一般的光辉。
灿烂华美的表演终究落下了帷幕,仿佛只是女神的兴之所至,要让世人瞧见过去从未过去的爱与感谢。
未登场的另一位主人公留下了送来休息室的花束,一封表达喜爱与鼓励的卡片与冰场上的被抛掷下的企鹅布偶。
天鹅捡起了那只玩偶,带着未尽的言语离开了。
“如果是Melt的话,没有人能将视线移开不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包括我!”
“……哼!”
【哪怕死亡,无法将我们分离】
下午五点半,一个饭后休息应该各回各家的时间,一行人却不自觉地抵达学校的排球馆。
“可是如果一天都不练球,很不习惯!”为自己争辩的立香气道,“而且这么精彩的表演过后,总是情不自禁想做点什么!”
“发泄体育生多余的精力吗?”
推出装球的推车,井川崎吐槽。
“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崎也还是陪我来了呀!”
“那是因为大家都来了。”
“前辈们,我们现在可以打3v3!”
勇敢的玛修转移了话题,得到了立香感激涕零且不好意思的眼神。
空虚的后场,太过连贯的一传二传下球拦网,3v3的节奏总是快得惊人,开场第二十五分钟的镜头里,藤丸立香咬着牙接飞一球。
“抱歉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手上却毫不留情,今日的一年级生副攻井川崎所下三球均得分,从王牌主攻藤丸立香的手里。
意识到什么的立香往后站了一步,从三年级二传香取真依的第四个针对自己的发球里竭力呼吸着。
“砰!”
为了减少一传失利,而选择接起一个高球的立香奔向网前,二传玛修瞄准点位飞快地传出一个网前的短平快,三年级副攻山田美穗对着双人拦网狠狠扣了个打手出界,自由人从底线位置勉强救起,却险险擦网,网前相持的两人不及藤丸立香自三米线助跑跃起的速度,擦在网上一点的打点,立香扣下这球,于网前与后场的空虚之处。
不自觉加大力度的跳发,扣球时比以往更猛的力道,格外专注地追逐着球,更加努力地接好一传……
就像这样能证明自己的努力,能证明自己存在天赋,能证明自己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快乐,能证明“请不必再担心我”。
不知觉的肢体表达,到底是想让谁看到呢?
身在其中的人是无法知晓的,只是在下训时仍惆怅而依依不舍地想着下次去看冰演或者比赛能是什么时候呢?
连公开训练也不能错过!
暗暗发誓的立香拎起包,跟上了大部队放学回家的脚步。
结束部活后的加餐,回到家中时第一眼是在桌上翻到夹在茶壶底下的大河另外有事所以先走了的纸条。
观察着被家长填满的冰箱,立香开始深思明早做什么便当。
草草收拾完毕,换好衣服,没有加练,准备夜跑。
11月底近12月的夜晚,寒风侵肌,呼出的气流蒸汽一般融化在脸上,扑面而来暖融融的水雾在下一刻又化作冷飕飕的露水。
只是今日的夜跑没能保持稳定的速度和效率,莫名的焦虑与抵触刺激着自己越跑越快,泄愤一般不去控制速度。
为什么呢?
难以言喻的、无法描述的、熟悉又陌生的、人生前十六年中从未有过的情绪。
想要见你们,非常非常思念你们,并不是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而是而是……请不要让我忘记你们……
可是你们又是谁?
脚步顿在河边,双手捂住脸却无法拭去情绪的波动,藤丸立香把眼泪憋回去,顶着红红的眼角和无法理解自己肢体行为的大脑继续跑完剩下的路。
结束夜跑,在没有家长的情况下偷偷用使魔完成家务,洗澡。
惊天动地的电话声于夜半时分响彻只有一人的远坂邸,正在写作业的立香连爬带滚一般飞速下楼,老式电话没办法看到来电号码,可是没有犹豫地,她接起。
“立香——为什么不看line!!”
不是家人的电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自觉地吸气鼓起脸颊,然后在下一刻垮下。
“但如果是明天的练习赛的话,昨天就说过了,我又不是三秒记忆的金鱼!”
“啊?什么练习赛?”
隔着话筒与时空,立香:“?”
“嘛……这个一点都不重要!但是!但是!你要去国青了噢!!”
“可是这个很正常吧?谢谢前辈这么晚还来告诉我!虽然森井老师应该也给我发消息了才对。”
知道谜底的少女耿直又扫兴地说。
“好平淡~前辈很伤感~毕竟立香根本不看消息嘛,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打家庭电话啦,毕竟这个声音最大了……”
(立香隔着电话线,盯——)
“……好吧,好吧,其实是真依想问你今年还想不想在去拜金台寺啦,毕竟和国青的时间卡得这么紧,又准备新年了……”
“如果是和大家一起的话,肯定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毋庸置疑的语气,她永远诚恳地回答对方。
结束作业和电话和回复信息,将游戏掌机拖回床,抱着小库回到房间。
“啊!这几天都忘记找校医再检查到底有没有脑震荡了!”
懊恼的少女闭上眼睛,始终乖乖遵守着早睡早起能长高的规则。
可是又在做梦了。
总是做梦会影响睡眠质量进而影响夜间发育的吧?少女这样纠结着。
意识被拖着下坠,无法触碰到实物的不属于自己的梦里,只能看到有人正在拯救世界。
是的,梦里的自己正在拯救世界,听起来就很jump漫画的主角!
年轻的救世主跨过时空,奔赴相似却不同的历史。
走过邪龙百年战争,见证疯狂的罗马于永续终究落下帷幕,与闻名于世的海盗共游俄刻阿诺斯,在迷雾重重里逃出生天,亲脚掂量合众国数百万平方公里,于蒙昧时刻跃过无可挽回的圆桌,混沌之处与人类恶与人类爱擦肩而过……
友情,羁绊,经验,记忆,成长……
救世主仍然年轻,却开始被太过重要的寄托压下脊梁、压垮肩膀。
可命运仍然不肯轻易放手,鲜血像海一样漫上眼睛,只是梦的主人公似乎并没有热血少年漫里面越级打怪的好运气。
分别,死亡,牺牲,以及“我”变得奇怪起来了。
“但是黑化强三倍诶!除了搞笑角色宇宙从者,Avenger就是最强的!”旁观席上唯一的观众立香吐槽,“话说这个配乐和旁白是怎么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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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救世主在成为救世主之前先做了很多年的普通人,或许命运只是于某一时刻对她开了个玩笑,然而人生轨迹却从此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条世界线上了,又或许普通人与救世主的轨迹本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呢?
总是握不住很多人的手。
少年人有时是站在原地的,又有时已经走得很远了,和擦肩而过的人,和密切联系的人,和家人一样的人,和朋友一样的人,和老师一样的人......和如同恋人一般的人。
也和或许并不是人的“人”。
总是在看他人的背影。
人类会死亡,英雄会牺牲,英灵会回归英雄的殿堂,同伴会受伤、会流血、会离开、会死去。
身为救世主的召唤者却始终在旅途等待着下一个可能的随行者。
可是自己呢?救世主身份背后的自己呢?
徒劳地、悲切地、竭尽所能却还是无能为力地看着,面对鲜血、死亡、离别、痛苦,无法呼吸也要活下去、也要一直前进,和自己看不清尽头的归途。
拯救之旅是否真的能有善始善终的结束呢?
可是善终又能是什么样的结局?
藤丸立香或许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少年人勇于面对未知的困难,乐观、坚定、不逃避、永不言弃......哪怕是“拯救世界”这样虚无缥缈的目标。
史书不会记得有这么一个救世主,人类世界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世界曾被毁灭、自己的性命曾于濒死边缘被拯救,所留下的“威名远扬”只是被魔术师们觊觎的天赋、运气和圣遗物一般的躯壳。
可早已死去的英灵们记得,并非为拯救世界而来、仅仅只是为召唤者而奉出此身之力的英灵们记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咬牙坚持的每一场训练,固执地一定要完成的每一次战斗,坚定地要救下每一条生命的选择,从所谓的正义方到毁灭他人世界的立场转变,从所谓的救世主变成被人理拒之门外的可疑之辈……
以及迈不过去的每一次自我崩溃。
无法呼吸时要如何呼吸?
旁观者会为这些掉哪怕一滴眼泪吗?
“你更喜欢做万人瞩目的救世主还是平凡一生的普通人呢?”命运在她耳边如此低语。
“唔,一定要选的话,不能是打排球的英雄吗?”
“我说!能不能配合一下氛围!总之以上就是BB频道《救世主前辈正在痛苦地拯救世界[爱心]》,敬请期待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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