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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小天狼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浴缸里,作为一只狗被人按着洗澡。
那天晚上匆匆一瞥的女巫正用一只手按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拎着花洒对着他冲。
她冲洗完了他的上半身,按了些沐浴露,从大狗的腹部开始向下抹——又往下——
小天狼星:“??!”
他一个激灵翻身站起来,因为泡沫还在浴缸里打了两个滑,张开嘴就是一通乱汪。
伊芙林一只手上的花洒还在滋水,右手上沾满了泡沫,悬在空中。
她看着小天狼星一副遇到危险的防御性姿态,慢慢、慢慢地笑了起来。
“你醒了呀。”伊芙林说,故作不知的样子,“我在北海捡到了你,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家人了。”
“给你起个名字吧……”她想了想,说:“你这么黑,就叫你布莱克怎么样?”
小天狼星:“?!!”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个女巫,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是只以为他是一只狗?她那天晚上又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阿兹卡班,还乘着违法的飞毯?
“——跟我姓吧。”伊芙林慢悠悠地补充道,“布莱克·洛伦斯,听起来怎么样?对了,我叫伊芙林。”
她恶趣味地看着小天狼星惊疑不定的模样,站起身,冲干净手上的泡沫,又拔出魔杖对着小天狼星来了一个“清理一新”和烘干咒,才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浴室。
小天狼星:“。”
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亲自上手洗的不是吗?
伊芙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吧,布莱克,我做好了晚餐……你先前都饿昏了,现在可要好好吃一顿。”
她没有任何示意小天狼星跟上的动作,就好像笃定他能听懂一样。
这个自称洛伦斯的巫师到底知道多少?她知道“布莱克”是个阿尼玛格斯吗?知道他是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吗?那天晚上,她又是怎么会出现在阿兹卡班之外?他还有机会再从这里溜出去吗?
怀揣着满腹疑云,小天狼星沉默了一阵,抬脚跟了上去。
*
出乎小天狼星意料的是,这幢房子居然显得很是温馨。
整体装修是木色调的,点缀着各种各样的摆设,从钩针织成的小猫,到只在美国活跃的雷鸟的羽毛。
视线投向木质的窗框,穿过叮当作响的风铃和窗台上长势旺盛的仙人掌,落点处是一大片葱茏清脆的树林。
现在大约正值傍晚金黄色的阳光斜斜的倾泻而下,为眼前的一切都镀上一层流金。
小天狼星有点呆住了。
昨天——也许不是昨天,至少是他还意识清晰的前一天——的这个时候,他还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目之所及的活物除了疯疯癫癫的囚犯就是半死不活的老鼠,蓬头垢面,也称得上一句饥寒交迫。
而现在,他却置身于这样一间童话般梦幻的房子里,温馨而富有生活气息,不远处的厨房里还传来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像是土豆和牛肉在烤箱里手牵着手跳华尔兹。
就像一场久违的美梦。
小天狼星的脚步迟疑着。他看见伊芙灵挥舞着魔杖,新鲜出炉的牧羊人派从厨房里飞舞出来落在餐桌上,香气四溢。
找到了恰合心意的大狗,伊芙琳心情很好。她哼着《海德薇变奏曲》,刀叉在她的指挥下把牧羊人派——伊芙林已经给小天狼星进行了初步的治疗,所以不用担心他的胃能不能消化一份恰到好处的牧羊人派——分成三份;冰箱里的牛奶自己飞了出来,斟满了她的玻璃杯。
伊芙林诡异地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把小天狼星的那一份牛奶倒在了狗碟里。
她把装着牧羊人派的和牛奶的餐碟端下地,摆在她的椅子脚旁边,冲小天狼星招手。
“吃饭啦。”
实在是太香了。
小天狼星和自己内心的争斗没有超过三秒就落下了帷幕,牧羊人派完胜,他的警惕心惨败。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到餐桌旁,脑袋都要埋进餐碟里,吃得风卷残云,头也不抬。
伊芙琳在餐桌上撑着脑袋看小天狼星。阿尼玛格斯变形之后不可能避免地会沾染上动物的习性,小天狼星亦如是;他的尾巴现在不自觉地摇了起来,很是欢快。
她矮下身子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脑袋:“慢点吃,别噎着了。”
她虽然对小天狼星进行过治疗,但那也只是初步的。胃这种器官的健康,还是得循序渐进来养的。
伊芙琳本人的吃相比地上那只大黑狗好得多。
她很是斯文地用刀叉把派切成小块再送入口中,也没有任何食物残渣落在碟子外面。
食毕,她还用餐巾纸仔细擦干净嘴巴,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小天狼星早就吃完了。他在伊芙琳的脚边打转,对桌面上剩下的一块牧羊人派虎视眈眈。
伊芙琳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开凑近的大狗脑袋,那上面沾满了派渣。
她一连往小天狼星头上甩了五六个清理一新,才纾尊降贵地开口:“这不是给你吃的——再吃,你的胃就要撑坏了。”
那是给谁吃的?小天狼星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有多像一只真正的狗——跟在伊芙琳离开的脚步后。
他没有看到的是,伊芙林既没有抽出魔杖也没有念咒语,刚刚用过的餐具却自发地一一清洁,归位碗橱。
伊芙林端着剩下的那块牧羊人派,打开房门。
直到她们走出门外五六步,小天狼星才意识到那幢房子是一幢坐落在森林中的别墅。
此时正值落日收拢最后一抹余晖,月亮悄悄洒下光芒。
伊芙林没有走出很远,在用庭院尽头低矮的木栅栏处就停下了脚步。她把盘子用粘贴咒固定在了木栅栏顶上,满意的拍拍手,又摸摸小天狼星的脑袋。
“走吧。”她说。
小天狼星跟着伊芙林——她真的是头也不带回的往屋里走——自己却一步三回头地往后看。他瞧见三两只松鼠正聚拢过来,对着盘子叽叽吱吱的叫。
伊芙林没去管后头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无论她在栅栏边放了什么又放了多少,第二天早上必然被吃得干干净净。
她径直回到回到客厅。屋里的灯“咔哒”一下打开,大门也在小天狼星进屋后“吱呀”一声关上。
伊芙琳翻出上个星期打到一半的小狐狸(它现在只有半边身子,看着很是凄惨),往宽大的沙发上一倚,就接着织了起来。
毛线团长长地垂到地下,像一排彩虹。
她好像很快就沉浸其中了,眼神久久都没有从毛线上挪开。
小天狼星左看右看,没有等到伊芙林对自己作出任何安排。
要不然,还是在这里养一养——现在跑出去还得再为生计发愁;他也不知道韦斯莱家的住址在哪,况且现在他们一家还待在埃及,哈利的住址也是;再说小矮星彼得待在韦斯莱家,一时半会也跑不了。
于是他轻巧地跃上沙发(被伊芙林赏了一起清洁咒),在伊芙琳身边的位置上蜷缩起来。
四下里很是宁静。
伊芙林的家住在森林当中,附近的村庄离这里至少有几公里远。
于是当伊芙林一安静下来,小天狼星的耳边就只剩下钩针偶尔碰撞时发出的咔哒声,伊芙林动作间衣料的摩挲声,窗外夜里的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以及轻微的鸟兽吠叫声。
他注视着针线在伊芙林手里翻动,窗外繁星挂上树梢,困意不知不觉间涨潮。
“……”
小天狼星沉入了梦乡。
伊芙林把织了四分之三的小狐狸放到一边。
她抽出魔杖,无声地给小天狼星上了一记昏睡咒——确保他有一个良好的睡眠质量。
而后伊芙林轻柔地抱起小天狼星,把他放到卧室里的床上。
她像抱住一个大型的毛绒玩偶一样抱住大黑狗,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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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伊芙在给小天洗澡之前就用过清洁咒了。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