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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哥哥?”宋青鱼听见这个称呼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自称哥哥?”
宋青鱼和季砚礼家离得近,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小时候也算得上是玩伴,两人天天黏在一起。
但稍稍长大一点之后,不知道季砚礼脑子抽的什么风,天天欺负宋青鱼,不是给他在脑袋顶上扎小辫子,就是故意抢走他的零食,把人欺负地掉眼泪之后,再抱在怀里使出浑身解数哄。
从那时候起,宋青鱼就特别讨厌这个邻家小哥哥,见到他就躲着走,可此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专门跟他作对,甚至越长大越过分。
宋青鱼长得漂亮,小学的时候同学们嬉笑打闹情窦未开,从初中起,他就是校园中数一数二的亮眼人物,无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都喜欢他,他的课桌里时常塞着追求者送他的表白信和小零食。
可是长这么大,宋青鱼没谈过哪怕一次恋爱,处男之身一直保留到了现在——这可都是面前这位的功劳。
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宋青鱼一旦有谈恋爱的苗头,季砚礼就去找他的家长告状,说宋青鱼早恋不好好学习。
看着季砚礼无耻的嘴脸,宋青鱼气得牙根痒痒,却在家人的威压下无可奈何。
随着时间飞逝,终于高考结束,宋青鱼迎来了大学生活,大放厥词说要狠狠恋爱,看着季砚礼黑成锅底的脸得意洋洋,简直爽飞了。
那时候他没想到,季砚礼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一旦宋青鱼表现出自己喜欢谁,季砚礼便蓄意接近人家,利用自己的色相把人勾引走。
把人钓走了之后,他也不跟人家谈。
季砚礼这人就是纯贱,主打就是不让宋青鱼谈到任何一段恋爱。
宋青鱼一想起来,就气得跳脚:
“你还好意思管自己叫哥哥?!哪家哥哥热衷于抢弟弟的女朋友!”
看着宋青鱼气急败坏的样子,季砚礼轻笑出声,他双手一摊:“没办法,这就是哥哥的魅力。”
尽管看惯了他无赖的样子,宋青鱼依旧很生气,他咬着牙狠狠揍季砚礼一拳。
“让道,我要走了!”
现在他身上还揣着那个会揭露他身世的、要命的秘密,没空跟季砚礼胡搅蛮缠。
季砚礼吃痛捂着胳膊“嘶”了一声:“好痛,小青鱼还真是凶。”
宋青鱼不理会,绕过他抬腿就走,季砚礼在后面跟着:
“我刚刚看你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偷偷看什么东西,小青鱼,你现在有自己的秘密了?”
宋青鱼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还是让他看到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没看到自己看的那张纸究竟是什么。
宋青鱼后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可面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不关你的事,少打听。”
话音刚落,脑袋瓜就一凉,鸭舌帽被季砚礼摘走了。
这个讨厌鬼!
“还我!”
宋青鱼抬手就要抢回来,季砚礼拿着帽子的手一扬,随手戴在了他自己头上:
“来个医院,还戴着口罩和帽子……而且,这里是b市,你的学校不是在隔壁市区吗?”
这家伙,观察这么仔细,不去做刑侦真是可惜了!
宋青鱼咬着牙听季砚礼的怀疑越来越深,心扑通扑通跳,紧张到无意识地扣自己手指头。
就在宋青鱼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捏住,脑袋被迫抬起来,眼睛对上季砚礼微眯的桃花眼。
季砚礼审视的目光让宋青鱼很是不舒服,他摆着脑袋想要躲开男人的禁锢,可下巴上的力道不容反抗。
“你……”
季砚礼的声音让宋青鱼心提了上来。
“小青鱼,你生病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猜测,让宋青鱼松了口气,他胡乱点了点头:“已经开了药,没什么事了。”
宋青鱼绕开季砚礼,想要离开,却被拉住了手。
“不行,我再带你去全面检查一下。”季砚礼的声音不容置疑。
宋青鱼皱了皱眉头:“不用了,我已经查过了。”
“听话,小青鱼,哥哥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这人简直像狗皮膏药,宋青鱼深深吸了口气:“够了!别黏着我了,你是听不懂吗?!”
手腕上的力道不减分毫,季砚礼稍稍用力,将宋青鱼甩在肩上,拔腿就走。
“乖一点,查完了就放你回家。”
这个季节两人穿的都不太厚,季砚礼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的布料传过来,他的肩膀压得宋青鱼肚子疼。
一个高大的男人扛着另一个成年男子,这个造型在哪都会引起围观,察觉到路人或好奇或揶揄的目光,宋青鱼把脸埋在季砚礼脖子里,一边拼命拍打他的后背: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我没病,我是骗你的。”
季砚礼轻笑一声:“真的没病,还是害臊撒谎说自己没病?”
“真没病真没病!”宋青鱼又拍他一下:“还想被人围观啊!快放我下来!”
季砚礼脚步这才顿住了,弯腰把人放下来。
宋青鱼的脸颊已经红到脖子根,季砚礼拉住他:“到底怎么回事?”
宋青鱼往日虽然骄横,可那也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骄横,干了什么坏事,连理由都懒得编,更别提撒谎了。
他绞尽脑汁地编借口:“我、我朋友病了,我来帮他取药。”
季砚礼靠在墙上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慢慢悠悠地重复这几个字:“……朋友病了?”
宋青鱼这少爷性子,往日里都是别人百般地依着他,谁敢劳烦这位大少爷取药?
长这么大,撒谎都不会,真是……
宋青鱼实在是不想和这家伙纠缠下去,赶紧用力点头:“是啊是啊,我朋友还在家等着我把药给他送去呢,我得赶紧走了。”
宋青鱼说完转身就快步走,谁知胳膊又被拉住了。
“哪个朋友?哥哥开车送你去。”
宋青鱼终于耐心告罄,用力甩开他的手:
“女朋友!行了吧!我女朋友怀孕了,我送安胎药给她吃,你满意了吗?!我哪个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完没完非要一直问!真是够了!”
宋青鱼怒气冲冲口不择言,噼里啪啦说完之后,理智回归才发现季砚礼脸色难看地吓人。
季砚礼这人属于是天之骄子,无论家世样貌才华都无可挑剔,即便宋青鱼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耀眼地要死,宋青鱼敢保证,这恐怕是季砚礼平生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这么难听。
和季砚礼认识了二十多年,这人一直用笑眯眯的态度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地很好,他头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这么恐怖的脸色。
季砚礼脸上破天荒地没有带着笑容,深黑色的瞳仁像是在酝酿这一场席卷天地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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