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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宣战
第一次看到波特二号时,那还只是个需要被抱在怀里的孩子,细细软软的头发还没有显现出它日后的顽固生长的趋势,白嫩嫩的小家伙,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乖巧的睡着,安静的像个小天使。
哦,梅林,斯内普为自己竟然想到这么一个比喻而感到懊恼。
这是一个波特,他告诉自己,同时,狠狠的用眼睛瞪着对方。
而被抱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显然对魔药大师的杀人视线毫无所觉,不怕死的更加往蛇王的暖暖的怀里蹭了蹭,显然对这个小床满意得很,于是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砸吧砸吧软软的小嘴,睡得更香。
连额头上伤口的疼痛也影响不了他。
刚刚还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家伙,被强迫塞在魔药大师的手里后,却渐渐安静了下来,乖巧的像个娃娃。
而僵硬了的斯内普,一动不敢动。
这是莉莉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受的了,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痛苦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几乎被抽光了,最完美的大脑封闭术在这个时候也起不了作用。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全所未有的绝望。
斯莱特林狡猾,趋利避害,永远的理智,这些都几乎是一种本能。于是,这种脆弱只在一瞬间后,便被深深的隐藏在了空洞的眼神之后。
那个时候的小包子现在已经现在长成为了一个男子汉。在与伏地魔的长期不断斗争中,成长的不仅是身体。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被强迫着提前塞进的生命里的东西。童年的黑暗,救世主的无比荣耀,与之相对的沉重的负担,不断失去亲人的痛苦。
好在也有很多更加珍贵的东西一直在陪伴着他,友情,亲情,有那么多人的关心和纵容,这也是为什么该死的波特,敢如此的视规矩为无物的原因,斯内普冷哼着,脑袋里自动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一个笑眯眯的含着一根味道诡异的糖果的老家伙,顶着一堆乱糟糟的长发的格兰杰姑娘,当然,还有一大堆闹哄哄的人口众多的红头发的韦斯莱们。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他参与过,并且推动了这种成长,所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现在,波特站在他的面前。
然后,对方红着脸,扭扭咧咧,斯内普露出一脸凶样,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波特说了••••••
这是••••••被调•戏了么。
斯内普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
“波特,虽然你已经成年,但显然,你脑容量有限的小脑袋让你的眼前出现了某种冒着粉红色泡沫的幻觉。”斯内普面无表情。“救世主先生如果觉得寂寞,相信会有无数的男女巫师迫不及待的等着你的爬上你的床。”
果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哈利扁扁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别扭的斯莱特林啊,好在,哈利在这么多年的和魔药大师的相处中,基本已经学会了自动过滤某些话的能力,透过那些层层叠叠的句子窥视到后面的暗藏的本意,抓到其中的关键。
这真是一项技术活儿。要知道,一个斯莱特林的心思里的弯弯绕绕可不少。对于作为一个以鲁莽勇敢为标志的狮子,这可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哈利在心里小小的为自己骄傲了一下。
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步。
所有人都知道,波特家的人都是固执而勇敢的,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一旦认定后,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把人给追回家。
看看老波特追求莉莉的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就知道,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魔药大师都将过上一段不得安宁的生活。
没关系,现在不接受,就努力的让他接受。
至少他还在这里,不是么。
“先生,我没有其他情人的,这点你不用担心的,你绝对是唯一的。”哈利一脸认真的对着魔药大师保证到。
像极了在外面包养小三回来欺骗家里的妻子的负心汉。
然后蛇王的脸黑了。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他的话,难道是这个意思的么。
这个白痴。波特家的果然都是一堆奇怪的家伙。当然,在魔药大师的眼里,莉莉可从来都不是姓波特的。
“西弗。。。”在魔药大师的一个恶狠狠的怒视下,哈利吞吞口水,不得不改口。
“先生,我是认真的,我会一直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的。”
斯内普没有回答,黑色的眸子里已经恢复到一潭静水,空洞,窥不出喜怒。
哈利在蛇王的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就是斯内普,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相信任何虚无的语言,不过,他会向他证明自己的心。不是用语言。
波特家的人还有另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脸皮够厚!这点用在追求爱情上,可是一大不可或缺的经典武器。
哈利对此很有信心,这个人,他不会放弃,他无比的确定了这一点。
“我不会放弃的。”哈利说,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斯内普仍然面无表情,墨色的眼睛里透不出一丝的光亮,没有泄露出一丝情绪。
哈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西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晚安,教授。”然后,转身没入黑暗的走廊,离开。
西弗,等着接招吧。哈利在回去的路上想着。
魔药大师站在地窖门口,昏暗的火光中,脸上的表情隐藏在暗处,显得模糊不清。
没有丝毫停顿,斯内普转身,优雅的回到地窖中。
坩埚中升起的淡淡雾气,斯内普继续刚才未完成的魔药,精确地搅拌着液体,平静的好像没有从来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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