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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以为是初见,对另一方来说却是重逢
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明明他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可他却食言了。
他还记得那天,明明他出门的时候还答应他要给他带他的成年礼物,他从早等到晚,从白天等到黑夜,希望渐渐落空,
太阳升起了,太阳落下了。
“我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他走的那么突然,”
他没办法,在这里,所有的一切看似都为他敞开大门,但时间会洗去一切,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它教会他了许多,却唯独没教会他放下。
手上的光脑散发出一点儿的幽蓝的微光,映照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这个世上总有些东西值得你留恋,总有些虫你忘不掉也不想忘。
索沃里监狱,
踏踏踏踏~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过了许久,这声脚步的主人在一个门口停下,
目光锁定,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里面那个一团模糊看不清人形的东西,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强烈了,那个东西挣扎着动了起来,
仔细看才发现,那个东西不是别人,他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却惨遭诬陷最终流落荒星的艾德斯上将。
他是上将,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他都担得起。
这个人位置,是他一刀一剑、一步一个脚印拼杀出来的,就连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强。
准确的说,是强的离谱。比他努力的没他强,偏偏人家天赋还高又努力,纵使他们竭尽全力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着。他是当之无愧的同辈中得第一人。
从前被称赞的那独属于“月光的赐福”的银蓝渐变发色如今脏污不堪,甚至不仔细看你都不知道这什么色,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之前穿的那身军装破破烂烂的。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轻蔑的扫向对面的虫,幸灾乐祸的望向他,
“艾德斯,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几分像从前,你现在就是一个笑话,”
对于这些话,艾德斯没什么反应,比这更难听的他都听了不少了,他说的这些又算什么。
长久的折磨已经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颇有几分今夕是何年的感受。
他应该死的,可偏偏他命不该绝,有一位阁下点名要他做他的雌君,
那位阁下深居简出,可以算得上不问世事了,要是普通的雄虫他们还可以找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但偏偏那位阁下,他太特殊了,他们想找个理由都找不出。
再三挣扎后,在那位阁下强烈的要求下,尽管他们在怎么不甘,还是乖乖要把他送去,
不过,让他们就这么放过他,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位阁下也没说他要怎样对吧,只要他是个活虫就好,
就算那位阁下事后追究起来,他们也早就找好了理由,难道那位阁下还能为一个卑贱的雌虫来找他们麻烦吗?
想到他们虚伪的嘴脸,艾德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想笑,却怕笑起来扯到嘴边的伤口,
“说什么为我好,让我早日习惯阁下的鞭笞,为以后做准备,这明明是公报私仇,却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真恶心啊。”
双方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偏偏他们还是要装,高贵、优雅、有格调仿佛已经成了他们的代名词,不管在合适,都要维持体面,
他忍不住轻声问他,
“装这么久,你们不累吗?科索沃夫斯基,”
似是没想到他会说话,他呆滞了几秒,陡然惊怒道,
“闭嘴,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偏偏要在这点评,你有什么资格,”
艾德斯到吸一口冷气,刚刚说了几句话不小心扯到伤口,现在伤口火辣辣的疼,缓了好一会儿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轻笑,若不是科索沃夫斯基听力好还听不到,
有时候听力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对他来说,这是嘲笑、是蔑视,
“是了,是了,”
他不住的点头,“他从来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是因为显赫的家世被提上来的空架子,我多想……多想和他亲自比一场,亲手把他打败,然后居高临下的让他承认他比不过我,”
他想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让他直视着他,看着他,可等他伸出手后才陡然意识到他碰不到他,
明明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却偏偏相聚千里。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而是他与他。
最后,他只能愤愤然的垂下那双抖个不停的手,紧接着不走心的咒骂道,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打败你,然后杀了你。”
等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艾德斯才可以安心的喘口气,他尝试着动一动手,可它一动不动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
“手筋断了,或许他们应该会治一下他的,”他这样轻飘飘的想,
他微微低垂眼睑,昏暗的光线下,什么都是模糊的,唯独他的心此刻却亮的吓人,
“我还有希望,哪怕我万劫不复我也会活着,只有活着我才有机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活下去吧。”
他在心里不停的为自己加油打气。
翌日,天光大亮。他们来了,这次却并不是折磨,恰恰相反,他们给他用上了的最新款还没出售只是在军部定点实验的治疗舱,
他放心的躺下去,治疗舱里熟悉的味道让他像是回到家里一样的安心入睡,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嗯~”
多日的疲惫在治疗舱不辞辛劳的治疗下,有了一点儿缓解,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他应对接下来那个雄虫,
虽然不知道那个雄虫为什么要救他,但既然他救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就算是想利用他、折磨他,他总归会留他一条命。
他这次睡了一天一夜,警惕心下滑的厉害,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雄虫的家了。
出于本能,他下意识先打量四周,出乎意料的是,这位阁下家里冷清的厉害,是标准的黑白灰三件套,
“这对吗,这对吗?!!”他一遍遍反问自己,
“雄虫不是一向喜奢华、喜欢亮晶晶又贵的要死、丑的要命的那些东西吗,怎么他就这么别具一格,审美出乎意料的正常的不像话,”
“不是我说,这对吗,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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