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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珏
近来,人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国乱。
“我没想骂你。”
“嗯嗯。”
“真的。”
“嗯。”
忽的,屏风倒下。
“谁在哪?”
女子摇曳的身姿,脚下绽开的裙摆,任谁看第一眼会被美貌迷惑双眼。
“你是谁。”
温常幽往下看,女子手中的锋利刀刃直指他咽喉。
少年转身问身边的小弟子:“看管不周。”
身边弟子打着哆嗦,“阿夙。”原名“梅愿昭。”
“据说死时也才16。”
少女左手中的锋利对准了刚刚说话弟子的咽喉,一击毙命。亡。
“小溪呢?”
“小溪?”
“哈?”
救命,他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梅愿昭。”
“你们刚刚说,人间有个国家亡了?”
“亡国啊?几个月时间过了,小溪应该出关了吧?”
“应师姐……”
常溪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走近:“我突破了。”
?
“没瓶颈的吗?”
“可能因为我是天才吧。”
“小溪,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
“我知道。”少女顿了一会儿:“走吧。”
走在竹林的时候,常溪看到刚从皇宫逃走的“亡国公主。”
温常幽追了上去。
“别跑了!不要捣乱。”
常溪与温常幽分开跑,常溪跑到皇宫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
“小不点儿。”
“别乱动。”
唉。
常溪被一百多拿菜刀斧头的村民追。
她抱紧怀里小女孩拼命极速冲刺。
应恒低头暗骂:“疯子。”
一个疯子左手举菜刀右手举棒棍狂追着常溪,大姐菜刀一扔,扔到常溪脚后跟,常溪躲开了。
常溪看见远处的姑娘,常溪跑了过去将怀中的女孩递给那个姑娘。
“姑娘,多谢。”
沧乐没空理她,撒开腿就跑。
常溪和抱着女孩的沧乐狂奔。
另一边的温常幽和沈淋珏。
沈淋珏把船划过去,轻声:“他们快追上来了。”
淋珏看到远处有匹马,跨上马匹的背,用锋利扎上了马儿的背,“跑。”
“你会骑马?”
“当然。”
“但是你故且不要同我说话,我无法抽身回答你。”
沧乐的嘴一张一合:“应师姐,拔剑。”
“长生,出。”
倒是阿夙蔑视着敌人。
“温师弟,这位姑娘是……”
淋珏走了过去。
“我姓沈,沈淋珏。”
“是绍宁的公主,人皇的女儿。”
应恒勾起了嘴角,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我不可能在逃亡路上吭吭唧唧。”
“师妹。”沧乐推门而入。
淋珏揉揉眼睛:“哈?”
“隐越峰的小师妹。”
淋珏有些不解,沧乐便为她讲解。
“就是璇清宗主峰,掌门的亲传弟子。”
应恒是明云宗的圣女。
也是首席大师姐。
天生剑骨修无情道的大师姐。
两宗交好,应恒暂时在弦清宗待着。
按道理来说,温常幽、淮月、沈淋珏……都在弦清宗。阿夙、应恒、沧乐、渡秋、岑狸、斐怜则在明云宗。
负雪枯枝,难奏春歌。逢春来日,已是他枝。
“你是傻吗?”
“我不该对你好吗?”
沧乐看着阿夙,惊叹:“这么美,到底是谁在说她不好看的?”
超级美丽的梅愿昭小姐。
“不必多礼,妹妹叫我阿夙就行。”
事情回到几日前:“阿夙。”
“你叫我什么?阿夙?”
“自讨苦吃。”阿夙拧断了那人的手。
应恒,天生剑骨的剑道天才。
温瓷按按眉心:“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乐修,对吧。”
“你觉得呢?”
“少跟我打哑迷。”
“是。”
“我是乐修,没错。”
“你叫沧乐。”
“沧乐?确实是个好名字。”
沧乐的长相总体只能用“清冷凉薄”来形容。又偏佛相,眉心的位置有颗淡淡的痣。
“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
“沧乐,沧海微尘的沧,仙乐的乐。
故,一湾清水。
“风霜雨雪压不得我,尔于桎梏。”
浊酒。
“沈淋珏,我没有什么可瞒得你们的。”
“我是不是说过?我是绍宁的公主,人皇司空鸾与楼氏的女儿。”
蝶翼震颤。
“没有什么可震惊的。”
“至于我的姓氏,我祖母姓沈,淋珏是我的名,祖母取的。”
“父亲应允过的。”
“阿栀。”
渡秋,岑狸。
淮月与淋珏的初次见面。
淮月拈起白玉簪挽在淋珏的发间,少女温柔笑笑,“小姑娘,真好看。”
沈淋珏看看她,震愣一下。
“人间有善有恶,善恶分明,人间的善其多,人间人间的恶也何其多。”
一直如此,祝好。
忘忧,无虑。
美人连影子都是美的。
“不要乱捡地上的东西啊!”
少女有些慌张。
“渡秋。”
秋蘅鸢。
“不要啊!斐怜师姐,那株药草是有毒的,不要拔啊!呜。”
虽然知道剑修都是这样,但是亲眼看到还是不可置信。
“师姐,不能要,有毒的。”
这让一个既是医修又是蛊修的姑娘家怎么活啊。
“斐师姐,不要捡地上的东西。”
师姐,不要啊。
“简直不可理喻,有辱斯文。”
这成何体统?
少女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粗、鄙。”
“是是是,你清高。”
剑修亲传却拿了个铁锹。
“不会偷药的剑修不是好剑修。”
好气。
气死了。
改天她就在药草地挂一个“剑修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不行。
她大师姐也是剑修。
……算半个剑修吧?
剑符双修。
她大师姐岂能是行这等苟且之事的人?
“家贼难当啊。”斐怜边跑边踹着粗气,一旁的温常幽翻了个白眼。
“……”
“咳咳,那个……”那个什么来着。“你师姐知道你在这吗?”
少女故作心虚,用手掩唇,以示尴尬,过了会儿又假装镇定自若。
“你心法背完了吗?”
“学会画新的符纸了吗?”
“修为突破了吗?”
……
“你不也修为没突破。”
少女一时语塞。
“莫非,你嫉妒我师兄?”
她的确有师兄,就是素未谋面啊。
“你嫉妒他啊?你嫉妒他毁了不就是。”
温常幽听着少女大言不惭的言论,悠悠补充道:“你说的很对,不过,我不是法外狂徒。”
他就那么像法外狂徒吗?
少女已经开始为他出主意了。
“要我说嘛,你就把江樾带到你们宗门禁地里,然后再挖几个坑,埋几个爆炸符,炸他一个半身不遂。”
合着原来你才是法外狂徒。
这么想虐待残疾人啊?
这是有多恨啊。
“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你修为远不及他,单杀他还不够,实力不够,脑子来凑,但是你脑子不好。”
好菜啊。
他现在总是知道应恒的苦了。
原先还好奇她为什么最近一直诉苦,现在不用好奇了,破案了。
“笨啊,三千八。”少女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怎……怎……怎……怎么了?”
“你们宗门的小师妹被我大师兄弄哭了。”
……
太好了。
他完了。
少年无助地在心里呐喊:“系统你在哪儿?”
救我啊。
“一个个的剑修天天练剑脑子练坏了吧。”
这么一个小美人不知道怜香惜玉。
“剑修真傻叉。”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要知道你也是个剑修。”
他突然想起来正事。
“对了。”
“斐师妹。”少年缓缓开口。
斐怜有种不详的预感。
“药修的草药……”
“您请便,您随意。”斐怜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用刻意掩饰,有人举报你了。”
谁啊?
这么爱打小报告?
要死啊?
“是谁?”这句话还没问,他就贴心地为斐怜讲解:“不用想,是渡秋。”
……
斐怜百思不得其解:她对小师妹还不够好吗?小师妹为什么要举报她啊?
斐怜简直是欲哭无泪。
“我好想吃饭。”
“嗯?”
“我饿了。”
“你能放我走吗?”
他也真的是脑子有病,还真就放她走了。温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信任崩塌的错愕、心碎、痛苦与绝望。
斐怜:哇塞,第一次从一个人脸上看到多种表情变化。
“咋了?”
等到周围人越来越多时,整齐划一的后退,给他空出了位。
温瓷:……
我谢谢。
“温瓷。”
不是叫他吧?应该不是。
但是看见他们的动作,总觉得是在叫他。
温瓷有些茫然。
“清澈且愚蠢的眼神。”
不要骂他啊,他会自卑的。
“你是不是和斐怜一起偷药修草药偷傻了啊。”她打消这个念头:“斐怜,你把温瓷带歪了吗?”
斐怜躺着中枪。
“昂。”
“承认了。”
自作孽不可活。
应恒端着一碗白粥,随便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下次不要再偷了哈。”
他没偷好像。
怎么连他一起指教啊?
岑狸闭眼干脆眼不看为净,应恒拽她袖子。
岑狸:?
这是让她非看不可吗?
好生恶毒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温瓷和斐怜。
不是她们这么和谐的吗?
没记错前几天,应师姐才说,她死都不喝白粥。
而且,他好像不是他们宗门的人吧。
温瓷就看着斐怜上下打量着江樾,“看我作甚?”
“和弦清宗的小师妹一样犯花痴不成。”
温瓷思考着。
莫非是她小师妹对着人家大师兄犯花痴,觊觎他的美色,被人家发现,给凶哭了。
“话说你们宗门的人,是不是长得好看的都不喜欢别人夸他好看啊。”
“是。”
他就猜一下。
还真就猜对了?
“我就看了两眼。”沈淋珏伸出她的食指和中指说。
“别再为你的犯花痴找理由。”
应恒在此时开口为沈淋珏说话。
“就看你两眼,你至于凶人家小姑娘吗?就小点儿小事你至于吗?气度真小。”
“我哪里?”
“分明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太脆弱了。”
死对头吗?
这么爱掐架。
“怎么?我看着很下饭。”
“很下头,自恋。”
沈淋珏这才注意到应恒。
“师姐,你喜欢喝粥吗?”
她喜欢喝粥?
不能吧。
“经济能力有限,我没钱,所以暂时喜欢喝粥。”
“暂时喜欢?说的倒好听。”
温瓷顿时觉得天塌了。
“三、千、八。”
“不要用这个威胁我。”
他们在说什么?
他怎么听不懂。
“错了,是,八,三千八的八。”
三千八。
“四千五。”
少女哽咽一下:“是人吗?”
“这话说的,你难道不是人吗?”
“你在讽刺我不是人吗?”
温瓷开口劝二人:“你们不要再吵了。”
劝个寂寞。
劝了跟没劝一样。
“日常拌嘴,没多大点儿事。”
淮月则在思考。
自己的小师妹为什么会喜欢上人?
“师妹,祈苧都比他好。”
劝什么?劝小师妹喜欢祈苧那个女魔头吗?
“到底在劝什么啊?”
“天天练剑,天天练剑,叫你天天练剑,这下子好了吧,脑子给练坏了。”
两人同时回头盯着他。
“看我干什么?我身后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应恒和江樾异口同声回答道。
“那看我干嘛?”
少年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吵了。”
清净多了。
可算是清静些了。
“照你们这样,修真界都没有希望了。”
完了。
修真界迟早要玩完。
“就是。”
“还有你。”少年这回倒不争对应恒和江樾,“你也是,天天睡到个日上三竿才醒,猪吗?”
“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吗?”
应恒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再笑了。”
“凭什么?”
“你修的是无情道。”
无情道招谁惹谁呀?
不就是毕业率低吗?
回归正题。
“笑起来露出八颗牙比较好看,但是你露出了十颗牙。”
“仰头45度显脸小。”
“这并不好笑,江师兄。”
“哪里?”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从来都没有希望过,所以我从来没有过失望。”
……
“你这样出去,比赛上会被别人第一个干掉。”
“是吗?”
“在比赛上我们通常会第一个干掉最贱的那个。”
“弟子在外要听从命令。”
“我师尊对我处于放养。”
他不管事儿。
所以应恒根本就没有在意。
“我一般对比我修为高,比我年长的人,我不会叫他前辈。”
温瓷好奇起来:“那叫什么。”
“老登。”
“那对比你修为低比你幼小的人,你叫他什么?”
“细狗。”
“也可以叫做小登。”
脑子转的挺快呀。
他都跟不上了。
“我平时不这样。”
“我知道。”少年吐出一口气。
“我平时很正常的,我现在不正常,是因为我脑子不好使。”
“有坑。”
“哪里?”
“这指你脑子有坑。”
“你是被斐师妹夺舍了吗?”
应恒恨的咬牙切齿“我、才、没、有、被、斐、怜、夺、舍。”
斐怜仰望高空,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
为什么总是提到一个新的话题,就要把她拉出来反复鞭尸?
“不必理会。”
“你以为有人听你的话吗?”
“你是炮仗吗?怎么?我一说话你就要反对。”
“是。”应恒也不客套几句话。
“小家子气。”
“我这人确实小家子气。”
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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