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北大学姐成了海王,问我五个男人该选谁

作者: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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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章


      3号富二代小C,江苏南部某地人,和学姐同岁,未婚,前女友一大堆。有点胖,相貌普通,混人堆里找不出来那种。
      这人家里是干纺织行业的,有工厂。本人念书不咋地,家里给送到国外念了个野鸡大学,回国摇身一变成“海归”了。前女友一大堆,全是网红脸,反正都没啥文化,凑一起也挺合适的。长的吧非常普通,然后全身潮牌,就那种“范儿”。我也不知道是啥范儿,没文化的范儿吧。
      小C我见过一次,上来就问我,“哎兄弟你开啥车?”
      我寻思别给学姐丢人啊,就说“不知道,对车没啥研究,平时都司机开。听人说得三四千万一辆吧。”
      小C说“哦,那和我爸车价位差不多。你说说你那车长啥样?我估计知道是啥。”
      我一看编不下去了,就说“好几个车厢连在一起那种,都叫北京地铁。”
      结果他还没听明白,说“哦,原来你家是开地铁公司的啊。”
      小C的优点我真说不上来。这人本质不坏,没干过违法犯罪的事儿,比较孝顺。他和学姐怎么认识的呢?相亲认识的。是学姐家里的亲戚认识小C的妈,组了那么一个相亲的饭局。学姐本来不想去,硬给拽去的。结果小C的妈一听学姐是北大的硕士,一下子就相中了,恨不得连到家族企业接班都给安排好了。再有一个小C他妈特别迷信,找大师算了小C和学姐的八字,结果还特别好,大师说是天作之合,他从业几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合的八字。然后他妈就认定了。
      小C这人还有点妈宝(毕竟钱都在他妈手里攥着呢),现在的意思就是洗心革面了,就奔着结婚去,再也不搞网红了。反正我是不信。
      缺点嘛,都是缺点,就没有优点。

      4号文青小D,90后,比我还小两岁,江浙一带人,是个编剧。长相不错,不过感觉没有我帅(主观这么认为)。
      小D的优点是有才华,据说之前是在宁浩的编剧团队里干过,一些知名电影的台词有他贡献的部分(当然小编剧是没有署名的)。这人我也一起吃过饭,怎么说呢,就是理想主义。不疯魔不成活那种,只要搞起文学来,这人就啥都不管了,文学话题聊起来能聊一宿。我虽然干的工作也和文学沾点边,但编剧是真不懂。小D的东西怎么说呢,才华是真的有,但说是万古流芳,那也未必。
      要是能成为大编剧,几十万一集电视剧,那当然好。不过编剧穷死的、干不下去转行的好像才是大多数。
      小D的缺点就是穷,而且是没有前途的穷。上一年影视寒冬,这一年又赶上疫情,他这个小编剧就彻底歇菜,房子也租不起了,为了还在北京混,还跟学姐借的钱。
      从感情上来讲,毕竟我也是半个搞文学的,挺喜欢小D的。但我这人就是万万千千大俗人中的一个,你让我昧起良心用北大身份恰烂钱,我做不到,但让我彻底理想主义吃不上饭,我也做不到。总想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找平衡,家里没矿,那就得出去挣钱。
      小D还有一个大缺点是身材问题,没什么男人气概。身高和学姐穿平底鞋差不多,瘦,按东北话说,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一下都能给他拎起来。
      我这个可不是body shame。恰恰相反,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反对body shame的。因为我从小就因为身材问题被校园霸凌。我身高181,体重当时不到90斤(是斤不是公斤),操场上那么一戳,就是一个大草原风干人肉干儿(详见《我的增肥血泪史》)。
      我上中学那会儿,还是东北大破产的时代,我这种麻杆儿瘦猴儿是非常受歧视的。原因很简单,那年代和女生出去玩,碰到混混,那就得干仗,拿拳头说话。就我这身板儿的能打谁啊,挨揍人都嫌硌手。所以女生根本就不把你当人看,所谓“人间失格”,我早就体会过了。
      我当然一直在批判这种审美。但我也在不停地反思。这种审美当然有社会因素,可是也有自然因素,这几万年自然演化出来,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男性不够高大,不够强壮,就是吃亏,长了那么一副身材,就是人生的不幸。客观世界如此,谁也没辙。
      不过学姐就是喜欢这款的。阿袁对“理想主义者”简直就没有抵抗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刚才不说和4+1个男人交往嘛,还有一个,这人其实学姐也还没见过面。
      学姐30多了也没对象,她不着急,亲戚跟着着急。她一个表姐找了一个介绍人,那个介绍人正在给同济的一个40岁的讲师物色对象。结果介绍人一听学姐的年纪,马上说“我这个小伙子那是很优秀的”。意思是学姐这年纪就配不上呗。
      我听说的时候都笑喷了。你ma 40岁才是讲师,有啥优秀的。
      结果这个事儿还有翻转。那个同济讲师,叫他阿E吧,听说学姐的事儿,主动过来道歉,说介绍人不会说话,确实态度比较诚恳。之后学姐好像也先聊着,算是备胎。
      然后学姐这边什么情况呢,先说硬件条件吧。年纪比我大正好一岁,30+。长相,因为不大好放照片,我描述一下吧。客观地说,不是第一眼美女,但待久了看,会觉得特别漂亮(可能迷弟眼光的加成?)。
      阿袁皮肤特别白,而且肤质极好(杭州人嘛)。我从小被body shame,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皮肤特别白。我的皮肤比一般的女生都要白几号,青春期的时候没少被骂“小白脸”(所以每年夏天我都会故意晒黑)。不过这个真的不赖我,就是基因决定的。我有鲜卑血统,祖先是西魏上柱国勿忸于瑾。从人种上说,有点偏近白种人。
      而阿袁的皮肤真是冷白皮,比我还白。一白遮三丑,何况阿袁完全不丑。她眼睛特别好看。疫情期间因为要带口罩,只露出眼睛,简直就惊为天人。她五官什么都好,耳朵都可以做耳模,还有酒窝,就是长了一个南方人常见的那种肉肉的鼻子,大大减分。
      我都跟她说过好几回,你也不差钱,花点,花不了多少钱,鼻子做个医美,一下子整体就提升上来了。但阿袁别说医美了,平时连妆都不化,就是纯素颜(在她的行业简直就是个大奇葩)。人家虢国夫人素面朝天,还得“淡扫蛾眉”朝至尊呢,她就是一个大素颜,脸上有点斑都不遮一下。所以第一眼看上去可能觉得一般,但实际超级耐看。
      身材就是普通身材,身高比我矮一个头,163-165吧(我发现好像从来没和阿袁学姐量过身高)。其实这个身高在杭州的女生里不算矮了,阿袁有这个身高,和她的家世有关,后面细说。阿袁家里是杭州的小康家庭,父母都没有负担,独生女。现在在北京工作,年薪不大清楚,40万往上是肯定有了。学历不用说,北大本硕。
      她最大的特点是聪明。真的聪明。从小到大我见过的学霸不少,尤其北大是那种学霸扎堆儿的地方。但是多数学霸其实都是自制力强,有多聪明也谈不上,就是日复一日地努力而已。而阿袁是真的聪明,什么问题都能迅速理解,然后一句话就能概括明白。我就惨了,得反反复复地描述确认才能理解。
      我本来来北大念书就是逃避。当时本科毕业找不到工作,就考研吧。查查各校的试题,就北大试题简单,反正有个书念就行呗,就考这儿了(这不是我自吹自擂,北大的题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你敢忽悠,就能得分,特适合我。相比之下,北师的试题都是一板一眼的,全是死记硬背的题。)
      所以在北大期间多数课都是混事儿,成绩就比平均线高一点点吧。阿袁就不一样了。她开始是打算出国读博,绩点都快刷到4.0了。我有一回看她的分数,眼前一片眩晕,我的最高分是她的最低分……
      反正在智力上就是被阿袁学姐碾压来碾压去……不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躺平”。我就是一条咸鱼,就算你是压路机,最多也就把我压成鱼干呗……
      网上很多人都说什么男性择偶是向下兼容,什么男性自尊心,愿意找不如自己的,说得好像男的都是扶贫办主任似的。你要是和比你聪明的姑娘接触过,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阿袁另一个特点是性格超级好。只不过性格这个东西比较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有空再说吧。
      总之在我心里,阿袁学姐永远光芒万丈。
      写到这儿我现在有点冷静下来了。我不觉得阿袁学姐是海王。她是那种非常理性、计划性特别强的人。现在应该是她比较焦虑的时候。毕竟现在整个社会对30+的未婚女性不是很友好,28岁的都被冠上“大龄剩女”的帽子了。再有上一辈人比较传统,她家里也一直催。(估计这也是她来北京的原因之一。)
      所以阿袁要扩大交友圈,主动去认识一些人。她本人魅力又那么大,自然很快吸引到五个人。
      阿袁学姐问我五个人哪个最好。
      你要问我的想法,我的回答就是:着啥急啊。我真的不觉得这是一个需要着急的问题,甚至都不是一个问题。
      而且客观分析,我觉得他们都不符合阿袁学姐的核心要求。学姐对财产、相貌没有任何要求,第一是要求人品好,第二是有责任心,有担当,都是精神品质方面的要求。五个人我觉得都差点意思。
      可能我在男性的立场上,体会不到女性的难处,有些地方“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我还是觉得,着啥急啊。
      大家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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