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家庭

　　有湿漉漉的东西擦过我的脸颊，我呻吟了一声。我睁开眼睛，看到查尔斯俯身看着我。他微笑着，用一块温热的布擦了擦我的脸。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睛。我把头转向一边，把目光从查尔斯身上移开。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大梳妆台和一把摇椅。我躺在床上。

　　我抬起手臂把他推开，肌肉痛得直叫。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但他一动不动。

　　“我在哪儿？”我嘶哑地问道。

　　“你到家了，朱丽叶，”他说。

　　当他说出我的真名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查尔斯笑了，用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查尔斯靠得更近了，我的喉咙深处涌起一股愤怒。他笑了，露出了黄牙。

　　“我看了你的钱包，看到了你的驾照，”他说。“朱丽叶，我们家不喜欢撒谎的人。”

　　“我在哪儿？”我又问。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把你带回家了。”他温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别担心。你在这里很安全。你终于可以远离外面的世界了。”

　　“放开我，”我说，“你不能这么做。”

　　我用手肘撑起身体，将自己推离查尔斯。盖在我胸前的毯子滑落下来。我紧紧抓住毯子，大拇指拂过我胸前的裸露皮肤。我的心怦怦直跳。毯子下面我□□。查尔斯看到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笑了。

　　“我只是帮你洗漱一下，”他说。“我不能让你一脸脏兮兮的样子见我儿子。”

　　“你在说什么？”我问。

　　“吉米，”他说，“他是我最大的儿子。朱丽叶，你知道，我们家有一个传统。在我们儿子二十岁生日那天，父亲，也就是我，会出去从外面的世界救出一个女孩，并把她带进我们家。”

　　我的头疼得厉害。我紧紧闭上眼睛，紧紧抓住毯子。

　　“你现在将成为吉米的妻子，”他说。

　　我猛地睁开双眼。查尔斯正盯着我，嘴角挂着微笑。我咽下了喉咙里哽咽的声音。这个人是个精神病患者。这肯定是个梦。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

　　“不，”我说，“我得回家。我室友可能担心我昨晚没回家。”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的室友并不关心你吗？”查尔斯说道，“你生活中没有人关心你。所以你需要我们。吉米会爱你、照顾你。”

　　“不。”

　　我摇了摇头，太阳穴的剧痛更加剧烈了。我咬紧牙关。查尔斯从床边站了起来。

　　“我要去找吉米，”他说。“他可以向你解释一切。

　　“求求你，”我恳求道，“求求你，我需要回家。”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查尔斯走到卧室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你需要守规矩。你会意识到，在这所房子里，你的每一个行为都会产生后果。”

　　他走出房间时，我颤抖地呼出一口气。我把毯子收起来，裹住身体。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我把一只脚放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站起来。我试图稳住自己，但膝盖却在颤抖。

　　我扫视了一下房间。房间里有一扇窗户，但厚厚的栅栏挡住了视线。我没有足够的力气抬起脚迈出正确的步伐。我拖着脚步走到窗户边。我用手指抓住其中一根栅栏，猛拉了一下。它纹丝不动。我呻吟着，再次试图拉动栅栏。

　　卧室门打开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人走进了房间。他个子很高，比查尔斯高很多，让人望而生畏。他有一头长长的黑发，塞在耳朵后面。一条厚厚的锯齿状伤疤从他的鼻子开始，横跨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朵。

　　我的手掌上开始冒汗，我担心毯子会从我手里滑落。我的膝盖软了。我背靠着墙，滑倒在地板上。那人急忙向我走来。他蹲在我面前。泪水从我眼中涌出，顺着脸颊滚落。当他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时，我退缩了。

　　“别哭，朱丽叶，”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别碰我，”我说。

　　我把他的手从我脸上甩开。这肯定是吉米。他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

　　“别打我，”他说。“我不能容忍这种无礼的行为。”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说。

　　“我不能做什么？”他问。“我不能照顾你吗？”

　　“你不能绑架我。”

　　“我们没有绑架你。我们救了你。你应该感谢。”

　　我摇了摇头，更多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吉米松开了对我手腕的控制，但他没有放开我。

　　“你真漂亮，”他说。

　　“求求你，”我说。我的声音因为泪水而嘶哑。“求求你，如果你放我走，我保证我不会说任何话。我不会报警或做其他事。你们不会惹上麻烦。只要让我——”

　　“朱丽叶，”吉米打断我的话，“你哪儿也不许去。现在，你能走路了吗？”

　　“求你了，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

　　“朱丽叶。”他提高了声音，“你得听我说。你能走路吗，还是你太虚弱了？”

　　我咬住下嘴唇，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能走路，”我说。

　　“很好，”他说。“现在，我帮你换衣服，带你参观一下房子。”

　　吉米站起来，把我拉起来。我的膝盖在发抖。他用手臂搂住我的腰，把我拉进他的身体。泥土和汗水的味道充满了我的鼻子。我低头看到他的指甲上沾满了泥土。

　　他把我拉到床边，让我坐在床边。他打开了梳妆台，我看着他把一条牛仔裤、内裤和一件毛衣放在我旁边的床上。

　　“让我来帮你，”吉米说着，伸手去拿裹在我身上的毯子。我转过身，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

　　“别碰我，”我说。

　　“朱丽叶，我只是想帮忙，”他说。“你太虚弱了，自己做不到。”

　　“我不需要帮助，”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确保你不会摔倒。你知道我会成为你的丈夫。你不需要躲着我。”

　　“你至少可以转过身来吗？”

　　“不。”

　　我看了看那堆衣服。我用一只手将自己从床上推下来。当我试图穿上内衣和牛仔裤，同时用毯子遮住自己时，吉米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当我穿上衬衫时，我背对着他，穿上胸罩和毛衣。这件毛衣是高领的，袖子从我的指尖穿过。我坐回床上，把毯子放下。

　　吉米穿过一扇与房间相连的门。我侧身看去，发现这是一间浴室。他打开梳妆台，把一样东西拿到床上。他拿起来，我看到那是一把刷子。他用刷子梳理着我浓密的黑发。

　　“你真是太漂亮了，”他说。“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如此美丽。”

　　吉米梳完我的头发，把一缕头发甩到我肩上。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用双手抵住他的胸口，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他倾身向前，将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我用力推他的胸口，试图拉开距离。他的手指卷在我的头发里，把我固定在原地。他的嘴唇触碰到我的嘴唇，他的舌头舔过我的下唇。我试图将头扭向一边，但他的手却更紧了。当他完成后，他面带微笑。

　　“让我带你参观一下这座房子，”他说。

　　“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吗？”我问。

　　“你真有趣，”他说。“晚饭该好了。”

　　吉米一直搂着我的腰，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每走一步，我的太阳穴就一阵剧痛。要不是吉米扶着我，我可能就瘫倒在地上了。

　　他打开卧室的门。门外有一个巨大的木制栏杆，栏杆末端是楼梯。墙上贴着褪色的、破损的墙纸。我们走进走廊时，地板吱吱作响。

　　“爸爸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他说，“汤米的房间就在我们隔壁。”

　　汤米？这房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那一定意味着这里还有另一个被绑架的女孩。我需要找到她。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摆脱困境。

　　我们走下楼梯时，吉米紧紧地搂着我的腰。我鼻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食物香味。楼梯尽头是一条狭窄的走廊。我们穿过左边的门，门通向一间大厨房。一张木桌摆在柜台对面，周围摆着配套的椅子。查尔斯躲在橱柜后面，很难看到他，但我能看到他在炉子上搅拌着一口大锅。另一个男人，看起来比我年轻几岁，正在把碗放在桌子上。当他看到我时，他的眼睛睁大了。

　　“汤米，这是朱丽叶，”吉米说。

　　他拉出桌子一头的一把椅子，然后把我推到上面。

　　“她是谁？”汤米问。

　　“朱丽叶·米勒，”查尔斯说。我看他正在往碗里倒炖菜。“十九岁，来自纽约。”

　　“城市还是州？”汤米问道。

　　“城市"。

　　吉米坐在汤米对面的座位上。查尔斯端着一个碗过来放在我面前。我看到里面装满了土豆、胡萝卜和一些肉。

　　“她也挺有斗志的，”查尔斯说。“这件事情可能让你忙不过来了。”

　　“我想她会表现好的，”吉米说。

　　“别这么天真，孩子。如果她对你不尊重，你就得纠正她。”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他们谈论我，我感到恶心，好像要吐得满地都是。

　　“求求你，”我说，“放我走吧。”

　　“朱丽叶，如果你再要求去一次，我一定会让吉米惩罚你，”查尔斯说。“你明白吗？”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炖菜，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眼角余光中，我看到查尔斯冲向我。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碗发出嘎嘎声。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听懂了吗？”他的脸离我只有几英寸，但他却在喊。“我们问你问题，你就回答！懂了吗？”

　　“是的，”我说道。

　　查尔斯大口喘气。他把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慢慢地从我的头发上拖下来。我咬紧牙关，咬着下唇。

　　“好姑娘，”他说。“现在，把碗里的东西都吃掉吧。”

　　我点点头，他走回柜台。我的胃里一阵翻滚。我小口小口地吃着炖菜，以免自己呕吐。我抬头看到吉米的眼睛紧盯着我。这让我想起了多纳文在俱乐部看着我的样子。

　　查尔斯坐在桌子的首位。我回头看着我的碗，我们默默地吃完了晚餐。我强迫自己把炖菜全部吃完。我不知道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查尔斯会怎么做。我不想经历查尔斯提到的这些惩罚之一。

　　“你们两个可以上楼去，”查尔斯对吉米和我说道，“只限今晚。吉米，我估计朱丽叶明天会做饭。”

　　“好的，”他说。“我会确保这件事发生的。”

　　吉米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手。查尔斯的手指在脸前拱起。他扬起了一边眉毛。

　　“朱丽叶，不要无礼，”查尔斯说道。

　　我握住吉米的手站了起来。他用力地把我从厨房里拉出来。我们走上吱吱作响的楼梯，穿过走廊，来到他的房间。他关上卧室的门后就放开了我。他笑了，脸上的伤疤扭曲了。

　　我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他想对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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