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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选秀本质是人设的比赛，立准人设是吸粉的第一步。
——
瞬间，全场的目光转向宋砚书。
宋砚书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从后台走了出来。
都决定蹭这个热度了，自然不能畏畏缩缩的，未战先怯就直接沦为拉踩对象了。
宋砚书背对导师站好，准备开始。
“宋砚书，我打断一下。节目刚刚诞生首A，就要表演同一首歌曲，会不会有点害怕？”
说话的是赵霖，不愧是《超练》卖腐王，太懂节目效果了。此话一出，本就安静的录制现场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这话宋砚书怎么回答都是错。说害怕显得很怂，没人会喜欢窝囊废，说不害怕又显得太自大，国内选秀可不吃野心家人设。
宋砚书选择避而不谈，说道：“一百来个人还好，小组作业上台做pre一般也这个人数。”
赵霖显然不知道宋砚书在说什么，这个答非所问的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愣了一下说道：“那你开始表演吧。”
现在
我准备出发
行囊还没准备好
可我已经迫不及待
......
这首《梦》是男团dream的出道曲，距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却依然毫不过时。
歌词简单青春朝气，曲调轻快，充满了自由的气息，非常具有千禧年一切欣欣向荣的感觉。
不同于sd公司机车牛仔的复古造型和改编后炫酷的快嘴rap，宋砚书并没有故意营造千禧年的年代感，而是抓住歌曲青春自由的主题。
宋砚书的曲子是自己改编的，mn这个小破公司是啥都指望不上。
sd是怎么炸场怎么改，宋砚书的方向正好相反，整首曲子的改编方向都更加偏向活泼轻快的青春感。
宋砚书一身白色运动服，最开始清透的声音娓娓道来，好像不是身处演播大厅，而是坐在操场上，身旁的少年在向你诉说理想。
到了高潮阶段，又连飚三段高音，展现出绝对的大vocal实力。
“简直就是白月光。”
选手席上传来一声惊呼，宋砚书顺势看过去，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太会说话了，完全领会到我要表达的感觉。到时候我偷偷拿上手机之后，给自己投票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给你也投一票。
一曲终了，宋砚书轻轻垂下眼眸，想要表现出一种深深现在回忆中的感觉。
啪！啪！啪！
鼓掌的是pd纪云舒，“你这个音色光是一张嘴就赢了，感觉让我一下子就重返青春时代了。”
宋砚书也没想到纪云舒能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连忙九十度鞠躬。
纪云舒是真起了惜才的心，作为真正正儿八经从华语金曲年代闯过来的，她太明白音色的不可替代性了。
技巧可以通过训练，音色情感就是单纯的老天爷赏饭吃。
显然，老天爷和节目组的眼光相反，比起刚才花里胡哨的周星雨，更中意眼前这个男孩。
就算那两句跑调节目组后期修音，把那两句跑调修回来，两个舞台也已经高下立判了。
一个看似完美却充满匠气的舞台，和真正有感情能打动人的舞台是没有可比性的。
“看你的练习时长只有一年，是之前学过唱歌吗，转音高音处理的都很成熟啊。”纪云舒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技巧，没练过宋砚书就是天才vocal，练过就是功底深厚。
“在学校学过。”
“音乐生啊，哪个学校的。”
“北山理工大学。”
“理工大学...也有声乐专业吗？”纪云舒翻开桌上的选手简历。
“没有，我是学前教育专业的。是的，理工大学有学前教育专业。”
“那怎么想着去理工学校学学前教育专业的。”
“分数不够，调剂了，学校不能转专业。”
赵霖瞪大眼睛，“什么是调剂啊？”
宋砚书嘴角抽动了一下，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干嘛非得张嘴暴露出你九漏鱼的特征，播出去你被路人嘲了之后，粉丝打过来迁怒我怎么办。
尽管心里无语，宋砚书面上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说道：“就是分数不够了。”
废话文学，但是管用。
“幼儿园教师资格证，普通话二甲，英语六级证书，计算机二级，精通PS......”纪云舒岔开话题，“你这个特长一栏还挺特别啊。”
宋砚书一本正经地说道：“选秀不就是应聘成为爱豆，我的练习时长比较短，平常也没什么爱好。既然是求职，自然要把能写的优势都写上去。”
所有人都被宋砚书这番“爱豆应聘”逗乐了，尤其是节目幕后工作人员那里，第一次听到他们也笑出声来。
“这个特长确实是没见过，我都有点好奇了，能现场展示一下吗。”
胡思媛长着一张清冷出尘的脸，开口就是不走寻常路。
宋砚书傻眼了，自己就是想立个人设，加深一下观众记忆点，怎么就变成现场展示了。
“好像节目组也没试卷，要不下次吧。”宋砚书就不信下次录制胡思媛还能真给自己找张试卷做。
胡思媛挑了挑眉，“用不了那么麻烦，教资考试应该有面试吧。宋老师，现在我们是你的考官，请开始面试。”
这么会玩？
好歹上辈子也上过不少节目，宋砚书随机应变能力还是可以的。
纠结了一下，宋砚书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唱一首经典童谣，坚持自己温柔白月光的人设。
其实教资面试这种很适合玩尬的，跳个舞、讲个故事什么的绝对很有节目效果，没准节目组还会给买个热搜。
但是，选秀最忌搞笑男人设。
初舞台正是树立初印象的阶段，如果留下搞笑男的形象，知名度确实是扩大了，却没办法吸到真正愿意投票的死忠粉。
反正这节目抓马的人够多了，节目迟早出圈，自己完全没必要用力过猛。
对于爱豆来说，一个能打的死忠粉比十个只会口嗨的路人粉都有用，更何况是全靠粉丝打投的选秀爱豆。
稍一思索，宋砚书果断选择了经典儿歌《茉莉花》。
越是简单的歌曲，越是考验歌手的水平。所谓大道至简，不外如此。
而宋砚书，有这个信心。
唱完《茉莉花》，导师没有再cue其他话题，宋砚书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安静的等待导师商议评级。
作为一个小公司选手，还是一个人，能有“教资展示”这个相当于加试的舞台，表演了两个节目，宋砚书已经很知足了。
就算两个节目不能都剪辑进正片里，有了和sd公司这个“撞曲”事故，能有《梦》这一个节目被剪辑进正片，有一个被观众认识的机会，就总有出头的机会。
选秀最怕的是无人在意。
作为pd，纪云舒的话语权是最大的。本身就比较欣赏宋砚书音色的情况下，宋砚书舞蹈不像唱歌出色但也不拖后腿的情况下，纪云舒毫不犹豫就打算打A。
“纪老师，给宋砚书B评级。”
耳返里传来导演的声音，纪云舒愣了一下，问道：“感觉有点难办啊，各位导师，你们觉得应该给宋砚书选手什么评级。”
齐越很上道的说道：“宋砚书选手的vocal能力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感觉作为男团来说风格有点受限。”
林星也说：“宋砚书选手的表演编舞对于男团来说有点过于简单了，让人对于他的舞蹈能力难以评估，无法判断出他能否适应男团的舞蹈节奏。”
尽管惋惜纪云舒也就借着台阶下了。
“那么宋砚书选手，你的评级是B。不过我很欣赏你的歌声，我相信你一定下次一定能拿到A.”
宋砚书有些惊讶，自己的vocal已经是碾压的情况下，舞蹈自己出道也有八年了，怎么也不至于能拉后腿到得不到A等级的情况啊。
“谢谢导师。”尽管心里很惊讶自己居然不是A，面上宋砚书并没有显露。自己的自评级才是F，现在导师给B的评价，自己怎么也不应该表现的很沮丧。
来到后台换好等级贴纸，导播叫住了打算回选手席的宋砚书。
“来这边后采一下。”
“这就来。”
宋砚书心里并不意外，自己都故意“碰瓷”了，这种爆点节目组肯定不会放过。刚才sd公司，尤其是周星雨，一定也后采了。
sd公司是“人民币玩家”，就算有什么话说的不恰当，节目组也一定会剪掉。自己这种“平民玩家”，得有一千万个小心，必须滴水不漏的防止节目组恶剪。
后采的工作人员看到宋砚书过来，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心虚。就算知道节目组大概率是打算给自己挖坑，宋砚书也还是友好的朝工作人员笑了一下。
和大部分未成年或者网红出身的练习生不同，宋砚书是真上过班的，知道工作人员完全是按照领导指示办事，根本没必要为难打工人，毕竟她说了又不算。
“有想到会撞曲吗。”
“没有想到会这么巧。”
“但是《梦》的原唱dream组合就是sd公司的哦。”
这句话就是明显的挖坑了。
“我知道，我是dream组合的粉丝，从初中开始就是了。”
“那作为粉丝，你觉得dream的师弟把师兄的歌诠释的怎么样。”
同属于sd公司，就算是巨大的年龄差摆在那，大概只是见过面的关系，周星雨还有他的两个伴读都算是dream的师弟。
刚才还是挖坑，现在就是赤裸裸的挑事了。
“作为粉丝我当然是觉得再好的表演也不如偶像的原版原汁原味，不过真的很羡慕sd公司的选手，能拿到公司内部票也太幸福了。”
节目组会为了各方利益恶剪挖坑，但倒也不至于直接摁头选手直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台本上写着的问题都问完了，工作人员就让宋砚书回选手席了。
宋砚书回答的滴水不漏剪不出来节目组的效果又怎样，自己是做后采的，又不是后期，自己的活干完了就得了，其他的关自己屁事。
回到观众席的时候，宋砚书屁股还没坐稳，闻旭就瞪着他的大眼睛看了过来，“我觉得你比sd公司唱的好多了，我要是导师肯定给你A。”
果然，选择坐在炸弹旁边，想要享受炸弹吸引来的目光，就不得不先经历炸弹爆炸的伤害。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该说不愧是“爆破专家”吗，随便一开口就是这么有爆点的话。
没看到有一个摄像机都特意转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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