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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画
每逢深秋时节,大景的国君便会率领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来到祭台进行祷告并向祖先陈述今年作物收成以及国家情况。
而这个祭祀与其他祭祀不同寻常的地方在于不由皇帝主持而是由皇帝钦定的“巫祝”主持完整个大典,而今年这个“巫祝”的头衔落到了国师的二弟子江凭澜头上。
江凭澜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可置信跑到国师面前问了一下,说出了以下这些话:
“师父,你说陛下选了我做巫祝?”
“陛下是疯了吧,天哪,陛下真是疯了。
”要我戴着白色面具穿着白色长袍像鬼一样在那里站上一整天?还不如让师兄把我杀了好了,去年师兄就主持的很好。为什么陛下不继续选师兄了?”
得到的回答却是老国师一句轻飘飘的“天机不可泄露。”气的江凭澜把老国师的佛尘上的毛一剪刀剪了。
最后他认命的出现在了今天的祭台上,虽说不愿但心中还是对着祖上怀着敬意念完了祷告词,然后看着百官一个个来到祭台前行礼开始他们的长篇大论。
他不知道当年师兄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他听着那些官员说的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左一套右一套的,渐渐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睡过去了。
很快祭典接近尾声,礼官们陆陆续续的搬离物品离开,而某个熟睡的人还浑然不觉。
朦胧中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开始那人还轻身细语到最后声音拔高“凭澜,凭澜,江凭澜!”于是他被吓醒了:“谁!谁叫我?”
曲淮竹和霍不渡站在他身后,亓官锦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喂小江?吓傻了?你师兄来了!!!”
这下江凭澜是彻底醒了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想找的人,才惊觉自己被眼前人骗了,想发怒又无可奈何,谁叫眼前人是当今圣上呢,不能惹不能惹于是低声下气道:“微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亓官锦忍着笑意道:“爱卿免礼。”
“谢陛下。”江凭澜起身,幽怨的看着亓官锦。
亓官锦假装自己没看到,轻咳两声然后将目光看向霍不渡二人。
霍不渡会意,伸手在江凭澜背上拍了一下,江凭澜条件反射的向前方一扑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捣蛋的是谁后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耍我好玩吗?”
“咳咳,好了,不逗你了。”亓官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音刚落,他原本带着笑意的神情瞬间收敛,变得严肃而认真,“这次找你,是有正事。”
“什么正事?”江凭澜把刚刚发生的事抛于脑后,神情认真的看着面前三人。
亓官锦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递给江凭澜:“你看看这幅画与其他画有何不同。”
江凭澜接过画然后展开,画中内容正常却又透着些许古怪,人不像人,树不像树,山不像山,总而言之这幅画上的物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江凭澜锁紧眉头沉声道:“这话是何人所作?”
曲淮竹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凑到他耳边到:“暂且不知何人所作,但这画作是从江南那一批盐货中找出来的。”
“什么!?”江凭澜将音量拔高,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嘴,将目光转移到亓官锦和霍不渡的身上想确认事情真假,只见二者点了点头,他有开口这次声音小了很多:“江南盐货可是涉及到那位的,你们确定没有错?”
“没有错,上个月前从江南运输过来的盐货还在码头。”亓官锦神情严肃“要不是下面的官员说少了盐货,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这幅画估计已经落在了他们奉京的人手手中了。”
“这画……,欸?有了!”江凭澜灵光一闪,将画作举过头顶,让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宣纸。刹那间,那些支离破碎的线条在光影交错中竟隐约勾勒出一幅完整的山水图景。
“这是……”亓官锦等人惊讶的看着这场景。
“碎形画,相传这种画技失传已久将完整图像分解成看似无关的碎片,只有用特定方法才能还原真貌。"江凭澜轻抚画的表面“不对啊,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按理说这里应该有字的。”
“阿澜可是指的这处?”一道声音冷不丁的插进来,江凭澜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师兄。”
只见来人眉眼弯弯,温柔的注视着他:“师兄在。”
眼见两人就要上演一出师兄弟情深,曲淮竹带有暗示性意味的咳嗽两声:“还有正事要办呢。”
“哦哦对正事要紧”江凭澜一把推开自己的师兄,随即拿起画递给来人看“这画有些离奇,师兄有何见解?”
“拿火折子来。”男人摩挲着画的表面。
霍不渡将点燃的火折子放到澹佑池手中:“给。”
澹佑池将火折子在画的底下烘烤一圈,随后从衣襟中掏出一包药粉,很快画上的字显现出来但断断续续的,“衡江…王…西山,盐……矿…是否…”后面的字模糊不清,再到后面像是被某人刻意抹除了踪迹。
“这幅画中山的位置会不会就是这西山的位置。”曲淮竹指着画中的山沉声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澹佑池拍开自家师弟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那这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还有更要紧的事。”亓官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还有?!”江凭澜瞪大眼睛眼中仿佛写着怎么还有麻烦要解决。
“别激动,这件事和霍将军有关。”亓官锦看向霍不渡。
“陛下您说。”霍不渡听到对方正经的语气,跪下身来。
“霍不渡听旨,三日后着你以镇国将军之职,领十万铁骑反击匈奴,不得有误。”亓官锦将备好的虎符交给霍不渡“今日朕将兵权归还将军府,还望将军莫要辜负朕以及天下百姓的期望夺回失地。”
“臣接旨,定不负众望。”霍不渡接过虎符,站起起身来。
“不是刚打完一仗吗?怎么又……”曲淮竹担忧的看向霍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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