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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小事
01 吃辣这事
云城人与川城人相比,吃辣能力不相上下,而我就是一个假云城人,南女士则是真真的川城人。所以,后来在一起,我们的饮食习惯有很大的差异。为此。南女士教育我:“闻之,你想,让一个从小吃辣的人突然不吃辣,非常难,残酷程度不亚于凌迟,但是让一个不吃辣的人开始吃辣,也就哭几顿的事。所以,我来教你吃辣。”
这就是南女士对我的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净灌输我些歪理。更可怕的是,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之后的我一直处于被她支配的恐惧中,顿顿的菜都有辣椒,我吃饭眼泪就没停过。在这样的疯狂训练中,我吃辣水平大幅提高,说多了都是泪。
当然也有好处,就是那段时间我不用做饭了,从厨房里解放出来。这是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再也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遥想当年,南女士在宿舍里悄悄用那种电煮锅给我炒菜吃,想想真的是怀念。
那时的南女士还没现在那么懒,我们为了省钱跑去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菜,买一周的量,中饭晚饭我都跑去南女士宿舍吃。早餐南女士煮粥给我打包好,我上完课吃。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那时南女士还没有本性暴露,可能还没把我拐到手,隐藏得蛮好。而现在这个,水果切好了放茶几上都懒得拿,非要人伺候喂到嘴里的与大学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吧!岁月,快还我南言!
02 吵架这事
我和南女士第一次吵架,是在一起后的第三天,当时我想:我的恋爱才开始就要结束了。没想到,和南女士磕磕绊绊也走过那么多年了。
那次吵架的原因特别简单,就是分专业的事。我们大一的时候是大类,大一下就要分流,选择具体的专业,我想选的是信科,而南女士想选应数。为此,我们展开了激烈争论。
南女士想着选择了同一个专业,我们就极有可能在同一间宿舍,而且上课时间重合,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而我想着,我去一个应用性强的专业,这样就业前景好,对我们未来很有帮助。而且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的想法在南女士看来就是我不想跟她一直待在一起的借口,到这,可能有人会问,南女士可以选择信科啊。这样既满足了我,也满足了她。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一下两个专业了,应数偏理论,注重数学理论基础的培养,而信科偏应用,注重实践也就是编程能力的锻炼。而南女士不擅长编程,我是都可以,所以南女士要我陪她选应数。
本来这事,有商有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关系的转变,朋友之间可以讲道理、辩论,恋人之间不能这样一板一眼地讲道理。我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在南女士看来就是我百般推脱,不想跟她天天待一起。说不通,我就选择了闭嘴不讲,这直接成为了吵架暴发的导火索,南女士撂下一句“爱咋地咋地”,扭头就走了。之后我们见面她也不理我,但好在她还肯见我。
我这人生气最多三分钟,她转身走的时候,我就不知所措了,已经想好怎么认错了,但是要面子,不想上赶着。现在看,还是太年轻,如果换成现在的我。我都不会给她转身走的机会,在那之前就先认错了,先哄,有问题之后再谈。可惜,当时没这觉悟,脸皮还没随着岁月的累积变厚。
和好的契机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吃粉,老板放了花生碎,而南女士不吃花生,我当时习惯使然帮她把花生碎挑出来放自己碗里了。边挑边说,没挑干净的话,待会儿她吃到了就夹给我。我说完才意识到我们还在冷战,没想着她能回答我,结果她回了一句好。我愣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跟她说起话了,而她也回应我了。
和好是和好了,问题还是没解决,晚上的时候,南女士开始秋后算账了。
在操场散步时,南女士突然灵魂拷问:“闻之,你想不想跟我天天待在一起,住同一个宿舍?”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想啊!”
“那为什么不与我选择同一个专业?”
“因为我想我的未来有你”,我正色道,“我们能走多远,由很多因素决定,但物质基础必不可少。现在互联网大热,我选择信科专业好好学,肯定能赚钱,这样我们才能一起走更远。而且就算不在一个专业,也在同一学院啊,没课的时候我也可以陪你上课,中午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只要有心,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的。”
这回我和南女士都很冷静,我们又聊了很多,最终南女士被我说服了。
但是打脸的是,多年之后,我们家的经济支柱是南女士,我也没进大厂做码农,而是留校成为了一名教书匠。
03 近视这事
从小,周女士就非常重视我的眼睛,但越在乎啥就越容易失去啥,我在小学的时候查出了近视,周女士和闻先生只觉得天都塌了,带着我去各种医院检查,不敢接受我近视的事实,但最终所有都是近视的检查结果让他们认清了现实。
后来他们各种调侃我,因为我不戴眼镜就是个瞎子,本以为,离开他们的讽刺,我会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结果南女士更过分。
每天睡觉前,我都会把眼镜放在固定的地方,方便第二天戴,但如果哪天睡前与南女士交流感情,眼镜就会被她取下随手乱丢,而如果她对前一天我们交流的结果不满意,就会报复我。
有一次,我睡醒,睁开眼睛之前就习惯性摸床头柜找眼镜,结果没摸到。睁开眼睛世界一片模糊,我就找南女士帮忙,然后南演员上线:“眼镜?什么眼镜啊,我没见过啊,不知道在哪,肯定就在卧室,你自己找找,求人不如求己啊,小同志。我昨晚可是很累的,没力气帮你。”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听声音我就能想象她表情有多嚣张。
经验之谈,现在还不能求饶,要让她看看我狼狈的样子消消气。知道一个高度近视怎么找东西吗?就是摸,我在床上一点点摸,一无所获,凭记忆锁定范围摸,还是没有。摸着摸着我就向着南女士摸去了,她没躲,那就是求饶的时候了,“阿言,阿南,宝贝,亲爱的,我错了,我昨晚太过分了,服务不周到,让宝贝累到了,以后不会了,以后都听阿言的,说停下就停下,一定信守承诺。”
南女士不为所动,我只能亮出杀手锏了,“今晚任你处置,我绝对不动”。
说到这南女士就有反应了,“一言为定。”说着,从睡衣口袋兜里掏出了眼镜。
这女人真的很过分,过分的明目张胆,我戴上眼镜,世界终于清晰了,看清了这让我又爱又恨的脸,心想:晚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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