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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beta怎么了?
面前的男人紧闭着眼,依旧能看出五官立体,眼窝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有颗标志性的小痣,赫然就是傅时亦。
陈溯瞬间麻了爪,刚提到这人怎么转眼就出现在面前?
还没有一点反应,不会是死了吧?
陈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指快速探到傅时亦的鼻下,静置了两秒,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手指。
没死!陈溯骤然松了一口气,拿出了吃奶的力气重重拍了他两下,提高了音量:“傅时亦!”
不知过了多久,闭着眼的傅时亦终于好似感觉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有反应就证明没啥大事儿。陈溯长出一口气。
那咋处理这人呢?
去酒店,附近没有什么酒店,往远了去自己也搬不动他……
那去自己家?
“啧。”陈溯烦躁的挠挠头,怎么今天就没个好事儿呢,倒霉透了。
他家这么多年从没让人去过。可这人都躺在这了,况且在单位傅时亦那么有礼貌,体贴又懂事,挺乖一小朋友,就这么不管也有些于心不忍。
陈溯想起了傅时亦醉酒的第二天早上。
那天一大早,他刚晕乎乎地一脚迈进办公室,就见傅时亦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斜斜洒在他的侧脸上,光影也染上了几分棱角,整张脸看不出一点宿醉的疲惫。
他垂眸听着前辈的叮嘱,时不时的点头和微笑,画面极度养眼。
突然画里的人动了——
看到陈溯来了,傅时亦礼貌地站起身来,把手上还温热的咖啡递给他,眉眼弯弯,脸上始终带着笑:“谢谢陈工,昨晚多亏了您的照顾。”
合着他特地在所有人来之前给办公室每个人都买了咖啡,又和大家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
就这样,渐渐地大家也不排斥他了。
整个部门甚至因为他的到来,春心洋溢了起来。
因为全部门数他最年轻,长得好看,还会来事,跟哪个人都乖乖的打招呼,让人家喊他小傅。
有些姐姐们贪图他的美色,总是找他干活,他也永远都是“好的姐,我马上去弄。”
微弯的眼笑意盈盈,永远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有的时候陈溯看着都替他着急,怎么就这么好被拿捏。
想到这里,陈溯松了松领口。算了,事出有因,人命要紧。自己那些矫情的习惯也应该改一改了。
他蹲着拽了把傅时亦,结果脚下一滑,直接一头撞到傅时亦的胸膛上。
听到身下人的闷哼,陈溯捂着额头讪讪起身,又状若无事地拍了拍手里的灰。
这人长这么大块头干嘛!这么难搬!
陈溯深呼吸了口气,撸起了袖子,露出缠着绷带的胳膊。他先拽过傅时亦把他靠在了墙边,又蹲下来双手穿过傅时亦的腋下紧紧握住,大腿死死绷紧,咬着牙根用自己的身体把傅时亦缓缓架了起来。
接着陈溯拽着他的两个胳膊迅速转身,让傅时亦的胸膛整个靠在他的背上。
傅时亦沉重的身躯半压在陈溯右肩,双手耷拉在胸前,头垂在陈溯肩侧,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带起一阵细痒。
陈溯感觉脸上的汗更多了。他稍稍腾出一只手抹了抹脑门的汗。
天气这么热,能把这么沉一人扛回家简直是在积累功德。
陈溯自认为自己体格还算好的,虽然这么久没锻炼,但是底子在这。
结果背上傅时亦,陈溯整个人被他埋在身下,差点呼吸都断了断。
这人看着还挺瘦,实际接触了才知道,根本不是修长瘦削那一款——
他的肩膀宽厚,平时工作时袖口卷高,小臂的肌肉紧实,偶尔绷紧手臂还会显出几条狰狞的青筋。
陈溯两只手搂在傅时亦胳膊上,用身体撑着他向前挪去,脑中却突然想起两人第一天见面时的情形。
那天又是下雨带打雷,陈溯好不容易起了床,踩着点赶到了单位打卡。
刚打完,就被李萌一把抓住一个劲八卦那个空降beta的事儿。
陈溯向来懒得理这些,谁来都与他无关,两人交谈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个男人。
那男人就是傅时亦。
起初两人不知道,还是后来三人在一个楼层下了电梯,才意识到些什么。
那天的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陈溯的记忆模糊了许多。
只记得,傅时亦看着很高,要比自己高半个头。
他脸上的笑容很乖,声音也很好听,嘴里说着“陈工,请多指教”,伸过来的手却握得陈溯生疼,仿佛想把什么东西用体温融进陈溯的手心。
豁了半条老命,陈溯终于半背半架着傅时亦挪到了自己家小区,又一步步挪到了电梯里。
进了屋,陈溯直接把人甩到了沙发上,然后猛猛灌了两杯水。
他扶着大腿缓了缓,随手拿过纸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才回到客厅看了看傅时亦的情况。
傅时亦身高腿长,被陈溯甩到小沙发上,腿脚都没处放,一条腿斜伸出沙发向下耷拉着,一条腿微微支棱起来。
陈溯就这么静静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这人不像个beta。
身高、体型、气质、长相,完全不像是一个beta,就连单位那些人第一眼见他都觉得惊奇,暗测测地猜他其实不是个beta,还编了很多故事出来。
搞笑,怎么可能呢?alpha怎么可能愿意当一个普通的beta?
更何况,陈溯看了看手腕,他的手环也没有警示。
陈溯晃了晃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
傅时亦仍然无意识地躺在沙发上,陈溯准备给他t恤扒了。
不知道他在那小巷子里躺了多久,黑色的t恤被蹭出了灰色的痕迹,头发都是灰,浑身埋了吧汰的。
陈溯虽然平时乱遭了点,但是最受不了这个。
他麻利儿的扒了t恤以后刚准备继续,却突然察觉到手指触及到的地方温度越来越高,耳边的呼吸也重了许多。
他抬头一看,傅时亦的胸膛正猛烈地上下起伏着,脸色也通红。
不太对劲,陈溯把手掌贴在他的脸上,果然热的滚烫。
这大热天竟然发烧了!
陈溯赶紧翻出了药箱,扒拉出了一粒退烧药,又去到了杯热水,准备喂给傅时亦。
正愁怎么叫醒他,回去却看见傅时亦已经睁开了眼。
陈溯一乐,刚想让他吃药,拿着水杯的手腕却突然被死死攥住。
水被撞出了波澜,洒落在傅时亦的裤子上,蕴湿了一片。
陈溯猝不及防被制住行动,略带惊愕的看向傅时亦,这才察觉到傅时亦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双眼赤红,神色扭曲,眼中隐隐带了丝癫狂。
“傅时亦?”陈溯一下子就蒙了,惊呼出来,却挣不开傅时亦的手。
傅时亦单手拽过陈溯,将人拽了个踉跄,跪倒在沙发上。
水杯从手中脱落,连着水一同碎在地板上。
“傅时亦!放开我!”陈溯大喊,却只听到背后沉重的喘息,带着诡异的火热。
傅时亦单手狠狠将陈溯绑着绷带的胳膊勒在背后,陈溯的头被抵在沙发角,动弹不得。
我去,胳膊要断了。
陈溯咬着牙根,疼的直吸气。可惜脑袋又被埋进了沙发里,不仅吸不上来气,反而要被憋断气了。
他只能使劲顶着沙发把嘴露出来骂骂咧咧:“你干什么呢傅时亦!”
傅时亦上半身向前倾倒覆盖住陈溯整个身体,鼻子耸动,不断地在陈溯背后嗅着。
他的体温灼烧得陈溯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千万不能被压地潜意识浮现在脑海,陈溯开始猛烈地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傅时亦充耳不闻,呼吸却已经凑到了陈溯耳边,滚烫的鼻息让陈溯呼吸一滞,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嘴里依旧叫骂道:“靠!傅时亦你醒醒!我是陈溯,陈工!你他妈起来,别压着我!”
话音刚落,傅时亦就毫无怜悯之心的俯身衔住了陈溯的耳尖。
感觉到耳朵的温热,陈溯头皮发麻,眼前走马观花一般浮现了零星的画面,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身体本能地膈应到作呕。
傅时亦却没管他,他的一只手掐着陈溯的手腕,另一只手缓缓按在了他的后背。
陈溯登时吱哇乱叫:“我说了,你别压我!实在不行……我可以压你!”
他视死如归,闭着眼睛下了决心,可傅时亦早已自动隔绝了一切声音,认真细致地干着自己事儿。
啊啊啊服了!这糟心的一晚!!!
他心里暗骂,身体难受到受不了,只能努力躲着傅时亦,头不停地向外挪着。
感觉到陈溯的躲避,傅时亦不满的啧了声,大发善心的放开了陈溯的耳朵。陈溯刚刚要松一口气,紧接着就被一口咬住了后脖颈,差一点点就碰到了他未发育完全的腺体。
陈溯的腺体早些年受过伤,近些年越来越碰不得,这一碰险些让他魂归故里。
“我去!傅时亦!”
陈溯大叫,内心的警报滴滴滴个不停,双手努力想要挣脱傅时亦。
傅时亦依旧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一动不动,脸深深埋在陈溯的后脖颈,翻来滚去,啧啧作响,好似想连皮带肉地一整个吞下去。
渐渐地,陈溯被压的有些缺氧,却感觉哪里好似隐隐有了反应。
猛然,陈溯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逐渐变大,贴着自己的后背,形状清晰。
大事不妙!他脑袋的嗡的一下,整个身体大幅度的晃动起来,“你放开我傅时亦!你他妈的疯了!放开我!”
傅时亦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停住了动作,迷茫了些许,身体又本能的向前探,隔着衣料重重弄着。
傅时亦不是发烧了,是他妈中药了吧!
陈溯整个身体不停地向前耸,脸黑得不行。
他真是没想到,那么乖的beta,被药物控制之后,竟也会变得这么疯。
跟那些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没什么区别——
让人厌恶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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