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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2]
最后还是轻飘飘拖着吐完半个魂的自己走回门口捡起手机。
不管最后终究要死要活,再怎么说手机还是不能丢的,这关系到我的一些美好品德,后面忘了。
“啊,摔坏了。”
有些无语的看向手中屏幕和主机分头行动的手机,明明只是倒在软毛地毯上却坏的这么彻底,真倒霉啊,这是什么异世界主角穿越标配吗?
接下来是不是出门被卷进意外事件,然后这辈子都凑不出个时间买一台手机,好可怕你们异世界,不像我我只会心疼我一个月做牛做马当畜牲的钱。
开玩笑的,适度口嗨有助于精神状态健全。
最后还是出门了,毕竟网瘾还是难戒的,我也没有戒掉的想法。
走在街上,看着周围完全不属于我家附近街道的店铺,一时间觉得我心真大,就这么接受了。但没办法,这也不像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回去的样子,要是真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吊家门口做晴天娃娃,开门见膳,饿的都能进来吃两口。
找了家看起来像手机店的,店主讲日语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我居然听得懂日语了,这就是熟肉包吗,穿越过来还自带翻译了,赞美汉化组。
但随后又陷入沉思,听得懂是懂了我不会讲啊,张嘴啊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个所以然出来。
在店主十分疑惑就差问我是不是聋哑人的目光之下自暴自弃张口讲了两句中文后发现店主理解了,介绍了几部最近流行款。
啊,这就是汉化吗,再次赞美。
就是这流行款怎么还是流行翻盖的,五年前有发展这么慢吗。默默摆弄着手里的新手机反复开盖玩,有些沉默,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诈骗了。
*
虽然周围大变样,但还好打工的地方路没变,不然我估计要重新找工作了,多喝水少做事的前提下浑水摸鱼了五天,爽爽的,没有比带薪摸鱼更爽的了。
老板看我居然活了五天还给我提前结钱了,甚至还有张表彰大字,上面写着「天道酬」。
至于最后一个「勤」字,老板说字写太大了,写不下,叫我自行理会。
双手拿着「天道酬」摆起个劈脸的我:……
写的很好下次,别送给我就更好了。
算了,铁公鸡能写两字也是拔了根毛,无所谓了。
至于摸鱼还是得为自己辩解一下,不然哪天被吓跑,找下一份工作时因为上任工作状态评价很差这点妨碍到同事爱就不好了。
其实倒也没全摸鱼,只摸了上班时间,下班跑的比谁都快绝对不摸。
说着笑的,倒也有抽一天下班晚上去商店买了地图。
付完款后拆完袋子展开全图,看着飞一般的路线线条,一股莫名而来的勇气涌上心头,感觉自己探索欲MAX,直接自信社会实践选择出发,目标是新大陆。
然后十分中有十一分倒霉的在公园撞上了凶杀案,在警察到来的时候因为刚好出现在尸体附近,所以也被拉进去当成了嫌疑犯。
死者叫啥?不知道,好奇,很想吃完整瓜,但看着一旁商议的警察还是吞回了自己的心思。我只是思维跳跃了一点,不代表没常识性的去选择叨扰警察办案。
然后身旁有个一脸路人样自称侦探的家伙来问事件发展,结果他们还真说了。
蹙眉看着一旁交谈的场景,心中各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在互相打架,争到最后关头心里也只剩下一句这是异世界,选择性麻痹自己的大脑让它自由奔放。
终究还是出于好奇的去问了,结果被拒。
沉默是今晚的再别康桥,默默在结尾加上了句我也是侦探。
尽管我在买地图前回家换了睡衣,穿着拖鞋,手上还提着我某软件1.99定制的黄兔子帆布包,一看就和为神秘主义代言的侦探气质一起写在论文中查重率都得为零。
但因为是侦探,ps.自称版,所以也问到死者叫长弘好男。
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吐槽这个世界警察对侦探这个身份的无理由信任,还是吐槽死者名字像我免费起名网站随机找的一个只为了补个设定龙套路人甲。
目光扫过身旁其他两个嫌疑犯,叫啥也不知道,也不敢问,按衣服颜色叫她们小绿小紫好了。
毕竟名字这种可怕的东西一旦和活人互相交换的话,以后走在大街上,人家跟你说:啊!你是那个谁谁谁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而我会看着对方熟悉但是死都叫不出一个字的脸陷入沉思并开始怀疑是谁偷了自己的记忆面包。
但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冒牌侦探,不太好挡正牌的道,于是乖乖退到一旁听着那家伙问话。
死者——长弘好男。29岁,公司职员,死因是吸入氢氰酸中毒导致的窒息身亡。
嫌疑人小紫——长弘纱规子。27岁,酒店接待,与死者是夫妻,早上请假半天与死者在自己工作的酒店中共餐度过结婚纪念日,下午回到岗位复工,晚上下班回家途中听说公园有人死了,靠近一看发现是自己丈夫。
嫌疑人小绿——天川佳奈実。25岁,家庭主妇,与死者是小时候的旧相识,白天在家照顾孩子,晚上出来是为了找死者商议私事,到会面时间见到的只剩死者倒下的尸体,发现无呼吸后报案。
嫌疑人我——咕咕子。
见我没了后文,面前的侦探皱了皱眉。“这位小姐,尽管你自称侦探,但你仍是嫌疑人,请提供你的真名。”
“不,但是……怎么说好呢?”
这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的情况实在有点应付不来,我不自觉摸了摸发尾,试图让头发写张小纸条给我现场作本说话的艺术,好让我自然面对现在这种解释很尴尬不解释也很尴尬的场面。
“我确实就叫咕咕子,没有姓氏,单名咕咕子。”
这确实是实话,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上写的都是咕咕子,就连妈妈也都是用十分温柔的嗓音唤我咕咕,说我在自己真正需要个姓氏的时候再改名就好。
我提议和妈妈姓,记忆中的妈妈也只是眯起眼笑笑,拿梳子顺了顺我的发尾,没有应声。
但在不知情的人心中就是另一种解释了。
面前的侦探睁大双眼直直盯着我,随后又感到不礼貌般目移到路边的草坪,试图看穿一个洞方便自己钻进去,左手不断摸着后脑勺,面显尴尬之色,有些结巴的开了口。“呃……抱歉,我的意思是说,抱歉!”
他来了个完美的90度鞠躬,标准到可以靠人肉完成求直角是哪个角这种莫名其妙的小学考试题目。
但眼下尴尬的又重新变成我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
可恶这叫我回话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啊,难道是因为名字太抽象想笑吗?那也解释不通啊到底为什么!
呃啊,脚趾给点力,快点扣穿地球让我钻另一边去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吧……!
“啊、好……还是别把注意力放在这方面上吧。”
尽管稳住了面部表情,但瞳孔还是不自觉的飘移。
开玩笑,人好奇心来了的时候谁都拦不住啊!但是都发生过了再当人家面问‘唉,怎么了?’之类的,是深怕氛围还不够不尴尬吗!小学课程什么时候再加一门语言的艺术!
“——总之,我白天一直在兼职的餐馆打工,这个可以拿我的手机询问一下铁、老板。晚上下班后先是回了趟家换下衣服,后又出门去便利店买了地图。”
一位警察拿走了我从包里拿出的手机,在一旁拨号联系铁公鸡。
而那位侦探则是皱着眉看着我,接着问到。“你出门的这段时间里有人能为你做不在场证明吗?还有你为什么要买地图?”
“一,没有人,只有买地图时便利店老板能为我的一小段存在打一个勾。”
我摸索着头发,有些漫不经心。
“二,是为了认路,我才刚搬家,还不太了解这里。”
事实上这种非公职人员的一对一问话令我有些隔应,让我想到了家里出事之后,那几个亲戚拼命打探事情相关的样子。
不过人家是无偿帮助破案,亲戚就是单纯为了吞点赃款,光这点就完全没法比。再说了,我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没资格点评他人。
想到这垂眸默默叹了口气,唉……人是有自主思想的生物这件事好麻烦呀。
太飘飘然的话其他的自己就会在脑中打架。
——“那个,既然这位小姐在好男君死亡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话,是不是说明她的嫌疑更大呢?”
突然发出声音打断了我接下来的思想的是天川佳奈実,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直在拿手指绞着衣摆。
“我在家中还有急事,纱规子也是的吧,要是这位小姐嫌疑更大的话能不能先放我们回去呢?”
天川佳奈実歪头看向一旁的长弘纱规子,试图获得对方的赞同,但长弘纱规子也只是一直冷冷的盯着一旁的警察和死者,没做出任何回应,天川佳奈実也只好重新看着我的脸,等待着回音。
我耸了耸肩。“你这家伙要不还是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这可是关乎人命的,胡言乱语会被当神经病的吧?”
“我没有任何动机,与死者更无关联,仅仅是出现在街边这也能成为嫌疑更大之类的话,那在晚上找死者,同样这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所说有要事相谈的你是不是更可疑啊,你们谈什么呢。”
尽管是疑问句,但语气用了不容反驳的肯定话语。长弘纱规子对此冷哼一声,天川佳奈実见自己一番发言没得到任何认同,嫌疑反倒升了起来,把头低的更低了。
没见过真杀人现场我还没玩过狼人杀吗,人家拿发言踩你狼坑那怎么办?打他呗,嘴炮输出谁不会。狼都能穿衣服坐上预言家之位了,你踩我两脚我踢你一下,礼尚往来又怎么了。
一旁打完电话确认完三人所说的有不在场可证明时间的警察确认完后和侦探互相询问两句,接着两人跑到远处商讨着。
见警察离开一段距离,身边的天川佳奈実也开始和长弘纱规子套近乎,好像还提到了我什么。
半死鱼眼看着面前逐渐和我自动分离的人群和背后说人坏话也不避讳着点的家伙,感到一阵无趣。
这算什么,就我没事干?
其实也并不喜欢发闷骚,明明非常爱热闹氛围但是没有一个现实朋友这种倒霉催的设定正正好出现在我身上这件事真是不好意思啊,人生太过无聊只好做吐槽役了。
没有其他选择的我只好离全身三文鱼色的死者近一些。
唉,无聊的生活只有死人的毫无温度的尸体能给人带来一丝温存。
尸体地上冷也别怕,毕竟也没法诈尸了。
但看着一旁死者面目狰狞的模样,终究还是微微侧目开始研究活人摆不出来的奔放关节结构,有意冒犯无意打扰别缠上我。
盯着僵硬的双手脑中思维渐渐飘到对方会不会突然起身抓我俩下,把我感染成僵尸,随后又想到玩感染的那是丧尸,悻悻然丢掉脑袋里胡思乱想的家伙。
……唔?食指是不是红的太不正常了?
好像发现了什么新探索点,眯起眼使劲看看,嗯确实有点红。
刚准备近距离凑近仔细瞧瞧,突然又想到这家伙是因为什么死的,暂时还不准备购买地府买一送一套餐的我跑去叫了警察说明。
——“和死者鼻头检测到的是一样的,是掺了氢氰酸的口红油状液体。”去送检归来的警察及时出现回答了疑惑。
“鼻头和手……?啊!好男君小时候就有个习惯来着。”
聊完天后原本脸色沉重的天川佳奈実大抵是联想到了小时候的时光,神色逐渐柔和起来。
“他小时就很喜欢拿手指蹭鼻头,说是总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不擦一下的话会很痒”
天川佳奈実垂眸低笑了几声,随后又想到什么一惊一乍道。
“啊对了,那位小姐的嘴唇上有口红!话说不妨搜一下咕小姐的包吧?我虽然也涂了,但我出门只带上了手机,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放口红。”
天川佳奈実说的没错,她现在所穿的是件淡紫色花边连衣裙,加上一件小香风外套,配上自身非常清秀的样貌像极了忘记带包就
急着出门约会的青春期少女,至于身上衣着也确实没有任何能存物的口袋。
哦,但这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她对象还得夸她两句笨笨的也很可爱。
皱起眉有些不耐烦的抓抓头发,剪把头发塞她嘴里好让她住嘴的心情预发扩大,其实我是个很有素质的小女孩,一般不输出,除非忍不住。
毕竟我的人生宗旨是绝不委屈自己,死亡除外。
“你头盖骨装那二两肉是用做存水壶了,渴了直接从脑子中接所以不用带包是吗?光吸收不运作,要不我花天价9.9收了你脑子给装两废品站买一送一零件挂99卖出去,再给你贴0.9不用还,你去挂号看看是不是有智力缺陷,有病就得投医不能忌讳。”
一旁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的侦探和警察面面相觑,神色相互间都有些别扭,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上来人为禁言。
但无所谓,我也没管有些话我在说的那家伙能不能听懂,有事没事扯我两下的毛病就算了,但完全不动脑的奇妙发言忍不了,忍个龟龟我又不是忍者神龟。
“你但凡两颗眼珠长了一只也该能看见我是淡妆哪来这么红,并且你身后还有位嫌疑犯带了口罩,还有正常人谁把凶器拿在手里,生怕检测不出来吗?我要是你我就干脆藏贴身衣物,敢摸就讹对方变态中间商赚两百五拿这钱去医院挂号看脑。”
因为有提到对方所以目光移向一旁的长弘纱规子,发现对方眉头蹙起有些不悦,想到什么后又补上一句。
“对了你也报门语言的艺术吧,光在那回忆青春的时候倒是想想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
“但、但是就算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要杀好男君的原因吧——!纱规子也是,她还是好男君的妻子呢!至于咕小姐,也可以随身携带两只口红,一只用来下毒,话说也有那个叫什么……随机杀人对吧?”
天川佳奈実被指责的面色涨红,有些口不择言的开始搭配手部动作拉起长弘纱规子的衣摆。
“是吧纱规子?你也——”
“我并没有涂抹口红。”
在侦探问完话后一直没有发言的长弘纱规子突然出了声,比刚开始愈加清冷的音调吓了我一激灵,话语完毕后又摘下口罩,露出了原生唇色有些浅的嘴唇。
一旁的警察喊着失礼了,拿取根棉签蘸少许酒精擦拭着长弘纱规子的下唇,发现确实没有任何融化反应后摇了摇头。
又重新拿了两根,分别擦拭取量我从包中翻找出的口红和天川佳奈実的下唇,拿去交给了刚送检归来的警察叫他再送检。
等等,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使劲薅啊。
我看着准备走人的警察,向他投去同为下位打工人的凄惨眼神。
对方回看我,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微微颌首,随后果断上车走了。
我:……啊?
怎么搞的像是上战场……目光注视着渐渐远行的警车,默默擦了把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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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一章在改文前才刚刚2000出头,我就想着不行太短了
然后硬给他塞了一个案件,光修一半不到就已经5000了……
导致我光是理清每个人的思想流程就想了好久没时间写
我一开始是想着整篇全部修完再发的,但仔细想想还是一周更新一次嗯好
做了加内容的决定是为了完善咕咕人设
因为我是觉得人是由大大小小的缺点组合成的,没有人能那么完美,完美的叫做圣人
所以也会想着说写一点很有特色的角色
这整篇文的开文原因就是想写一点不那么有善心的守序混沌,吃点有病的
健康的恋爱固然健康,但有病的恋爱实在精彩
当然了,主要还是服务我练笔(扭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新世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