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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陈郑两家的联姻,对于陈家是大喜事,对于除了郑家老大外的郑家,更是。
郑家老大顾名思义,同辈年龄排第一,也因为是长子,自幼便是金钱、教育、规矩重重倾斜于他。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是老大,家业由他继承,即便长到二十岁,他最终是个废物,它还可以生儿育女,依然对郑家有价值。
更何况郑家老大本身也不是个败家的。
十五岁文学堂第一,十六岁武学堂前十,若不是因为商贾身份外加家大业大,想来也是考官的好苗子。
这么在外人看来,十分优秀的继承人,对于郑家来说,却有一个很头疼的事情。
郑家老大有喜欢的人。
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问题是郑家老大就要这一个,然而这位严语姑娘,除了教书,不懂生意。
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就当娶个花瓶,可严语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她做不了笼中雀,要她不教书成天困在院子里,她宁可不嫁。
两人为此纠纠缠缠了好几年,要不是上个月郑父直接带着聘礼找上门去,又被如数退回,拨了好大的面子,似乎这两人还能拉扯好久。
如是,父子俩对峙势如水火,最终闹到了郑父他爹老祖宗那去,老祖宗已过六十,大半辈子见过了大场面,也就是出门前把两人叫道跟前,随口问了几句。
“老大今年二十了吧。”
郑父一侧坐着,郑家老大随侧落座,他只是淡定的翻着上年的账册,两个长辈的交谈,表面上看,他似乎并不在乎。
“今年入夏,就二十了,是该成家的年龄了。”
郑父恭敬的回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严家求亲儿是依规办事,这事我无错。”
话说一半后,郑父转头看了眼儿子,见他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于是越发气愤的接着说道:“严家小辈不知礼数,其父更是口出狂言,算什么书香门户,怪不得一代比一代落魄,到他这一代连个名次都没求到,什么东西。”
言语越发激烈,老祖宗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吵了二十年吵了个各做各的,也就懒得让他俩争出个结果。
“我记得老大之前不是有门娃娃亲吗?”老祖宗所幸换了个话题,不再让郑父继续掰扯。
“是有。”听到此句,郑父接到:“是陈家的小姑娘,名声不错,就是岁数小了点,家底浅了些,当年母亲喜欢他家的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就随口说了句联姻,只是这几年被这小子追严家姑娘追的满城皆知,母亲对内对外,所幸也就不好意思再提了。”
提及陈家,郑家老大翻账册的手顿了顿,一页纸半天没有动静,老祖宗倒是没注意这些,进而问道:“陈家这些年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从入城起,便是布料生意,他家拿手的不是布料,而是图纹,起家起的也是邪乎,当年好像是花灯会后,一夜就起来了。不过这十几年倒是没再涉足其他,也没开布庄,一直做着一样的生意,现下有八个铺子,每个铺子供货不一,但提供随时调货,想来吃的也有辛苦钱,算是本分人。”
“那他女儿呢?传言外的。”老祖宗接着又问。
“他女儿叫陈珠珠,本事吗?看学堂课业结果算是中等偏上,但在外名声也奇的很,朋友很多,也很讨长辈喜欢,但是经商这块嘛,陈家的生意似乎未插手过。”
“既然如此,不妨叫她过来见见,当年既有口头约定,无论如何,总要说开的,要不然,于陈家、严家都不好交代不是?”
老祖宗发了话,郑父刚要回是,转然想到:“父亲莫不是允了同意严家?就严家那个不是官还做官场的做派,他家配吗!”
“爷爷说的是。”
久久未言的郑家老大此时接过话来,借机转移话题到:“爷爷的话,父亲照做便是,我这还有上年的账目问题,父亲不妨先去办爷爷交代的事情吧。”
话说的无波无澜,老祖宗注视着孙子,看不出一丝内心的想法,而后,笑了笑。
“我过两天要去临城一趟,来回一月有余,回来之前,你父子来最好能给我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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