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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镜像里窥见一枝白玫瑰
越过我的肩颈
本初子午线的阳光在我衣角蒸发
上天啊
穷尽我的想象
都幻想不出如此美妙的人啊”
在这个狭窄却富丽堂皇的地方,高度被无限拉长,明明我们进入的是楼道间,但是头顶那片白色的墙却变成了澄澈透明的水晶,光的反射下溢出流光。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研究为什么,头顶的吊灯发出亮的光,玻璃扶手和墙上的各种宝石让光线更加绚烂,我很久没有进入这么明亮的地方了,感觉无数道彩色的绸带飘过,我掉进了最精致的万花筒。
在这个绚烂到让我感觉到眼花缭乱的地方,我紧紧跟着眼前这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眼里无法容下她身边另一个身影。“谢风漪,”酝酿了很久后,我站在楼梯口,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才喊出她的名字,我不知道别人耳朵里我的心跳声有多大,我只知道我的心跳跳得像是爆炸的前奏。
“我该给你多少钱?”我咽了一下口水,才开口。
她和朋友已经走到楼梯的转角处了,她抬起头看我,笑盈盈地对我说:“如果一定要算的话,那就六积分吧。”
我觉着她比这个我一辈子都难以踏进来的地方还要高贵,我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秋水般的眼,又一次愣在原地,感觉身体里生出一丝满足和再熟悉不过的自卑,以及,荒谬的不臣之心,我为我那一瞬间想要占有她的想法感到心惊。
我嗫嚅着,最终还是咽下了跟她的客气之语,她站在拐角,光线仔细地描绘她脸上的线条,向世间展示她洁白的脸和绝美的线条,蓝色的裙摆像是天空的倒影,波浪一般亲吻她白皙的脚腕,我的目光匆忙越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落在她的眼睛里,不过两秒便赶紧敛去。
她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和她的伙伴一起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慢慢走向我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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