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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蝴蝶
什么,有人要吃了你?”
叶念之猛地点头,又迅速摇头。
不是吃,但比吃好不了多少。
子书卿:“被吃之前先赔我一份爆炒虾仁。”
怎么对面那位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
叶念之上前拉住子书卿的衣袖:“有人……欺负我。”
“欺负”是叶念之仅能想到的词。
“啊?”子书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叶念之拉进了清柳院。
“你确定是这?”子书卿再三确认。
清柳院会出这事儿,子书卿打死都不相信。
还没等叶念之回答,子书卿先闻君时的笑声:“怎么回来了,不怕我把你做成香薰?”
子书卿:“……”若不是亲眼看见君时自竹林阴翳间走出,就是把子书卿做成香薰,子书卿都不会相信这是君时亲口说出的话。
——传言绥义宗前宗主性情冷淡,沉默寡言,今日见君时眉眼间的浅淡笑意,听其言语间的温和语气,方知传言终究只是传言。
君时见子书卿到来,看了一眼抓着子书卿手臂的叶念之,随手理了理衣袖:“怎么了?”
子书卿:“你欺负他了?”堂堂前宗主怎么连棵树都要欺负?
老登,真不要脸。
君时:“我欺负他什么了?”
叶念之从子书卿背后出来,指控君时的“罪行”:“你打我熏成酒。”
子书卿似懂非懂:“啊?”
叶念之急了,什么都想说一遍:“要把做成打香……”
君时等叶念之胡乱说完了才转向子书卿:“刚化形的树灵,说什么都当真。”
树灵说是已经活了几百年,其实树活着不一定有树灵,所以树活了多久和树灵一点关系都没有,嘴里能蹦出几个字的音节就已经很不错了。
子书卿有种众目睽睽之下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羞赧感。
君时能理解年轻人面皮薄:“行了,你走吧。”
子书卿一走,君时便向叶念之招手:“过来——话都说不清楚,还告我的状。”
叶念之只呆呆地望着子书卿的背影。
“过来,我不打你。”
叶念之怕被分成两半,不敢过去。
“再不过来我要生气了。”
叶念之看一眼花瓶,乖乖向前走了两步——他不想被装进花瓶里。
君时怕他又跑了,便紧紧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却温和:“我欺负你了?”
叶念之皱着眉,小心翼翼道:“你不(要)喝我。”
君时松手:“不喝。”一棵树怎么吃,怎么喝?
“不做?”
“答应你,不把你做成香薰,不用你酿酒。”
“好君时!”
*
子书卿极为郁闷,什么人啊都!
一路踢着小石子回了绥义宗,却在桃源居外停下:“我鸟呢?!”
“师尊做的菜真好吃,谢谢师尊。”桃红色暗花碧荷纹深衣外罩着一层镶滚回字纹绛纱袍,头插镶玉翡翠簪,眼前花蝴蝶一般的惨绿少年,子书卿还真不认识。
“嗯。”江笠一身皂青衣服上却只有修竹纹路,见子书卿来了,微微一笑,声如清泉击石,“子书。”
“师父。”虽然怀疑花蝴蝶偷了自己的鸟,但在江笠面前子书卿强忍住了质问对方的冲动。
江笠互相介绍完俩人后,枫寐仁温温柔柔地对着子书卿笑:“师兄好呀!”
子书卿突然就觉得自己方才找鸟的声音大了点,清咳一声:“师弟好。”
“师兄脸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子书卿后退一步,看向别处,胡扯了个理由,“有人拿走了我的鸟,我气红的。”
“师兄说的可是院门口鸟笼里的那只?”
“对!”
“那对不起啊师兄,我有点饿就……”枫寐仁倒不至于缺心眼至如此,只是和江笠闲谈时听到子书卿喜新厌旧一事,开了个玩笑。
“好吃吗?”
“尚可。”枫寐仁最擅长一本正经地瞎扯。
“那就好。”
“……师兄当真不怪我吗?”
不是,师兄你……
“你都饿了怪你做什么?”
“师兄你……真好。”
枫寐仁始终礼貌温和,像一团柔软的云。无意中瞥见一抹槿紫色人影,枫寐仁轻声问子书卿:“那位是?”
“江云起,特别记仇。”子书卿盯着被反锁房门,凑近枫寐仁神神秘秘地说,“他有个小本本,专门记仇的,都快写满了。”
“师兄和师尊一个姓?”枫寐仁却是对他的名字皱眉。
嚯,江笠不是修无情道的吗?怎么着,不要修为要美人?
“战争遗孤,拜了师便随我姓了。”江笠说的是江云起,却看向子书卿,“云起只是性子内敛了些,不许造谣。”
子书卿眨了眨眼:“他真的写小本本!”肯定是表面内敛实则狂野。
“你看了?”江笠声音清朗,语调又冷,说起话总是带着警告意味。
“……没,猜的。”想起还有五遍宗规没抄完,子书卿一下子蔫了。他只知道江云起写,但江云起死活不让他看。
黄昏。
江云起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子书卿进来,便将书放下,定定地看着子书卿:“师弟。”
“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这么警惕做什么?”说完便自然而然地靠在江云起肩头,笑道,“江江,我又被师父罚了十遍宗规,这你可得帮帮我。”
二人距离极近,江云起便将头别向另一边:“随你。”
子书卿飞速跑向书桌,摊开纸,找出了自己一个月前藏在江云起这边的……印章。
哪个正经人还在手抄宗规啊。
江云起:“……”
“江江,你帮我印吧。”这种无聊的事子书卿不喜欢做,便将印章强行塞给江云起。
江云起被迫“为虎作伥”,沉默片刻后开口:“话说回来,师弟是因何被罚?”
“师父发现了我房间里的章。”自己房里的章被没收了,子书卿才想着再来一份放江云起屋里。
江云起平日克己守礼,自己再在印章的基础上稍做修改,江笠应当是不会知道的。
江云起嘴角抽搐,神情复杂:“……”子书,你认错态度也太“好”了吧。
印完宗规,子书卿心满意足地离开。
翌日清晨,江云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子书卿的房门,子书卿知道是要上早课,起身后推了一把旁边的枫寐仁。
枫寐仁刚来绥义宗,对绥义宗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子书卿自来熟,枫寐仁便问了子书卿大半宿的问题。
二人又同时困倦,子书卿便干脆让枫寐仁睡在了自己房里。
江云起大抵是受江笠影响,清清冷冷的声音即使是催促起床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却在枫寐仁出来的时候,皱了皱眉,似乎在……嫌弃他。
枫寐仁不明所以,江云起却“高傲”地转过身,让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江云起是不是转身时翻了个白眼?!枫寐仁诚惶诚恐跟上去,江云起却再也没给他任何表情。
剑堂。枫寐仁很识相地跟着俩师兄拿起一旁的剑。但他连最轻便的软剑都很少碰,单单是把绥义宗的剑拿起来就要费好些力气。
枫寐仁想了想,最终拿了旁边的一把桃木剑。
江云起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作言语。
桃木剑就算了,江笠看完枫寐仁用剑后向对方招了招手:“你过来。”
“我?”枫寐仁指了指自己,确认后向前挪了一小步,乖巧地低着头准备挨训。
江笠却只是问:“你是不擅长用剑吗?”
“不是,”江笠温和得让枫寐仁措不及防,“打斗方面我什么都不擅长。”
“什么都不会?”江笠微微皱眉。
“我会舞剑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握剑,枫寐仁的剑花舞得略显僵硬。
“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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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小枫特征:审美独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大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