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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显风骚的文官
林宁七就着下饭剧吃完了晚饭,正抱着热乎乎的奶茶瘫靠在椅子上发出满足的喟叹。
“总算活过来了!”
本来因失血而惨白的小脸也有了一丝血色。
在预习完专业课后她提前洗漱上床,饱饱地睡了一觉,翌日便精神满满地去上课了。
林宁七学的专业是临床医学,每天课程繁杂冗重,幸好她们专业解剖课都是放在大一的,现在大二,上的基本都是理论课,不然她还不太好请假。
她昨晚预习了今天要上的药理学,老师抽背的时候也是对答如流。
终于,在经过一整天的药理学、生理学、生物化学等课程的轮番轰炸后,医学生们迎来了片刻的喘息。
林宁七一放学便一马当先地冲在去食堂的路上,没办法,晚了她最爱的红烧肉就没了,A食堂的红烧肉味道是一绝,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平时就着这道菜她能吃两大碗米饭。
好在今天老师没拖堂,她到的时候还剩许多。林宁七喜笑颜开地提着打包的饭菜回了寝室。
今天她打包的菜除了红烧肉还有酱汁茄子和醋溜包菜,将饭盒放下按照习惯她开始翻找下饭剧,只是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怕拖拉太久饭菜冷了,便打开了短视频软件——逗逗。
逗逗是一款刚推出不久就火爆全民的短视频社交软件,也是她最近的新宠。
在上面不光可以看到各种搞怪逗趣小视频,还有各类美妆、科普、生活妙招、科技新闻等等视频。还可以在上面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
因为上面的视频大多都被精简成短短的15秒,对于处于快节奏生活,抽不出太多时间来刷剧娱乐的现代人来说是正中心怀。
逗逗还会根据大数据推荐用户喜欢的内容。
一点开软件,首先跳出的就是她平时最爱看的搞笑类视频。
…
大越朝各地充斥着悲伤的氛围,百姓都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京城也是人心惶惶。
距离上次异象的出现已经过了三天了,裴光景在这两日陆续接到来自大越各地的急报后才知道,原来不只京城出现了异象。
因为异象,大越各地如雪花般蜂拥而来的奏折,以及宫门外跪着的一溜大臣逼得他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他提笔起稿写罪己书,笔墨触碰到宣纸,他又停了下来。
他想到了瑞王递上来的折子,他似乎笃定这次异象的出现不是坏事。出于对弟弟的信任,这三天裴光景都没有轻举妄动。
当然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做,他派人暗中引导了一番京城的言论,尽力弱化那些天罚论,多往上天给的提醒上面引。
“陛下!陛下!”一个小内侍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御书房。
“何事慌慌张张?”裴光景皱眉呵斥道。
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那天幕又出现了!”
裴光景闻言猛地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果然,本来澄澈的天空正缓缓展开一副卷轴。
跟上次不同,其中只出现了一个身穿大红官袍,头戴长翅帽的男子的挺拔背影。
男子缓缓转身,只见他五官清俊,嘴唇上方有两撇修剪整齐的胡子。
大越的百姓与达官贵人都仰头看向天幕,有些不明所以。
随着一首节奏明朗轻快的奇怪音乐响起,这风度翩翩的男子浅浅弯腰,作了一下揖,随后画风突变,本来正人君子模样的男子露出略显猥琐变态的笑容,甩着他的大红衣袖开始跳一种很魔性的舞蹈。整个人一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但配上音乐却莫名有一种纸醉金迷的氛围。
大越朝的人神情也从疑惑转变成了痴呆。
有细心的人发现了异样。
“诶!那是什么?你们看,那卷轴边缘是不是有字?”一个常在街边摆摊卖字画的书生指着天幕大声嚷嚷道。
周边的百姓听闻都急忙眯着眼去瞅,果不其然,那卷轴下缘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难不成真是老天爷给的什么提示?一部分人心里嘀咕着。
不识字的着急想问身边的人上面写的字到底是什么,识字的则是在看清楚后感到脊背发寒。
“文官不打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在所有人得知卷轴上写的是什么后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两年前的那场贪污案。
观望的百姓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在猜测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指示了。
“什么指示?”不懂的百姓还在问身边人。
“还能是什么指示?贪官当道,国将不国啊!”老书生跪倒在地,高举双手,振袖呐喊道。
“什么?我们要亡国了吗?!!!”
始作俑者——林宁七点开评论区,手指挥舞评论道——
武将说:我们在沙场浴血奋战,保护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吗?
这下可无意间捅了马蜂窝,本来只是联想猜测的大越百姓,基本都认定上天就是在明指两年前的案子,并对大越的文官表示不满。
这边的林宁七看短视频乐得嘎嘎地笑,而大越的文官们一点也笑不出来。
特别是前几天还趾高气扬地叫嚷着让圣上写罪己书昭告天下,不然就撞死在宫门口的那部分文官,现在却立马在各自府中跳脚道:“诙谤啊!这都是诙谤!”
急得话都说不清,口水都喷出来了。
“这一定是心怀不轨之人想用这种妖魔化的手段来分裂我们大越,分散我朝的人心!”
左相府上,在看见那行小字后,心里本就有鬼的左相更是被吓得六魂无主,他脑子一片混乱,捂着胸口倒退两步后差点跌倒在地,好在被身旁的夫人扶住。
管家见状忙不迭跑去请大夫,就怕相爷被刺激出什么毛病。
“相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相府夫人也被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地追问左相解决办法。
左相被扶入室内,他靠在太师椅上,紧闭双目,双手握紧椅子扶手。只能从他颤抖的眼皮觉察出他内心的慌乱。
“闭嘴!”左相被自己夫人的哭诉烦得不行,只能怒声斥责道。
相府夫人被这声呵斥吓得一激灵,从未受过这种委屈的她一下被激起了怒火。
“何衡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父亲的相助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当初就奉劝过你手别伸太长,现在好了,上天都警示你了!”
左相何衡睁开眼,冷冷地凝视着她,但因为父亲首辅的身份,相府夫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怂过谁。
“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何衡,当初要不是看上你这张脸,谁愿意嫁给你这么个穷小子,你看看你现在,像颗风干的老橘子皮。要不是我爹那个老古板拦住,我早把你休了!”
说完相夫人一甩袖摆飘飘然离去,独留被戳中肺管子的左相一脸扭曲地坐在太师椅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管家带着大夫回到庭院,恰巧碰见气冲冲的夫人迎面走来,管家弯腰行礼,却见夫人斜昵了他一眼后甩着手帕就走了,面上是不见一点伤心的样子。
他眼底眸光闪烁,领着大夫进了屋。
刚进去就望见左相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躺在地上,左手正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捡地上散落的速效救心丸。
“老爷!!”
管家先是一愣,随后面露惊慌之色,他快步上前扶起左相,“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我们相爷!”
本来药丸子已经快喂到自己嘴边的左相,被管家这么一扶,这黑黢黢圆滚滚的药丸又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本就怒急攻心的左相顿时两眼一翻气昏了过去。
风水轮流转,昨日还被文官们逼着写罪己书的裴光景,现在正乐呵呵呲着个大牙隔岸观火。
在听到左相抱病的消息传来时,更是在心底拍手称快。
……
就在百姓群情激奋,众文官坐立不安之时,大家注意到卷轴内容又变了。
卷轴中,一布衣男子在一座四处漏风的破庙内挑灯夜读,一个穿着暴露的艳丽女子扭着腰进入破庙。
“我是这附近毛员外的小妾。”女子挑眉勾引。
“那你跟纪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吧。”
女子:“纪女是卖身的,我是自愿给的。”
书生:“我明白了,纪女是被逼迫的,而你是自己犯贱!”
女子:“假正经!”
书生(昂头傲娇脸jpg.):“就算是假正经,我要是装起来的话,你也拿我没有办法。”
画面一转,书生又出现在夜色笼罩的空荡的城内,旁边还有一个男子和一个红衣女子。
女子一直捂嘴娇笑,旁边的男子低声斥道:“别笑!”
女子跺脚撒娇道:“我忍不住嘛~”
突然书生扇了这美丽的女子一耳光,扇完又问道:“还想笑吗?”
女子捂着脸颊呆呆地看着他摇头回答:“不想笑了。”
林宁七看着营销号的视频哈哈笑,还在评论区评论打字道:“以前的电视剧台词也太野了,哈哈哈。不愧是钢铁直男宁采臣。”
评论完后她还去搜索正片,将正片作为下饭剧。
林宁七只看到这视频的幽默有趣之处,而大越的百姓却有其他见解。
大越的文官好奢靡之风,一些酸腐书生别的不学,就学那些文官逛青楼、品名酒,还一天到晚去诗社念一些酸诗,批判这儿批判那儿。
以前因为大越九成的书生都是这种德行,一个个半斤八两的,大家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对比,问题不就显现出来了吗?
“这书生不错,在这种破庙也坚持挑灯苦读,还对美色不为所动,一看就是有大前途的!”
一个穿着藏蓝色布衣、挎着一个竹篮子的婶子如是说道。
说完她又咂咂嘴,像是想到什么,对着自己身旁挑着扁担卖绣品的大婶道:“你家三郎前天是不是又找你拿钱了?要我说啊,就不该给他,免得一天到晚去喝花酒,浪费钱!”
佝偻着背摆弄绣品的大婶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说他得打点啊,他拿钱都是为了人情往来,考了三年了还只是个秀才,我想着吧,给他钱打点一下,说不定今年就考上了呢?”
藏蓝布衣的婶子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的老姐妹一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看他一天花了多长时间看书,又有多长时间是在外面鬼混的?哦!那他喝花酒还能把那文章喝进脑子里不成?”
卖绣品的大婶低头沉默不语。
在大越朝,大婶这一家不是个例,许多也有着相同情况的家庭都在反思,大部分家庭都觉得是该纠正一下自家儿郎的坏习惯,让他们静下心来读书。
但至此,大越的文官名声算是彻底臭了,之前有多推崇,现在就有多鄙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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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两字会不会被屏蔽,就改成“纪女”了。
宁采臣的那个是老版倩女幽魂,刘奕君演的那版,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