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重生后和她的小丫鬟成亲了

作者:一杯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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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痕



      流川在那屋里伫立半晌,见里面的小丫头一直不出声,便提醒了一下:“姑娘可想好要什么?”

      小丫头裹紧被褥,慌慌张张地看去,眼里惊惶不定。

      流川已经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猜想着或许是黄金白银,珠宝首饰或是店铺地契,若所谋甚大,想借机攀附少主,当那归林苑的女主子也有可能。

      正想着,就听见少女开口:“能不能……给我一身干净衣裳……”
      流川愣了愣,有些意外。

      令月以为她没听清,又请求了一遍:“姐姐,我想要一身衣裳,行吗?”

      流川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下,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衣裙落了一地,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不禁耳尖发红,自家少主也太心急了吧!

      流川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端放着一身布料极好的衣裙,里外都有。

      流川将衣服放在床边就出去了,守在房门外等候。

      等了一刻钟,才等到人出来。
      对方走得很慢,姿势有些怪,艰难地朝她行礼道谢。

      流川多想了一下,暗骂少主禽兽,摆手:“不必道谢,我只是听从少主的吩咐。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令月一脸茫然。

      “比如银两?”

      令月想到姑姑的病需要花费不少银子,有些意动,但姑姑告诉过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

      “可是,为什么呢?”令月不明白,“要我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小丫鬟,只会浣衣……”

      流川望着她清澈纯真的眼神,忽然怎么也说不出那些类似于银货两讫,识相的别去少主面前纠缠的警告话语。

      流川轻叹:“小丫头,别问那么多,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这是少主的吩咐,少主的心思不是你能打探的。”

      令月想起那个喜怒无常、性格恶劣、毫不温柔的人,忍不住害怕地打了一个寒战,不再多问,试探地问:“那、那我想要些银两……一百两,行不行?太多了的话,五十两也行的,我、我可以写借据,洗衣裳还债,每月有一百文,我、我还会绣香囊……”

      流川仿佛听错了,一百两?这小丫头也太小看少主的身家了吧。

      “你确定只要一百两?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你再想提要求可没机会了。”

      令月点头,柳姑姑说知足常乐,一百两足够给姑姑治病了,她也不会再去提要求,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不要再见到那个粗鲁的坏少主。

      流川眼神复杂,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银票给她后:“银票给了你,昨夜的事一笔勾销,不可再纠缠少主。”

      令月乖巧地点头,随即很宝贝地贴身收进怀里,眼里尽是满足的笑意:“姐姐再见,我该回去了,姑姑在担心我。”流川望着她的背影走远,转身回了归林苑。

      令月一回浣洗院,就被柳姑姑扯进屋里。
      快步行走间拉扯到酸痛的肌肉,令月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柳姑姑眼神一凛,拉过她胳膊掀起袖子一看,青青紫紫的吻痕赫然在目,印在洁白娇嫩的肌肤。

      柳姑姑登时头晕目眩,令月赶紧扶她去床上。

      “姑姑,你怎么了?”

      柳姑姑缓了缓,看见令月吓红了眼,沉沉一叹:“我就知,就知是你啊!”

      令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姑姑,我也不想的……”

      柳姑姑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少主强迫你了是不是?若是,姑姑拼上这命也会到主君那儿为你讨个公道。”

      令月摇头:“姑姑,我不知道,昨夜珠儿姐姐说有事与我说,我去了偏院的亭子间等,中途不知怎么昏了过去,醒来就在少主旁边了。”

      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令月垂着脑袋难过极了:“姑姑,我、我真的没有乱来,是、是……”令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姑姑不要、不要生气,不要气坏了身子,是月儿的错……姑姑责罚月儿吧,月儿再也不会了……”
      柳姑姑看见自己当女儿疼的人哭得泣不成声,怎能不心疼?

      她抱了抱瘦小的身躯,安抚道:“不哭了,眼睛该不舒服了。姑姑晓得,不是月儿的错,姑姑不生气,是心疼,心疼月儿遭受这些苦。”

      令月止住抽泣,靠在柳姑姑的肩头摇头,声音微微哽咽:“有姑姑在,月儿不苦。”

      柳姑姑眼眶湿润:“傻孩子,姑姑没护好你,连为了讨个公道都办不到,如今你被少主占了去,往后寻好人家就难了。”

      珠儿用心险恶,如今遭了报应,被赶出府去。而堂堂闻府少主,她一个小管事什么也做不了。

      “姑姑不要难过,大不了我陪姑姑一辈子。”令月倒是没想那么远。

      柳姑姑听着这天真的话语,心中既欣慰又苦涩。月儿心地纯善,性子又天真烂漫,若是生在富贵人家,该是被宠着长大的,可惜出身贫苦,在闻府为奴为婢,不知要吃多少苦。

      “月儿想不想离开闻府,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柳姑姑念头一起。
      “姑姑也在吗?”

      “姑姑是家奴,离不开。月儿年轻,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令月摇头:“姑姑在哪儿,月儿就在哪儿。”

      柳姑姑却摇头:“不可,姑姑老了,不能教月儿陪我荒废年华,趁现在身体尚健,姑姑会想法子送你离开。少主风流,贪鲜,不是好归宿,以后月儿定要寻个爱你护你、一心为你的人过日子。”

      令月听得这番话像极了在交代后事,心中一慌:“姑姑别说了,月儿不想听。”

      “傻孩子。”柳姑姑笑着摇摇头,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嘱咐,“今天放一天假,在姑姑这儿好好休息,那边有干净的水,不要出门,姑姑去给你找些药,不可慢待自己的身子。”

      活久了见得多了,她自然看得出方才进院月儿走路时的不自然,怕是那位少主只图自己舒服,不顾月儿感受了。

      令月闻言脸微微泛红,低不可闻地应声。

      柳姑姑起身出门。
      令月红着脸,去屏风处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上的黏腻。

      柳姑姑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药膏和一碗药汤。
      “这是避子汤,你赶紧喝下,以防万一。”

      令月白了下脸,昨夜少主折腾了她一整晚,而乾元和坤泽欢好而有孕的几率极高,她害怕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柳姑姑又将药膏塞在她怀中:“姑姑找回春丫头给的,她不是嘴碎的人。”

      回春是少主身边得用的人,精通医术,既能看病,又能制药。

      令月红着脸收下,继而想到一事:“姑姑,我还是出去吧,不然姐姐们见我有闲,又来闹你了。”

      浣洗院要浆洗全府的衣物,但浣洗的丫鬟却只有那九个,珠儿被赶出府,现在少了一个,其余七个的任务又重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她不干或少干,其他人肯定有怨言。

      柳姑姑眉一竖:“我看谁敢来闹!你就是性子太软了,没见她们平时怎么偷懒耍滑,别以为我不知道,秋岚那几个丫头总是把难洗的衣裳分给你!”

      “也没用总是啦……秋岚姐姐人不坏,还留馒头给我……”令月小声辩解。

      “笨,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你了!”柳姑姑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快歇下,姑姑出去了。”
      令月听话地躺下。

      “药记得抹。”
      令月害羞地点下头。

      这边温情满满,归林苑那边却气氛冷凝。

      那厢,流川回到归林苑,闻商弦面色沉沉坐在卧房的桌前,描夏立在一旁,地上躺了个不省人事的女坤泽,正是椒兰院那位的贴身丫鬟之一——梦莺。

      “描夏,这是?”流川看了眼少主,疑惑地问描夏。

      “昨晚主君寿宴,我守着院子,立忠派人过来说少主醉了,让我将少主接回来,结果少主没接到,回来时这女人就躺在少主卧房的床上,我发觉不对劲,将人打晕扔在这儿。”描夏说着,悄悄去看少主的脸色。

      立忠是主君的人,按理来说不该诓骗描夏,那么就是传话的人有问题。

      果然,侍女仰秋查探回来,昨夜传话的侍女进了椒兰院。

      闻商弦冷笑,没想到椒兰院那位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少主,这人如何处置?”流川问。
      “我看不如将她扔回椒兰院,省得膈应。”描夏气呼呼地说。

      “不妥,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最好时机。”仰秋沉静道,“渐冬传来消息,薛氏这几年把持了不少产业,漕运那边铁桶一块怎么也安插不进人手。”

      薛氏是椒兰院的主子,也是闻商弦的继母,由妾室扶正,育有一女,闻锦弦,今年十六。

      闻商弦生母早逝,自小养在薛氏膝下。她曾以为薛氏心慈,对她视如己出,没想到是敛藏起了毒牙的毒蛇。表面上仁慈宽厚,对她纵容溺爱,实则捧杀,只待将她养废,让闻锦弦上位。

      好在闻商弦十二岁分化乾元时,忽然获得一种奇怪的能力,能够看到未来发生的画面,也是在那时,她才发现薛氏和闻锦弦的真面目,才幡然醒悟自己原来有多荒唐可笑,竟然在毒蛇那里渴求温暖。

      六年来,她扮演着众人眼中的风流纨绔,暗地里培植收拢势力,准备在将来某一日给薛氏母女致命一击!如今,闻家产业三分之一掌握在她手里,闻氏的米行、布行、珠宝行和一半钱庄都是她的人,而在闻府中,流川是明面的护卫,回春、描夏、仰秋、渐冬四大侍女,回春擅长医理药理,描夏擅长武艺,仰秋擅长轻功,渐冬擅长经商。

      尽管闻商弦厌恶极了在薛氏面前逢场作戏,假装一脸孺慕之情,但闻家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产业却仍被薛氏把持,现在撕破脸得不偿失。

      闻商弦食指敲着桌面,一下、两下……

      “先留着她吧,想来昨夜突感不适也是她的手笔,她不是想看她和本少主成其好事?成全她们就是,如今敌明我暗,且看看她又耍什么花招。”

      描夏呆滞了一下:“啊?少主你真要牺牲身体和她……那啥啊?”

      闻商弦瞪她,一阵无语,狠狠赏了她一个爆栗:“你真当本少主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描夏捂住头哀嚎。

      流川和仰秋憋笑。
      流川嘟囔了一句:“少主可是吃饱过了的。”

      闻商弦耳尖地听见了,斜睨了流川一眼以示威胁。

      流川怂怂地闭嘴。
      描夏又问:“那她怎么处理?”

      “赶爬本少主的床,揍一顿也算轻了,描夏,怎么揍人更痛又不留痕迹,你应当知道吧?”闻商弦揉了揉眉头,“你抓紧时间,我先去书房休息一会儿,好了叫本少主。”

      闻商弦交代完就往书房去了,一晚上没睡实在乏得很,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结合两边的情况,她们两人应该都是被人设计了,只是阴差阳错……

      嗯,也说不准,万一薛氏做了两手准备呢?抑或是又有别人横插一脚,有所图谋?

      闻商弦想着,困意上涌,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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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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