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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冰
山丘不高,但山顶被薄雾笼罩,看不真切。说来也怪,明明几千级台阶但不到五分钟就已登顶。
这里的环境与在林中没什么两样,屋子大了不少,屋前还有一套石桌石凳,可以说简朴到……连安保措施也没有,简朴、又充满生活气息,与山下的阿摩司学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州走进房屋,门后是一张矮桌,上面摆放着还未下完的棋盘,右手边是一间茶室,茶桌上还养着一盆文竹。只是整个室内都黑压压的,看不清屋子深处。
他踏出一步,在踩到地板上时身旁的两簇蜡烛亮起火光,每进几步都有对应的两簇蜡烛亮起,再往里时出现一条长廊,长廊的左边才是寝室,右边的房门紧闭。白州只看了一眼,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地方很危险。
外面那么素,里面倒是大的很。
一边想着,白州一边关上房门,向屋里看时他愣了半晌——屋内的装扮与他原本的房间别无二样,从窗外望去还能看见一眼熟悉的清泉。
将包袱放在桌上,他走出后门,用手试了试清泉的温度,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水是温热的。
困意袭来,白州褪下衣裳,将脚伸入泉中,刚好能没过大腿半截,坐在泉底,底面似乎是一整块光滑的石头,没有滋生苔藓。
水汽使得他的皮肤有些红润,发梢被浸湿一小片,泉内待着确实舒适,似乎格外有静心舒身的作用,让人不愿离开。
第二日清晨
天还蒙蒙亮,白州习惯性地起身,但又不知道该去做什么,换好衣服下了山。
到了山脚他才发现那儿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似乎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
“瓦罗卡纳殿下,初次见面,我是您的导师,傅笙。”他身形高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温雅。
“您好……”
“您好像不习惯这个称谓,嗯……白州先生?我没叫错吧。”傅笙微微侧过身子,“今天就开始您的新课程了,我先带您去认识认识我另外的几个学生吧,今后你们就是同伴了。”
白州点点头,跟在傅笙的身后。
阿摩司学院的主体由四幢大楼围在一起组成,分别是两幢教学楼和两幢实战模拟用楼,中间围出来的部分一般用来给学生闲暇时或假日举行活动,至于其他设施,比如图书馆、宿舍——一般是没有实力背景的学生住的,这种设施都分布在学院的各个角落里,其中除了共有设施,还有部分私有的,像是某些拉帮结派的贵家公子,或是导师们与自己学生一起创立的大本营。一般这种导师都是资深级了,他们上课也不再在教学楼里上那些古板的理论,而是各有一套授课方式。
“这里就是我们的‘课堂’了。”傅笙走到一幢楼前,楼身充满东西建筑混合的味道,与学院大体装修风格差不多。
“走吧。”
进门便是开阔的大厅,尽头处有两把向上的楼梯,径直上楼,还有一道门,傅笙将门推开,迎面就有几颗火球袭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和白州的身前立起一道金属的圆盾,将火球皆数挡下。
“优伦比特,这么胡闹伤到新同伴怎么办?”傅笙撤去圆盾,对着身前的人说道。
“这不有你嘛!”优伦比特收起手中的火苗笑道,接着往他身后一看,瞬间脸有些泛红,“这就是,新……新朋友啊。”怎么有那么好看的……男的?!
“你好,我是白州。”白州弯起眼角,向他伸出手。
“你好,你好。”但是没有丝毫违和感啊喂!
跟白州握完手,优伦比特就似逃似的溜回了他的房间,傅笙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白州介绍剩下的两人。
“给你介绍一下吧,刚刚那是优伦比特·莱斯特,被大家戏称为‘为战而生的火焰’,顾名思义。这是冬佳五叶,也是新人,觉醒的力量源于‘苍翠的武士’。”
“你好。”冬佳五叶向他微笑着挥了挥手。年纪不大,甚至看上去还要比白州小些,令人在意的是他的那双异瞳,一只是黑色,另一只是墨绿色。
“最后,这是伊尔斯·伊戈尔,可以说是学院最强者之一,源于“流水的乐师”。哦对了,伊尔斯,你带他去觉醒室吧,我猜他跟瓦罗卡纳大人一样。”
“好。”那位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子站起身,他身材很高,银发碧眼,看起来像是东方的北国人,面容俊朗且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野性,属于无数女生都追捧的对象。他向白州招了招手,走向右侧尽头的一间房间里。
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圆台,上面摆放着皮箱,伊尔斯从中取出一个椭圆的小宝石,灰色的,像是与世界的色彩全部隐匿一般,将它放在了白州的手心。
“握紧它,不论什么感觉都别松手,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伊尔斯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不去。
白州渐渐攥紧拳头,接着,一股寒意从手心漫布全身,手心处渐渐结出冰霜,接着,又有一股灼热感传来。就在这时,头突然痛起来,白州一手攥紧,一手抱住头,模模糊糊的,他似乎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四周是泛着神圣般光辉的建筑,自己站在一条大道上,离那人影近了才看清一丝面貌,金色的长发飘在身后,头戴一顶王冠,身着白底金丝的长袍,全身上下尽显华贵与不可侵犯。
忽然,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向他偏过头来,平静地望着他。
“汝,回来了。”
“白州,白州!”
一切感觉退去,这才发现他已经跌倒在地,靠在伊尔斯结实的胸膛上,白州松开手,那枚宝石已经街上一层冰,但,却是淡红色的,就像在严寒下燃烧,伊尔斯神情变了一瞬,没被白州发现。
“这是,什么情况?”
“先出去吧。”
冬佳五叶大概已经出去了客厅里只剩傅笙在桌上埋头写着什么。
见他们出来,傅笙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问道:“怎么样?”
“如你所料,但又不一样。”伊尔斯坐到沙发上,示意白州也过来。
“吼,怎么说?”傅笙有些好奇了。
“与瓦罗卡纳大人一样,是不知来源于谁的冰,但却是炙热的冰,不像火,像太阳。”伊尔斯低着头,眼神瞟向白州的手,若有所思。
傅笙听完,无奈地感叹道:“不愧是师徒啊,算了,这种东西不是我们研究的。为了方便授课,若你不嫌弃,以后就住这儿吧,跟伊尔斯一间。你好好带他转转学院,今天就当给你放个假了。”
伊尔斯有些迟疑,但还是带他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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