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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
人总是会有些劣根性,越软弱胆小的东西就越是想上前逗弄逗弄,秦离更是如此,瞧着对方惊慌失措甚至吓出泪来,只觉得无比可爱。
不过一时没收住,把人吓得有些狠了。
秦离凑近看了看那张哭的可怜的脸,瞧着那双通红的越发像只兔子似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哭什么。”他微微皱着眉,手指捏着木轻的下巴轻晃了晃,“我还没算你占了我的地盘的账呢。”
说着,又伸出了手,将手背放在木轻眼前,逼着他瞧上面即将消散下去的红痕,“看,刚刚还打了我一巴掌。”
“现在房租和医药费你都得出了。”秦离看着木轻充斥着无措与恐惧的双眸,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越发像个欺负人的无赖,但木轻又不敢与他争辩,于是眼泪流的越发欢快了,鼻尖都哭的通红。
平日木轻多数都待在这栋房子内,吃穿都不愁,也不懂得开口和秦二要钱要珠宝,只老老实实的做只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交际,不善言辞,长久以往,本就软和易拿捏的性子被养的越发怯懦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并没有多少钱财。
手掌抬起抵着下巴,秦离呆在木轻面前,越发明目张胆的看着他。
两人一个在地上跌坐着,一个半蹲着,他不动弹,木轻也不敢乱动,此时的场面,倒是平白的有些搞笑了。
他甚至还有闲情给木轻递了张手帕过去。
瞧着对方颤颤巍巍的接过时,还好心情的笑了一声。
两人就那么僵持了良久。
直到木轻情绪逐渐平复,忍不住抬眼悄悄看他,在被秦离敏捷的捕捉到后又飞速低头,眼睫颤抖着暴露了慌乱。
木轻是知道秦二爷有个独子的,但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何况以他的身份——对方父亲的情人,种种叠加下来,现在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想说什么?”
秦离看出他的犹疑不决,眉梢轻挑了下,心底升起了些兴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直接开口询问了。
“……我没钱。”
手指紧捏着裙角,木轻低头不敢看他,理不直气也不壮,老老实实的坦露出自己此时的窘迫。
他心中难过,无助与自怨的情绪遍布其中,冲撞的泪水盛满了眼眶,将视野遮挡的一片模糊。
可身前的秦离又突然不说话了。
木轻便越发的忐忑,他不安的抬头看了秦离一眼,撞上其目光后又慌乱躲开,泪珠因着动作滑落下去,又聚集到细弱的下巴尖,一滴滴砸下,打湿了衣裙。
秦离的目光便也顺着瞧过去,从他哭的可怜可欺的脸蛋,到暴露在衣衫外的脖颈与锁骨,再往下,停顿在了其光裸的纤细脚踝上。
毫不知情的木轻仍言语结巴着,带着羞愧,紧张的甚至略有些口齿不清了,断断续续的说着,“您,您能不能宽限些时间……我没那么多钱……真的抱歉……我会出去赚钱——”
“怎么赚?”
剩余的话还没说完,秦离就饶有兴趣的打断了他,他的目光在木轻身上扫视了一圈,“是靠着这比兔子还怂的胆子,还是这具弱的连猫都不如的身板?”
好歹家里的傻猫被惹急了都能给他一爪子。
而木轻,他都得寸进尺的把人欺负到这地步了,依然软的任人拿捏。
“我,我绘画课成绩一直都是优异,可以去接稿,也能靠这个赚到钱的。”木轻怂怂的撑着胆子,抬起脸对着秦离无比认真的说。
他很想证明,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更想证明——哪怕被木家当做了弃子对待,哪怕脱离的秦二爷的庇护,自己也能好好活着。
面对着木轻认真的脸庞,秦离突然一时不知该回答些什么了。
先前,他或许在期待着,期待着这只可怜的兔子对自己奋起反抗,那模样,一定活泼明艳又富有生气极了。
可他却这般乖顺,实在引人觊觎,勾的秦离心底疯狂叫嚣着,要将其抓在手中,好好的藏起来。
“可我还有个更便捷的法子。”秦离凑近,与其目光相对,暗含着引诱,“想不想试试?”
这一眼毫无重量,却带着要将其拖入其中彻底吞噬的深沉,于这夜色下,将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几近于明示的侵略意味,裸露着欲望。
而木轻,此刻就如同那被逼临崖边的猎物,秦离只需动动手,就能令他坠入万丈深渊。
眼看着木轻将要被吓呆住的模样,秦离突然笑出了声。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发丝,手掌轻轻加重力道,驱使着木轻抬起了脸。
看着那双泪迹莹莹的双眸,他说,“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你可以继续呆在这,我可没想赶你走。”笑意加深,秦离擦去了木轻脸颊上那抹挂着的泪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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