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漫威遇到了第九连

　　随着两人磕磕绊绊的交谈，亚历山德罗夫从胡银森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来历和遭遇。当听到他们两人都会英文时，亚历山德罗夫当即就提议用英文交流。当初作为机械厂里的技术尖兵，亚历山德罗夫自然是在图书馆里的那些英文文献上花了大力气的。那些基础的英语单词和一些专业术语他都熟记于心。在中央科技大学深造时，他还凭借着他的英文功底申请到了特斯拉校长的助理职位。

　　“好极了，那我们就不用这么奇怪地交流了。”胡银森貌似对俄语带有一种不明的怨念。亚历山德罗夫猜测是俄语中的弹舌，在中华访问时，他就遭到了几个外语系学生的吐槽，也听说过他们的漱口水练习法。“不过最好还是做出一幅我们没法有效沟通的样子。”

　　亚历山德罗夫自然是表示同意。作为被关押的人，他们现在要尽可能地误导那些看守着他们的恐怖分子、并为最终逃离这里做准备。现在，他们三人正挤在于摄像头的正下方，也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没被监控到的死角处交流。虽然亚历山德罗夫对山洞里是否还有其他的监控设施表示怀疑，但是这么做至少可以使敌人更难获取情报。不过亚历山德罗夫从他的教官那里听说过一个更好的办法。

　　“我们要制定一套密语，对，就是用特殊的手势、声音、和一些小动作来进行简易的交流。”亚历山德罗夫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各种不同的、却又易懂的手势，或者用手挡住嘴巴、吹出老鼠或者是老鹰的不同的叫声。这一系列军用密语是被科学院中的语言学和行为学研究人员们反复敲定过的。在确保了密语的简单明了的同时，又提供了几种简单的变体进行切换使用以避免被敌人发现。

　　伊森也没想到这位被抓来的陌生人这么有本事。他不无担忧地想，不会是米国政府来解救托尼的人被十戒帮抓住了吧。不过也不像是，毕竟米国政府的人不会一口毛子味英文，也不会认不出有名的大富豪托尼斯塔克。“还有可能是雇佣兵，”伊森想道，毕竟苏联解体后各种民间武装力量在露西亚如雨后春笋般蹦了出来，而亚历山德罗夫刚才报的编制也像是某个私人武装组织。不过伊森并不想现在就刨根问底。现在就刨根问底只会导致他们之间的隔阂。而当务之急是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从这些可恶的恐怖分子手中逃离。

　　伊森拍了拍托尼的手，示意他一起来学一下。托尼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也没矫情，就跟着学了起来。不过，他也用眼神示意伊森。伊森也明白了托尼的意思。在亚历山德罗夫教他们的时候，伊森开始谈起他和托尼的计划。

　　“你知道的，托尼是个科学家，亚历山德罗夫。”

　　伊森从刚才的一系列对话中也了解到了亚历山德罗夫对托尼的轻视。伊森知道，亚历山德罗夫对托尼·斯塔克的质疑从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论意志力，斯塔克根本就比不上任何一个社会上的劳动者。托尼·斯塔克现在还能够这么淡定而不是在那歇斯底里地乱吼乱叫、彻夜无眠，完全是他还对自身的所谓的身份感到自信和骄傲。说白了，托尼·斯塔克现在就是一个自命不凡的贵公子，根本不觉得他的仆人们敢杀他。

　　然而，上天就是这么的不公。一方面，托尼本身的智慧和技能是他们现在所需要的，他所提出的钢铁战衣计划也是伊森现在知道的脱困的唯一希望；另一方面，恐怖分子也可能会顾及托尼的身份和他的智慧，进而使他们获得更为优越的生活条件。伊森感到自己必须尽快消除亚历山德罗夫和托尼之间的隔阂。

　　“托尼是个科学家。他，嗯，设计了一个战斗服，一个钢铁的战斗服。”伊森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向亚历山德罗夫解释马克1的具体架构和工作原理，毕竟这种概念性武器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总是和不切实际联系在一起。“现在那些恐怖分子，你可以叫他们十戒帮，希望托尼给他们打造一颗杰里科导弹，一个由托尼研发的智能集束导弹。而我们决定用他们提供的材料制造一个钢铁战衣，用反磁场和战衣自身的装甲成功逃脱。”

　　正当伊森准备竭尽全力去解释这个貌似十分不科学实际上也很不科学的概念时，他却没从亚历山德罗夫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疑惑。虽然对亚历山德罗夫的反应感到不解，但也没多想，伊森继续解释道：“这个钢铁战衣全身需要有至少15毫米厚的装甲，用于抵挡十戒帮的重机枪的火力。机甲本身由胸口的冷核反应堆供能，由机甲内部的各个电液压管传输到关节处的各个晶体管，各种晶体管负责将电信号放大并将液压脉冲转化为机甲本身的扭矩和全身上下的32处霍尔发动机上输出。而重点在这里，”伊森指向设计图上右手臂部位一处被标红的部分，说道：“这是一处磁力扭转器，它本来是杰里科导弹上用于分离各个集束弹头的反磁力场发生器。我们将各个集束弹头上的力场发生器收集起来，将它们统一放置在右手上。理论上，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液压脉冲全部流向这个力场发生器，而这个力场发生器则会放大并转化电脉冲信号至反磁力，从而弹开敌人的重武器。”

　　正当伊森准备继续讲解钢铁战衣的原理时，几个脚步声突然从铁门外传来。伊森迅速收起他的图纸，并换上几张杰里科导弹的设计图。亚历山德罗夫迅速瞄了眼这张图纸。接着，他又瞄了眼图纸，貌似是为了确认他的眼睛还是不是正常的。他悄悄地在那个名叫托尼的小资耳边问道：“你在远程导弹上用可变前置鸭翼和固体火箭？”亚历山德罗夫将杰里科误认为是远程对地攻击导弹了，毕竟这个庞大的体型和内部搭载的大型集束弹头作为近程导弹实在是不太合理。托尼·斯塔克迅速回复道：“是近程导弹，不是远程导弹。”随后便不说话了，跟着伊森一起站在了铁门前。亚历山德罗夫只好有样学样，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起站在了铁门前。

　　咯吱一声，铁门被两个十戒帮教徒给打开了。亚历山德罗夫低着头，看着一个像是恐怖分子首领的人走了过来。接着，这个首领一把拉过他，却是扑通一下，被他的体重给拽倒了，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恐怖分子首领，亚历山德罗夫突然慌了。一旁的胡银森和托尼·斯塔克也呆住了。还不等他们做什么，只见旁边的两个小弟抬起他们手里那廉价的一看就是亚美尼亚制造的AK指向他们，不太熟练地用他们的大拇指轻轻按动拨片、打开保险，仿佛只要他们敢动一下就会开枪。亚历山德罗夫全身肌肉绷紧，做好了夺枪的准备。他脑袋里迅速测画起整个山洞的架构，左手偷偷背在了身后，脚尖轻点地面，让托尼和伊森做好战斗准备。双方的形势一下子严峻了起来。

　　幸好，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那个首领还是站起来了。他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装作十分大肚的样子拍了拍亚历山德罗夫的肩膀，随即示意手下放下枪，并自己后退了几步。等到这两个菜鸟手忙脚乱地把子弹退下然后保险归位后，大胡子首领才上前，揽过亚历山德罗夫的脖子。亚历山德罗夫也配合地把头低了下去。只见那个大胡子笑了笑，用亚历山德罗夫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南普什图语说道：“好好，很好，伊森博士，对我给你找的劳动力如何？”

　　伊森的手在鼻子上微微划过，同时右脚微微向后移动，仿佛是在思考自己的回答方式。而亚历山德罗夫也收到了伊森的提醒，装作一脸茫然、没有听懂这段话的样子，借此来掩盖他能够流畅和伊森或是托尼交流的事实。伊森随即回应道：“很好，他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大腿上和肺部的几个弹孔也都不是什么致命伤，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大胡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下的亚历山德罗夫，好像是接受了伊森的回答，松开了亚历山德罗夫的脖子。“很好，”他恶狠狠地说，“既然有了劳动力，就给我乖乖干活。”随即，他将手指指向托尼·斯塔克，用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说道：“托尼·斯塔克，你，别想搞什么花样。我，给你们材料、器械，你，给我杰里科。”说完，转身便走了。另两个小弟则招呼着门口的几个人将一些器械给搬进来，随即确认了一遍进度后，就将大门给锁上了。只留下亚历山德罗夫三人在山洞里磨洋工，慢慢组装这些器械，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尽管心中带着诸多困惑，亚历山德罗夫还是只能等到晚上再去细聊。他个人认为托尼·斯塔克也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工程师，并不赞同这个一听就十分不靠谱的钢铁战衣计划。但是他并不了解杰里科导弹和十戒帮提供的这些零部件的作用，也没法在短时间里提出更好的计划。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中，而周围的各种违和感也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宇宙中，第九连的教官，保尔·柯察金，正一瘸一拐地走在中央科技大学的校园里。他没有时间去欣赏周边的美景，也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看见他的红星勋章然后向他敬礼的学生们。保尔匆匆忙忙地向这些祖国未来的栋梁们回礼，然后赶往会议室。

　　“不用急，不用急，柯察金同志，电子办公系统已经告诉我这件事了。”首座上的人并不是中央科技大学的校长，尼古拉·特斯拉，而是中央委员会专门任命的负责此事的特派员。保尔这时正在和这高个子晾衣架做斗争，没有看到这个特派员，只觉得这个声音十分怪异，像是被两块生锈的板簧给挤出来的一般，却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保尔作为中央委员会的候补委员经常旁听中央委员会的议会，甚至还有几次上台发表意见，基本上每个中央委员他都认识。保尔在赶过来的路上自然也是得知了中央派来了特派员，这也是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毕竟革命的道路总是曲折的，保不齐一个意外就会造成意想不到的风险。

　　保尔匆匆忙忙地将他拄的拐杖搁在衣架上，随即转过头一看，一时间却不知道是应该感到惊吓还是惊喜。“不用着急，亲爱的柯察金同志，别把你自己给摔了。”只见铁面人菲列克斯坐在首座上，机械的双手托着机械的下巴，嘴巴内由记忆金属制成的声带发生，由仿生硅胶制成的舌头在金属的牙床上擦过，带起独特的金属弹舌音。“我没想到党对这件事这么重视，亲爱的捷尔任斯基同志。”柯察金一边坐在会议椅上，一边回答道。他和菲列克斯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自然也会互相开开玩笑。

　　第一次见面时，菲列克斯还不是像现在这般，全身上下都由金属制成。但是在当时，对保尔而言，还保留着身体的铁人却是显得更加的冷酷无情。当然，冷酷的外表或是金属的身体是永远无法掩盖菲列克斯心中对革命的热情的。

　　当时，尚还年轻的保尔·柯察金参加了浩浩荡荡的工人反对派运动，一方面是为了反对他认为纯粹是浪费资源、放弃继续革命的新经济政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十月革命那剧烈的变化所带给他那根深蒂固的小农阶级思想的恐惧。在部分改良主义分子的煽动下，他们打着【反对新经济政策，反对资本主义复辟】的旗号冲击火车站，试图抓住所谓的【党内腐败分子】并对其进行审判。接到群众的举报后，民兵迅速赶到并镇压了这场暴动。在群众的帮助下，他们当中的那些闹事者们被内务部的人给揪了出来，其他人包括柯察金则被放了回去。

　　而保尔在回到他所工作的铁道局后一直闷闷不乐，他不清楚为什么他参与并建设的革命、在十月革命时和他一同作战的同志们、他在建设的铁道部、他帮助的群众们会背叛他。当时的柯察金，用菲列克斯的话来说，倔得就是头牛。

　　铁道局的党支部书记安纳塔利亚同志担心保尔的身体健康（当时还没有心理健康这个概念）向上级报告了柯察金的状况。而上级则将情况转交给了当时专门负责此事的内务部。内务部部长菲列克斯·捷尔任斯基在知道了保尔的情况后决定亲自帮助保尔摆脱这个困境。

　　菲列克斯知道这种困惑对一个富有热情的革命青年是有多么的致命。他在沙俄的监狱里和那些孟什维克们待在一起时也面临过相同的困惑。但是他最终通过反复阅读文章、拷问自己的内心，侥幸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他决心以一位前辈的身份向保尔这位青年提供经验。

　　菲列克斯把保尔带到他的办公室内，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办公室内的各类设备。菲列克斯的名声向来是十分响亮的。他曾表示过自己必将始终和普通人民有着一样的待遇，并坚持不要给他的办公室安装门，以让广大人民群众监督自己。而他的办公室在传闻中也是出了名的简陋。

　　然而，保尔这一次所看到的办公室却不是这样的。经过精巧设计过的符合人体力学的办公桌椅、机械式卷笔刀、小巧的圆珠笔、甚至是桌面上略显精致的陶土花瓶，这些新颖的办公设备虽然保尔在上面提供的配给物资里也见过，但他却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一直没有使用它们。菲列克斯听到了保尔闹出的囧事后僵硬地笑了笑，顿时把保尔给吓了一跳。不过保尔后来发现菲列克斯人还是不错的，在谈话完临走前送了他一把军工厂新研发出的护身用的手铳并拨给了他一个月30发子弹的额度，还嘱咐他在空闲时间不要荒废自己，要在积极参与工作、锻炼自己能力的同时，阅读更多的书籍，丰富自己的内心。保尔后来在成为师长乃至在第三次军改时成为第九连的教官时也是这么嘱咐他的士兵们的。

　　然而，这场45分钟的谈话最初却并不是很愉快。一开始，菲列克斯同志就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保尔的错误。菲列克斯表示，保尔已经太久没有和大众沟通过了，天天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完完全全地脱离了群众。他指出保尔根本就不明白普通群众的生活，天天就像那些沙俄时期的封建地主余孽们一样苦哈哈地自我折腾。保尔原本还想反驳，却又一下子词穷。他猛地一挥手，来到繁忙的办公楼，顿时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看了看窗户外那繁忙、繁华、却又那么的富有生机的街道，这才发现自己的错误之处，回到了菲列克斯的办公室里。菲列克斯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他告诉保尔，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要好好参与群众生活，只有融入了群众才不会在革命的道路上迷茫乃至丢失自我，真正的群众政治绝不是在办公桌上搞出来的。他帮保尔请了一周的假期，让他乘坐他自己搭建的铁道去乡下看一看他在革命后就没看过的父母，顺带看一看、仔细考察一下现在的工农合作社的运转情况，争取写一篇文章出来发在真理报上。

　　“柯察金同志，柯察金同志，你不会睡着了吧，柯察金同志。”铁面人的话语将保尔从回忆中拽回了现实当中。保尔自然也不是什么意志薄弱的人，当即按照会议流程开始介绍起了这次意外事件。

　　“亚历山德罗夫下士为了掩护第一排士兵进入作战位置时被敌人，由美国政府资助的反动势力【圣战者】，集火并击中要害。军医博科·谢尔盖试图拖曳他进入后方阵地进行治疗，但是却发现亚历山德罗夫下士被空中投下的一束神秘光束牵引消失不见。”

　　“资料可信吗？”这种没有丝毫技术含量的问题自然不是菲列克斯这位老革命战士问的，而是中央科技大学的校长特斯拉问的。

　　“我听说这是你的实验造成的，特斯拉同志。”菲列克斯用一种巧妙的话术表达了他对特斯拉打断会议流程的不满。

　　“抱歉，捷尔任斯基同志。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我原本以为我的实验失败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外太空实验机会，我和阿尔伯特一直都很期待这次实验机会。”

　　虽然菲列克斯对尼古拉·特斯拉再一次打断会议流程略显不满，但他还是让特斯拉说完了他的第一段话，借着猛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废话：“停下，特斯拉同志。你现在是全苏联实验失败次数最多的研究人员，没有之一。我不希望再一次听到你的借口。失败是难以避免的，也是不应当避免的，但是借口却是始终都应当避免的。”

　　菲列克斯在给这个实验事故定了个基调后，又阻止了一脸懵逼的保尔·柯察金的发言，向特斯拉博士问起了具体的情况：“资料上显示亚历山德罗夫下士被传送至未来，但是我却记得爱因斯坦博士的论文里貌似提到过时空穿越是不可行的。”

　　“时空穿越的确是不可行的。准确来说亚历山德罗夫是被传送到了某个未来的平行时空当中。”特斯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回答了铁面人的问题。

　　“也就是说那里的党中央也可以把他传送回来。”菲列克斯貌似是发现了什么漏洞，红色的义眼转向一旁的特斯拉，盯得他默默地挪了挪位子。

　　迫于铁面人那扑面而来的压力，特斯拉只好吞吞吐吐地答道：“那里，那里，大概是没有党中央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战斗英雄现在被敌人们所包围了，甚至已经失去了他的性命，你是这个意思吧，特斯拉博士。”菲列克斯死死地瞪着特斯拉，他也没想到这位居然玩得这么花。

　　“也并不是，因为多元宇宙中的地球盖亚意识的存在，平行时空的地球环境和文明发展进程大多是极为相似的，被传送的人在没有进行技术调整的基础上大多会被定位到穿越前的同一地点的附近，而阿富汗斯坦那边的地理条件注定了它并不是一个中央集权政府所管控的地区。”特斯拉急忙解释道，并进一步向铁面人说明：“实际上我们已经组织了援救计划。因为各个世界的希格斯玻色子的不同，我和爱因斯坦博士已经精确地定位到了在平行时空的亚历山德罗夫下士。一位携带着两份宇航员生存设备的志愿者在5分钟前已经穿越到了平行时空的一处荒地附近。阿尔伯特他在3小时后就可以完成太阳能电池板的充电，随即启动脑电波中微子通信设备与有可能被敌方包围的亚历山德罗夫下士取得联系。”

　　“哦，很好，”

　　菲列克斯十分满意，金属制成的苹果肌也拉起了笑容，感觉尼古拉·特斯拉终于做了一件实事。然而，他高兴了不到3秒，却又猛地发现了什么漏洞。

　　“等等，你们貌似没有申请征召志愿者，所以……”

　　“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博士，阿尔伯特他自愿穿越到平行时空去了。”

　　尼古拉·特斯拉很是开心地说道，丝毫没有发现已经逻辑混乱正在关机重启的捷尔任斯基同志。而一旁的保尔·柯察金则还在慢慢思考刚才的话语，觉得自己原本朴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一下子被颠覆了，一时间也没有顾上自己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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