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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今儿,周四。
班主任娜姐的主战场,有三节英语。
蒋岁不敢旷课也不敢迟到的,可偏偏事不如人意,蒋岁的恐龙闹钟人生中第N次没了动静,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也真的痛苦。
他是这么想,他和床是一家人,要永远不分开。
所以他倒头又眯了会儿,结果从家里出来的时己经七点半了按时间来算早读己经上了一半,他习惯性地敲了对门,
因为要跟姜叔说一声,开门很快,余燃从面走了出来。
“姜叔!我快迟到了就先走了。”蒋岁挤着一条缝把声给传了进去,转身就跑了出来到楼下的停车场里找到自己紧急交通工具——单车。
但蒋岁看高了自己的记忆力,他忘记带单车锁的钥匙了?!他脑子没有记这些琐事的地方。
蒋岁向小区大门的方向跑去遇到了正慢悠悠散步的余燃。
“余哥早!”微笑着转身倒走向他挥挥手打招呼。
余燃就当看见了一只狗,正倒着走还不忘摇尾巴。
“余哥去哪?”蒋岁不受余燃用看狗的眼神影响,继续开始搭话聊,打算用他从前桌学来的搭话技巧。
余燃加快的脚步走到了蒋岁的前面,导致蒋岁转身撞到了树上,他趁机走的更快了,可怜蒋岁捂着额头嗷嗷叫疼也没人来安慰担心。
蒋岁跑步追上他,自顾自说仿佛他跟他很熟一样,不过余燃赖得废话,蒋岁还是能巴拉巴拉说一大堆。
上了同一辆班车许多人讨论,余燃戴上耳朵闭上眼睛假寐蒋岁乖乖在一旁玩手机安静地不说话。
班车到了学校门口,许多人挤下车。
“下车了,余哥。”蒋岁轻轻拍了拍余燃的肩说完就站起来走去下了车,不过今天迟到的人还挺多,蒋岁就安心了,
就像没有写作业的你到学校问同桌,恰好他没写,你就会很安心。
校道两旁的草坛里杂草偶尔也会开出小朵朵的紫色小花,两排的海棠花树被水泥路隔开但仍隔不断盛开后的香味相聚,
蒋岁混进其他人里一起从校门向教学楼跑去,大片淡粉色的海棠花花瓣被跑出来的风从地上掀翻开四处散落。
迟到的几个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地走向朝阳教学校。然后地一起向大楼左边走,早读左边理科办公室老师人少,弯腰跑过去后上楼
己经下早读了,课间挺有人走在走廊里,班里也挺吵的,
蒋岁从后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教室坐在往左数最后一列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没人注意也不会有打扰他,他就安静地趴在桌子,肚子饿得慌
只因他才来了俩月还经常无理由逃课旷课,各课老师只是按程序给班主任通知,其实不会太在意,就班主任那还在坚持
蒋岁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校门口及校外的高楼热闹拥堵的街道,生意火红的煎饼摊前正排着要买煎饼吃的队伍,他咽了咽口水肚子有点空又有点痛,
班里吵得他脑壳痛,有人围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单手托着腮,歪着头看着趴着饿得十分头痛的蒋岁。
蒋岁抬起头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还是停留在了坐在自己一旁男生手中的煎饼咽了咽口水,其实不他俩熟可以说今天第一天次见,
“啊?”几异口同声随着他的眼光看着正要被咬的香煎饼上,前桌的同桌及时抢走了煎饼。
要说饥饿使人强大,蒋岁厚着脸皮食指指着这个煎饼问
“我没吃早餐。我可以买这个煎饼吗?”
皱起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直勾勾地看着那位长得清秀瘦弱男生。
“嗯……”
那个男生也很犹豫要不要买时,拿着煎饼的男生就把东西给了蒋岁。
蒋岁先咬了一口不给那男生反悔的机会,再从桌肚里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把钱转了过去。
继续吃着煎饼听他们讲了一些话和请求。
班主任从门口走了进来到讲台上用力啪了啪桌子,大家吵闹着转身转头看,然后了了回各自座置坐好几十秒钟才安静,蒋岁额头压在课桌上,嘴巴在下面吃。
吃得老香了,
跟进来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和黑色工装裤与班主任站一起身高差让班主任有些无形的压力,他抬了抬下巴让男孩说话,
他扫了一眼下面,看到了蒋岁的脑门,小动作地勾起嘴角说,
“我叫余燃,余光的余,燃烧的燃。”
“哦~!!!”
“你知不知道!你好帅!!!”
有人吹起了口哨,带头鼓掌。
大家交头接耳地小声巴巴被班主任用书打讲台给震静了。
“有谁想……”班主任话还没讲完,班里的女同学纷纷抬起了手,
上课回答问题也不见得这么积极,班主任心里想着,
扫了一眼下面,抄起一根粉笔嗖的扔过去了,打到了低头正要吃最后一口煎饼的蒋岁,的头,粉笔接着被弹在了地上,他猛得抬头看见了算熟悉的脸,长成余燃那样,想忘都难。
余燃走了下去站在蒋岁身边的位置若有所思了一会坐了下来,把背包塞进空荡荡的桌肚里,班主任点了点头走去隔壁班上课。
蒋岁盯着一点煎饼一口塞进嘴里,右腮胀胀的正一点点变小。
他站起来从余燃身后走过一直到教室外墙中间位置扔垃圾后进了右边的男厕所里洗手。
回来时。蒋岁站在正门口看着铁班板上的数字,
高二(九)班,
这是高二理科里的差班,学校里有一个规定就是转校生无论之前什么成绩转到这就得到差班待着到考试靠自己的成绩决定班级,
看着余燃像是个学霸的样子,应该会去一班了吧。
蒋岁走进班级里回坐座看着余燃正在刷题,他向前凑了凑看到题,挺有难度的是近几年的数学竞赛题,而余燃几分钟写完好厉害。
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书,挺有意思的,根本不会,我同桌是个人才鸭!长脸了,还是我对门的邻居。
“余哥?好巧!我们是同桌了,那可是三千分之一的概率啊!!”
其实是蒋岁用了全校人数算的
余燃连头都没转,一个眼神更没有。
蒋岁开始动手,把手伸过去正要踫到他的手臂时,余燃转头冷漠地盯着狗爪子,再看着狗本人。
蒋岁收回爪子趴在桌子上看着讲台上讲课,身体臃肿肥胖的中年数学老师老户,不懂用高技术的老师写满四块黑板全是数字公式计算,啧啧,可怜!!
睡觉吧,不能怪蒋岁。
怪早上的太阳照在身上挺舒服的,也怪老师讲的太无聊,怪同桌在做题,怪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很舒心。
这几天好像总是睡得不好,晚上很晚才睡得着白天睡着了又做噩梦,反正这几天妈妈不在家好难受不安心。
就趁现在睡一会儿补补觉也好,反正班里也有人倒了睡在桌子上。
看着余哥的脸心情就是好,慢慢眼皮就越来越沉睡着了也没什么的吧?
睡了没多久,蒋岁就冒起了冷汗身体还在发着抖,感到桌面微微震动的余燃停下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帮他顺抚着脊髓。
蒋岁好像好多了,舒服地动了动脑袋,余燃右手又重新握笔看题,直到蒋岁不再发抖他才收回手一心放在竞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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