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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的事
“啊,那个孩子的啊,对了,我叫朝一,你叫什么啊。”朝一笑眯眯地看着千诚,并没有理会那个男孩。
“我?我叫千诚,一千的千,诚心的诚。”千诚回应了他的笑容。
“那你是不是要去左家。”
左家,千诚回忆了一下,左家好像也是一个有钱的世家,但没有这位“美人”的家世有钱啦。
所以这小男孩是左家的人,所以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我最穷!
千诚心里发出万千感叹,一脸茫然地对朝一说道:“这,我其实不知道。”
“哥哥,既然毽子找到了就走吧。”男孩稚嫩的声音传进了千诚的耳朵里。
“啊?”这才来就走了?
“求求哥哥了,家里真的等不及了。”男孩真诚的眼神仰望着他。
“那就不打扰了。”千诚抬眸对上了朝一那真挚的眼神,被看得不好意思,就想着走了。
“再见了,这位大哥哥。”小男孩拉起千诚的袖子往回快速走。
“再见。”朝一的眼神里闪过寒光,他心里想:“你要碰上他的手,我或许就忍不住了吧。”
朝一看了眼手上的毽子,突然有了想法。
他回头,一个女人站在后面,见他回头,朝一要唤她声宁姐姐,宁姐姐问道:“是谁呀?”
“一位故人,对了,宁姐姐先去庙里吧,我过会儿去。”
宁姐姐“哦”了声,随即又说:“要不要准备辆马车?”
朝一摇了摇头:“不用了。”
宁姐姐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发现朝一已不见身影。
无奈只能先走了。
小男孩远离了那片地方,左右望了望,这才停了下来。
见小男孩停了下来,千诚好奇地问道:“小孩,你叫什么,不能总叫你小孩吧。”
虽然他觉得小男孩刚刚怪怪的,但是可能突然着急了?
突然自己的想法出现了矛盾。
小男孩抬头,连续快步接近跑步的走了这么久,竟然一点儿也不喘气,声音平稳的说道:“我叫左安平,是左家的养……额二公子。”
“那你家出事了吗?”千诚回忆左安平当时问他打不打的过鬼的事。
“我家,父亲被鬼诅咒了。”左安平情绪低落。
“怎么回事?”被鬼诅咒,那要解除就要去找一趟了。
“父亲去了趟河村,回来就不停地咳嗽,有时会咳出血。”左安平眼圈泛起一圈红晕。
“咳嗽吗?这鬼风寒死的?”千诚内心暗道。
“走吧,带路。”千诚挑了挑眉,示意他赶紧的。
左安平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不是回个头,看看千诚有没有跟上,不过只是在瞎担心,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毕竟是小孩,能有多快。
不知不觉也走出了美食一条街了,周围空气中的水分多了起来,不远处能看到一条河,河里不时还有鱼在欢快的跳动。
只见有条鱼快速地摆动尾巴,向岸边游去,此时,一位妇人正在河边洗衣服。
抬头看见了这条鱼,瞬间慌张了起来,扭头就跑。
好像那鱼有跃龙门的本事,一下子飞越出水,好巧不巧地落到了那妇人的肩上,猛地一下张开血盆大嘴,腥红的牙齿和暗无地洞的嘴朝妇人狠狠咬下,流出的血染红了衣服,鱼的尾巴左右摇摆,欢快极了。
千诚看见这幕,皱了皱眉,从腰间取出一张符纸,上下折了起来,别在两指中间,向前一甩,符纸像离弦的箭一般,快且精准地打到鱼的身上。
鱼还没来得急躲就被重重刺入心脏,松开口掉到了地上,扑腾了两下,随着黑气的消散,鱼再也不动了。
千诚跑了过去,这会儿鱼的尸体已经消失了,水里突然红了一片,不时波澜荡漾。
“被分尸吃掉了吗?”千诚“呵”了一声,走进河边,轻轻咬开手指,向水里滴了一滴血,血落到水里的那一刻迅速扩散开来,渐渐变得透明,变得像一个网一样,把那些潜在水里的鱼都抓住了。
形成一个圆球飞到空中,“球”里的鱼一个个化成黑血,在‘球’里东窜西窜,“球”收紧了,变得像枣一般大小,随后消失殆尽。
他刚转过身就看见那妇人向他扑来,一个闪身躲开,一只手抵住了妇人快要摔倒的身形。
“怎么如此慌张?”就妇人刚才的表现明显知道这河,这鱼有危险,干嘛非要送死?
那妇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家里的井里打不到水了,只能来这里了。”
千诚算是明白了,这妇人感情嫌弃衣服脏,怕不干净呗。
话音刚落,那妇人又想伸手抓千诚,再次被千诚躲开,于是只好手停在半空中情绪激动地说道:“仙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何事?”
“求仙人帮我们村除鬼吧,我们会感谢仙人的。”又是话音刚落,这妇人就瞳孔放大,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不等千诚拿出手帕想扶她起来,好家伙,一下子就跑了。
千诚感觉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左安平刚走到这里就看见一个女人狼狈地跑了,不禁感到奇奇怪怪的:“这是怎么了?”
千诚知道是左安平来了,回头笑着对他说道:“没事,大白天撞鬼了,这人天天接触混沌,对混沌还是挺敏感的。”
左安平低下了头,两双小手在肚子前面不停地摩擦着:“我……”
“你什么,怎么,不着急了?”千诚拍了拍他的肩问道。
左安平抬眸瞄了眼千诚,接着带路去了。
左家以渔业为生,江南这块地方大大小小的渔场基本都是他们家的,全国各地的鱼基本也是江南这里的居多。
左家周围种了一片树林,空气很是清新,当然灵气也是充裕。
两人在大门停了下来,左安平踮起脚扣了扣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布衣女子看见左安平恭恭敬敬地换了声公子,朝后面的千诚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侧身站在一旁,摆出“请进”的手势。
一进门便听见几声猛烈的咳嗽声,左安平听到后,皱了皱眉,望了眼千诚,向里面跑去,千诚也是跟了上去。
推开内房的门,只见一个少年担心地坐在床边,一个看着有些年老的男人侧身抓着手帕不停地咳血。
那个少年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来看了一眼,看到左安平后面的千诚,疑惑地问道:“这是?”因为千诚身上毫无灵气的气息,但也没有混沌的气息,看年龄也不像是他弟弟的朋友。
“哥,这是我找来帮父亲的。”左安平回答道,又转过头对千诚说:“哥哥,这是我哥,左清平”
“这?”左清平显然不是特别相信,毕竟自己都没办法,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人,还没灵力,又能又什么办法,他不禁想到:“要是大师兄还在就好了。”
“放心,我出事了,不用你赔钱,我只有一个干爹,没了我,他也有钱养活自己,他挺喜欢江南的鱼,记得给兰亭书院的先生送点。”千诚一种自信满满又带着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一时间,左清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千诚上前查看,左清平迷迷糊糊地就挪开了,而左父也是疲惫地躺在床上,也没有注意来人是谁,伸手就抓住了千诚的手臂,他本能地想往后缩,但是念在对方是病人也就忍了忍。
这时左清平感觉背后一凉,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从小阴阳眼,与鬼接触很多,分得清楚哪些是□□快要死了,从而脱离的生魂,哪些是充满血气和怨气,沾了混沌的恶鬼,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身处十八层地狱,寒冷刺骨,惹得灵魂发颤。
但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不然他怕是要跪下。
恰巧在同一时间,千诚移开了左父的手,学着左清平的语气说道:“先睡吧,醒来就一切都好了。”
他的声音像是一种魔力,让人本能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左父直接就睡下了,这让刚刚回过神来的左清平微微一惊,父亲已经好久没安稳地睡着过了,突然对千诚多了几分信心。
这会儿他担心起了弟弟,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弟弟正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在那里瑟瑟发抖。
他走了过去,蹲了下来,一把将弟弟搂入怀中,轻声问道:“没事吧?”
左安平感受到哥哥温暖的怀抱,一下子眼泪没绷住,哭了起来,带着哭声地说道:“他……他来了,他真真的很可怕。”
“哥……哥哥打不过的,都怪,怪我,我不该去那个许家的,我,我会求他放过我们家的。”左安平开始愧疚地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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