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貮
舒元被允许上楼伺候了，这时她身量已高了许多，少女的身姿也有些玲珑勾人了。
“这丫头刚来时不怎么样，现在也倒是能算那么回事儿了。”
偶尔有酩酊酒客冷不丁的冒出这样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没多久舒元就被安排去伺候那些正当红的主们，就是为了让她学些留住男人的招式。
“小锦鲤，你过来。”
声音是从他屋里传出来的，舒元握着扫把的手微微一颤，提着药膏进去了。
楚憬斜靠在榻上，随意披上的衣襟从他肩头滑落下来，他随意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持着烟袋时不时抽上一口。
舒元扫过他大敞的领口，殷红的痕迹着实烫眼。
她应着楚憬的话，轻车熟路的捻开药膏帮他上药。
微凉的指腹刚触上他的身体，就引得那人哆嗦一下。
“去给我提盏三春暮来。”
楚憬吸着烟，烟雾蒙了他的眼。他伸手挥了挥，一切便成了过眼云烟。
“哥哥，嬢嬢说，有身子的人不能喝酒。”
舒元解开他的衣带，微微隆起的腹部映入眼帘。她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回着他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
火光一燃一熄，映出楚憬眼尾一抹红。
“留着他做什么呢。”
楚憬口气总是那样的轻佻和傲慢，他挑眉看着舒元在他肚子上打圈。
“耽误赚钱的东西。”
舒元的手颤了颤，她抬头对上楚憬的视线。
“哥哥想要多少钱？”
楚憬闻声怔了怔。舒元的眼神看的他心虚，可只要一瞬间，他又马上将脸上的不安转为他最擅长的表情。
他凑近舒元，身上的海棠香味又将舒元包裹起来。楚憬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舒元的下巴，湿漉漉的眸子在豆灯的投映下愈发撩人。
“心肝儿这是疼哥哥了？还是眼酸那些鼠辈，也想买哥哥一夜良辰？”
酥麻的声音，浓郁的香味。舒元两颊通红，长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
楚憬瞧着她这副模样轻笑出声，松开了那玉脂般的手。
“哥哥的恩客可是当今慎南王，我可不惦记你那劳什子胭脂玩偶。”
楚憬替她绾好落下来的一缕发，顺手捏捏她的小脸。
“去药铺给我抓些红花吧。”
他是这白玉京的花魁，就算他想，这孩子也是留不住的。
楚憬疲惫的合上眼，最后一缕青烟也袅袅断在空中。
舒元替他吹灭灯火，从兜里掏出个装了宁神香的香囊放在他枕边。
“等等，小锦鲤。”
舒元轻轻握住他在黑夜中试探过来的手掌。
“哥哥，我在这儿。”
楚憬捏捏她的手，缓缓开口
“我记得你好甜口，上次红袖她们说香玉坊的绿豆酥吃着不错，你从我盒子里摸些银子去买些尝尝吧。”
舒元抿抿嘴，低声应下。
等榻上的人安静的睡去，舒元这才提起脚步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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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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