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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褂子小孩儿
陈月瞟了眼苏琴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忍不住说道,
“要不...咱们去看看她藏了什么?”
路漫漫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不过想到刚才那个梦立马又蔫了,
“我不去了,我妈说遇到邪门的事就要当做没看见,不然啊,那玩意儿就会一直缠着你。”
陈月视线又挪到了秦桑身上,秦桑故作为难的看着她,
“苏琴不在,咱们不能乱翻人家东西吧?这样有点儿不太好啊。”
陈月见两人都不同意,便点点头没再提。
三人默默地收拾着各自的东西,等苏琴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她一手端着这个年代特有的铝制饭盒,饭盒里放了两个粗面馒头,另一只手则抱着几本书。
“你们不去吃饭吗?”
苏琴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自己那张桌子上后,扭头问三人。
“马上就去,琴姐,你可真用功啊,刚来就去学习。”
陈月翻找着自己的饭盒,顺便问道。
苏琴笑笑,低头从老旧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用干净的筷子夹出一撮咸菜丝放在饭盒里。
“我为了考这个大学可费了不少劲呢,不好好学都对不起我自己。”
“那我们三个以后可得向琴姐你学习了,不能让这大学白上。”
苏琴又不说话了,只低头默默吃着饭,桌上是翻开的课本。
陈月招招手示意秦桑和路漫漫一起走,秦桑坐在床上,从包里拿出村里婶子特意为她做的葱油饼,
“我不去了,家里婶子做了不少吃的,天热,经不住放。”
“那用不用帮你带什么?”
“不用了,该买的都买了。”
“成,那我们两个就先去了。”
说完,“啪叽”一声门被顺手关上。屋顶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灯泡由于没有灯罩被风吹的来回晃动,随着它的动作,墙上的影子在两人之间来回变换。
秦桑拿着葱油饼坐到苏琴对面的桌子旁,然后将饼递了过去,
“琴姐,尝尝我婶子给的葱油饼。”
苏琴抬头朝她礼貌一笑,婉言谢绝,
“我买了馒头,不吃就要放坏了。”
秦桑没说什么,收回饼后在上面咬了一口,
“琴姐,你每个月有十五块钱的补助呢,干嘛还这么省啊?天天馒头咸菜会营养不良的。哦,我知道了,是你婆家磋磨你对不对?唉!我们村里有个跟你特像的小媳妇...”
“不是的,我婆家对我挺好的,你别瞎猜。”
苏琴表情淡淡,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然而秦桑却好像没看到她的脸色一样,继续八卦,
“琴姐,你现在都是大学生了,干嘛还这么怕他们啊?等你毕了业,有了工作的时候,完全可以翻身做主,反正咱能挣钱,离了他那是他们家的损失。”
眼看秦桑越说越离谱,仿佛她的婚姻生活多不幸一样,苏琴心里不悦,脸色也更难看了,
“秦桑,我婆家对我不错,我能来上学也是他们支持的,你不要瞎说。”
“啊,对不起啊。”
秦桑一脸尴尬的道完歉也埋头吃起来,鸡蛋饼配韭花酱,nice啊!
另一边吃晚饭的路漫漫和陈月回来见宿舍内气氛不太对,因此也不敢说话,只匆匆洗漱完上床休息。
而苏琴一人在那里坐到深夜才合上书,端着盆子出门洗漱。
她一走,路漫漫“腾”的坐起来压低声音问秦桑,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觉得苏琴好像不太高兴?”
另一边陈月抱着枕头挪过来,凑近她也是满脸好奇。
秦桑摊摊手,
“我说了几句她婆家的坏话,她不高兴了。唉!我这破嘴。”
路漫漫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我跟你们说啊,苏琴她那婆家真不是什么好人,我听有位学姐说,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因为苏琴花了五块钱买了双棉鞋,她婆婆就追到学校骂,骂完还把鞋子给拿走了。所以去年一整个冬天,苏琴就穿着一双单布鞋,那脚都冻烂了。”
“这也太惨了吧!难怪她天天杂粮馒头配咸菜,合着上了大学这婆家也不放过她啊。”
陈月有些怜悯她,心里琢磨着这周回家是不是还多带些吃的过来分一分。
相较于她的同情,路漫漫倒是看的开,
“苏琴自己太懦弱了,都已经上了大学了,还被掣肘成这样,唉!”
她心说,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秦桑抬手扯过陈月放在边上的枕头又扔了回去,
“你方向睡颠倒了,头重脚轻,会飘的。”
“还有这说法?”
陈月虽不信但还是照做了。
秦桑看了眼路漫漫,后面抹着石灰的白墙上印着她瘦弱的影子,影子和她的动作一样,都趴在那里,只是和她本人相比显得瘦弱许多。
很快苏琴洗漱完进来,将毛巾晾起后,便径直关灯上床。
灯灭了,窗帘也拉住了,整个寝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屋外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屋内因为关上了窗户,渐渐开始变得闷热。
秦桑看了眼对面背对着她躺的苏琴,默默在心底念了几句,很快整个寝室温度开始下降,苏琴的耳后也慢慢显现出了一个红色光点。
苏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手抚了下头发将它遮住,只是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发丝缝隙里透出的红光。
秦桑合上眼感受着宿舍逐渐下降的温度,对头原本熟睡的陈月开始来回翻身,这让原本就有些摇晃的床晃得更厉害,“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砰砰砰”隔壁女生敲了两下墙不耐烦的喊道:
“隔壁干嘛呢?几点了还瞎折腾,让不让人睡了?”
这年代的墙壁隔音效果极差,明明是在隔壁,可听着却像在耳边炸开惊醒了所有人,陈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道歉。
路漫漫将搁在脚边的薄被子拿起盖在身上,疑惑的嘟囔了句:
“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重新睡下后,屋内冷气渐渐散去,秦桑又瞟了眼依旧背对着她睡的苏琴,而后的小红点已经移到了脖子上。
她重新合上眼一夜好眠。
......
第二天的清晨秦桑是在学校的大广播放的歌声中醒来的,她睁眼看到上铺的木板时渐渐缓过神来,一扭头,对面床铺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至于苏琴,人早就不见了。
秦桑叫醒两人一起端着盆子去洗漱,洗漱的地方在这层楼的最里面,总共有十根水管,两边各五个,池子则是石头的,虽然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但却被冲刷的很干净。后面隔道墙就是公共厕所,然而这么大的地方却只各有一个发黄的灯泡吊在那里。
来时洗漱的人并不多,从洗漱区的窗口望下去,校园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去食堂的去食堂,去教室的去教室,跑步的跑步。
“桑桑,赶紧洗漱吧,咱们得快点 ,不然食堂等下要没饭了。”
‘“来了。”
秦桑懒懒的应了一声,拿着东西走到一个正在洗漱的女生旁边,女生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洗了最少5分钟,翻来覆去用清水冲洗脸,但是那双眼睛却依旧半眯着,没有丝毫要清醒的样子。
女生另一旁的室友此时已经擦干了脸,看到她这幅样子后,忍不住推了一把,
“李小云,你洗脸洗了五分钟了,在这而发什么愣呢?”
“啊?是吗,那我快点儿。”
李小云终于停下了洗脸的动作,开始刷牙。
秦桑在一旁开口调侃:
“同学,你这学习也太用功了吧,不过这样很影响白天的课程呢。”
李小云扭头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沙哑这声音说:
“书都没发呢去哪学习啊。我本来睡的挺早的,可谁知道半夜来了个小孩儿,硬是拉着我要我陪他丢沙包。我本来是要拒绝的,可谁知道嘴不听使唤,直接答应了。于是我就被那小孩儿拉着在操场丢了一晚上沙包。”
她刚说完,室友就笑了,明显不信,
“我看你是没睡醒吧,还陪小孩儿丢沙包?你早上睡的死死的,我们几个在你床边喊了至少十来分钟你才醒,要不是看你还有呼吸,我们都要去找老师了。”
李小云见她不信有些急了,
“不是我,是那小孩儿,他拽着我死活不让我走,最后还是我答应今天晚上继续陪他玩他才松手的。”
“我咋瞅着你跟说胡话似的呢?你那么烦小孩儿会这么有耐心?赶紧清醒清醒吧,别沉浸在梦里了。我先回屋换衣裳了,你可快点啊。”
室友走后,李小云继续发蒙,秦桑一脸好奇的凑过去问她,
“那小孩儿长什么样子啊?”
“三四岁那个样子,穿了件绣着老虎头的红色小褂子,黑裤子,黑布鞋,都挺新,连个补丁都没有,家里应该挺富裕的。”
话音刚落,对面正刷牙的路漫漫直接打了个寒战,脸“刷”的白了。忙问:
“你确定没看错?”
“跟他玩了一晚上呢,去哪呢看错,咋了,你认识啊?”
“呵呵,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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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文《星河漫漫》
楚星河转学来的第一天,洛漫漫撞见了他打架,一挑十,十分勇。
第二天,洛漫漫又撞见了他打架,还是一挑十,依旧十分勇。
第三天……
楚星河拦住她,几笔写个签名塞进洛漫漫的手里,说:“行了小迷妹,签名给你,别再跟着我了知道吗?”
洛漫漫拽着书包肩带,回去洗了十八遍手。
本以为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结果中考成绩出来后,一直是第一的洛漫漫竟沦为第二。
看着压在自己头顶的名字,洛漫漫狠狠捏断了一根铅笔。
-
打架对楚星河来说是家常便饭,倒也不是他爱惹麻烦,而是麻烦如影随形根本甩不开。
直到那天,被他送过签名的少女一脚踹翻了垃圾桶,他看着揍他从不犹豫的小混混竟然愣了三秒,然后迅速一字排开,恭敬且大声道:“漫漫姐!”
那一刻,楚星河懵了。
然后,少女就地翻开试卷,问了他一道题。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红褂子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