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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房
风生拿剑柄戳了一下安婉清的伤口,安婉清顿时疼的直骂娘。
林淅也没想到第一美人如此粗鄙,不过他也能理解,被人戳伤口可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客气。
“不是,给个痛快行不行!大侠,我错了,放过我吧!”风生蹲在她面前,冷峻的眼神钉在她身上,连林淅都觉得,安婉清会死的很惨。
“想对苏逸之做什么?”风生声音淡淡的,
安婉清嗤之以鼻:“真可笑,新婚之夜能干什么,难道一起猜拳不成?”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啊?”安婉清似乎是找到好玩的事,一个劲儿的挑逗风生,魅惑的眼神不断朝风生投来。
“好处就是,可以留你个全尸。怎么样,是不是很划得来。”风生又拿剑柄给了她肚子一下,“别不识好歹!”
安婉清吐了口血,这次她不叫了,估计知道风生说的是真话。她只是个小妖,要是在这被打死了就枉费了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说,”安婉清很识趣,
“其实我就是拿苏逸之修炼的,没想到他真的看上我了,他一直用自己的血养我,我差一点就感动了,结果他那该死的爹,龌龊无比,一把年纪了,老牛吃嫩草不说,还不让我告诉苏逸之,等我吃完苏逸之就去把他也吃了!”
“你现在谁都吃不了,”风生觉得她聒噪,拿出一个小瓶子,拔了盖,念了几句咒语,就把安婉清收了。
“阁下不是修仙之人,也会收妖吗?”林淅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实在太过熟练。
“林大哥觉得如何?”
“挺好的。”林淅听到这个称呼楞住了,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叫大哥。
“二位…”床上的苏逸之突然开口了,“我娘子…还能回来吗?”
“回不来了。”
风生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其实想说安婉清不是他娘子,可是他们已经拜堂了,便把这句话忍了回去。
林淅不忍看他这般模样,又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便问:“你是怎么和安婉清认识的?”
景安城第一美人,本不是安婉清。
一年前,明月楼来了一位歌女,此女明眸皓齿,倾国倾城,特别是那双手,细嫩光滑,如柔荑一般,许多男人慕名前往;此女还有一绝,便是那动人的歌声,如春雨初临干涸的大地般婉转,听一次要花不少银子。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身上,苏逸之也是那个时候认识安婉清的。
正是林淅救苏正德那次,苏正德后来想花钱赎安婉清,可是,安婉清这等美女,明晃晃的摇钱树,明月楼怎么可能轻易放人,于是,苏正德免去明月楼一年的税务,这才把人带回家。
安婉清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明月楼有更多的猎物。
按理说,苏正德把她买回家,她应当服侍苏正德,可他那三姨太整天撒泼打滚,说什么也不让安婉清进门。
反正安婉清志不在此,她无所谓这些争端,苏正德也只是贪图她的美色。
最后苏正德实在磨不过,把安婉清安排给苏逸之做侍女,说是侍女,其实安婉清什么事也没做过,说是大小姐也不为过。
苏逸之已然到了需婚配的年纪,对安婉清也没什么抵抗力,安婉清稍微一撩拨,苏逸之就沦陷了。
安婉清太久没有吸食过人气了,忍不住对一个家丁动手了,被苏逸之撞见了,没想到苏逸之不仅没有想抓她,反而想成为她的食物,安婉清当然乐得清闲,况且苏逸之还是童子之身。
也不知道苏逸之怎么想的,突然说要娶她。
新婚前一天,苏逸之用自己作为筹码,换苏家其他人活着,安婉清不满,遂欲在新婚之时屠尽苏府。
风生带着林淅出了苏府。
“他们一会儿就醒了,不用担心,这些事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了。”风生看着满脸愁容的林淅,拍拍他的肩。
“我没有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林淅顿了顿,“你现在怎么办,苏府应该回不去了吧。”
“那怎么办呢,要露宿街头了。”说完还要憋了憋嘴,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淅。
林淅叹了口气,说到:“你去我那吧,正好我那儿需要帮忙。”
“好啊,走吧!”林淅似乎看到风生上翘的嘴角,“你的腿没事吧,不如我们休息一下吧。”
“不打紧,刚刚已经休息够久了,谢谢你。我们直接回去吧。”
本草堂离苏府不远,两条街的距离,两人硬是走了一个时辰,边走还边买了些吃的。
“老板,这个玉佩怎么卖?”林淅指着一个玉佩问道,样式很普通,细节却做的很精致,上面两只喜鹊刻画地栩栩如生。
“客官您真是好眼光,这玉佩可是我家卖的最好的,别看它样式普通,这玉佩啊,能保您一世平安!收您五两银子。”
“你可真会做生意。”林淅把玉佩摆在手心问风生:“好看吗?”
“好看。”风生笑着点点头。
“那就送给你吧,我看挺适合你的。”林淅付钱后,把玉佩给风生系好,还轻轻拍了两下,“嗯,好看!”
“好嘞,客官您慢走!”
二人逛了一路。
风生怀里抱了很多东西,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串糖葫芦。
“没想到你还喜欢吃这个啊。”风生调侃到,
“又没人规定只有小孩儿能吃,既然有人卖,那自然有人买喽,是吧,小孩儿~”林淅用胳膊肘顶了下风生,却看到风生明显愣了一下。
“……是不是叫你小孩儿你不高兴了,那我不叫了。”
林淅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在他认知里,比他小的都是小孩子,也忘了他们两个才刚认识。
“没有的事,我刚刚只是想到一些事情,”风生回过神后,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
“这条街叫十一街,我家医馆就在前面了,”快到本草堂的时候,林淅向风生介绍着,“隔壁明月楼的酒很好喝。”
林漓看着回来的是两个人,指着风生问到:“哥,他谁啊?”
“他是我新收的徒弟。”
“徒弟?!”
“徒弟?!”
林漓仿佛被雷劈了。
风生也好不到哪去,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他并不想做徒弟。
林淅觉得家里不能无缘无故多出一个人,就说是徒弟,林漓不满意就算了,风生也不喜欢,被两道目光同时质问着,心虚地改口道:“那要不…打杂的?”
“你不是不收徒吗?”林漓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淅,转而愤懑地望着风生,嘴里嘟囔着:“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哥,这家伙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看着满脸写着警惕的林漓,林淅也愣愣望着风生,道:“对啊,忘了问你了,阁下打哪儿来啊?”
“不是吧,哥,什么都不知道就往家里带,心真大呀。”林漓一脸苦大仇深。
“息怒息怒,现在问也不迟嘛。”
“在下风生,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谁家有事做,我就去,赚点银子养活自己,会些防身之术,不修道。难得林大哥愿意收留我,我可以不要俸禄,有个容身之所便可。”
林漓的目光从上扫到下,围着风生转了一圈,转而问林淅:“家里只有两间房,他睡地上?”
“睡地上。”风生很识趣,并不想让林淅为难,“那就谢过姑娘了。”
说罢,林淅便领着风生上楼了。
林淅房间的窗子正对着大街,很是热闹,不过以林淅沾床睡的习惯,再吵也能睡得着。
“我去给你拿床被子铺上。忘了给你介绍了,那个是我的小妹,林漓。”
“嗯,林大哥要不你告诉我在哪,我帮你拿,你的腿还伤着呢。”风生放下怀里的东西,准备去扶林淅。
“早就好了,你看,这点伤还奈何不了我。”林淅说着还蹦了一下,然后就去拿被子了。
风生的目光随着林淅移动,而后又看向窗外,风景确实很好,往右就能看到一个面湖水。
林淅已经铺好了床铺。
风生指着一座山问:“那是你平时采药的山吗?”
“算是,那座山不常去,去的最多的是南清山,那里药材比较多。”林淅略有所思。
“那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不用下次了,等下就去,医馆有阿漓看着。”
林淅很喜欢笑,一直都喜欢,仿佛天大的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好。”
南清山
林淅带着风生走到山脚。风生背着药篓子,拿着一个小锄头,换了身白衣的他活像个小书生。
“今天不用采太多,太阳也快下山了,弄些款冬花还有橘梗就成。马上入秋了,这些都急需。等到了那个时候再去备货,就来不及了。”林淅边走边给他介绍。
风生看似听的认真,实则心不在焉,眼看天就要黑了,林淅也准备回去了。
“走吧。”
天有不测之风云,南清山离本草堂很近,回去的半路上下起了雨。
“不是吧,这么倒霉。”林淅用手遮着头,一只手明显不够用,却还要把另一只手放在风生头上。
风生见状把他的手拉开,放在林淅头上,说到:“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一间破庙,我们先去那躲躲吧。”
林淅不疑有他。
雨很大。两人来到破庙,站在门口的两人淋的像个落汤鸡。
风生也不含糊,帮林淅拍着身上的雨水,说到:“林大哥冷不冷,别受了风寒。”
“我没事的,倒是你,一直护着草药,应该都淋透了吧。”林淅接过风生递过来的药篓子,帮着风生整理了一下湿透了的头发。
“既是林大哥看中之物,自然要好好保管。”风生笑的真诚。
风生其实并不爱笑,只是有林淅的时候他才笑。
雨声淅淅沥沥,天已经完全黑了,林淅想,阿漓应该着急了吧。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通知阿漓,让她不要担心我们。”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了。“我们先进去吧。”
着破庙不愧为破庙,估计荒废了几十年了,不过还好不漏雨,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好歹腾出了一出干净的地方。
二人席地而坐,风生用里头的木头生了把火。
“我刚才已经告诉她了。”风生知道他担心林漓,在林淅还在看雨的时候就已经想办法传声给林漓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林淅自然知道他能办到,可是好奇心驱使着他,想知道是怎么做的。
“就在刚才,我唤了我的树叶小兄弟,”说罢又召来一片树叶,放在手心,使了个法术,小树叶便动了起来,“你看。”
“真的!那你以后找我的话,是不是也叫它来?”林淅好似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从风生对面蹭着坐到风生对面,轻轻拨弄着这小东西。
“不用,我找你用不上它,我自己来。”风生看着他的模样实在可爱,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哎呀,不过就是没见过这些玩意儿,阿漓也不在我面前施展这些法术,觉得好玩儿罢了。”
林淅哼哼唧唧,在风生旁边假模假样的正襟危坐。
“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风生看着他装作生气,耳尖微微泛红,知道他害羞了,也不忍再抚了他的面子。
“林大哥我帮你把衣服烘干吧。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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