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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几日后。
如日中天的大街上。
许临安那水缎的红衣红裙，绫罗花边，上边那丝线刺绣的鸾凤求凰。以及绸面红鞋，沾上了丝丝早已硬化的黏土。
她蓦然停住了脚步。表情顿了顿。
该换一双鞋子了。
许临安在城镇里找了一间鞋店。
去到鞋店的时候，几个年轻的汉子在为那店门换牌匾。
换上了楷体刻画的“一世欢言”四个字牌匾。
许临安袅娜走进门去，老板娘正为一名少女定坐一双淡黄鞋子。
许临安一如既往地笑，指上自己那绣花鞋，娇声道，“店老板，奴家想定一双与这双一模一样的。”
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脸上的笑极其平静。向许临安笑着点点头，道，“姑娘先坐一会，待我做好这一双，就为你定做。”
许临安笑应。静静坐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笑。
外头的帮工何时见过这般媚的女子？个个都呆了眼。
许临安含笑娇媚地对着那些注视她的帮工腻声道，“各位大哥可辛苦了。”
声音传出，不免让些守礼仪的人觉得伤风败俗。许临安可不在意，那些帮工也腼腆地很，语无伦次答道，“小、小姐也辛苦了……”
许临安不由得扑“哧地”笑出声。转过身对店老板道，“大娘，这牌匾可有些什么含义？”
那老板娘微微一笑，边收拾布料边道，“恩，欢言欢言，许你一世欢言。”
这话却让许临安愣了愣。走出大街，抬眼看上去，竟刺得她眼睛发疼。她突然想起那个时与她作对、小小年纪便会冷着脸杀人的女人。
“姑娘？”鞋店的老板娘看着许临安恍神了许久的。便是她为她量尺寸也不见动过。见她缓过神来，那老板娘平和地笑道，“姑娘，你的鞋做好了。”
许临安对老板娘笑笑，声音似十分欢喜，“谢谢大娘！”
老板娘眉眼弯弯地，“我看姑娘方才恍神得紧，是否是思念情郎了？”
许临安眉眼一挑，又从新笑起来，甜腻不已，让人摸不清心思，“大娘你怎么知道？”
“过来人了。”老板娘轻声一笑，说的时候声音很温柔。
许临安穿上新做好的鞋，看着它缓缓一笑，是啊，她的确是思念了。却只是思念而已，她的思念里，有大片的沙漠和草原。却也足以让她精神恍惚。
老板娘此时又转过身问，“不过姑娘的鞋子到别致，上回倒是有个姑娘的鞋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是黑色的。”
许临安挑眉，“全身黑？”
“对的。”
许临安差点便笑出来，“哦，大娘，那丫头是奴家的妹妹。”
老板娘缓缓一笑，“难怪你们都这般美……”
“谢大娘告诉奴。”她眨眨眼，对着老板娘一笑。
如果她没猜错，恐怕那人便是凌云吧。
既然凌云已到这地方，那应该会很精彩吧。
方想到，便在已家客栈中看到凌云的面孔，那是家由竹子围了做栏杆的客栈，从客栈外只需稍稍抬头便能将那栏杆内的座位看得一清二楚。许临安不由玩味地望着不远处毫无表情的凌云，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在客栈门口离自己稍远的乞丐。许临安眯了眯眼——尽管破旧不堪，却由于特殊的服装，仍能分辨出那小乞丐身上穿的是霁国的衣裳，而不是落国的。
只是片刻，凌云便面无表情地转移了视线，然后放了一锭银子便出了客栈，期间竟是再也没看那小乞丐一眼。
许临安对凌云的去向并无兴趣，对她来说，那可怜兮兮的小乞丐更能引起她的注意。她缓缓走向那小乞丐，蹲下身子撑着下巴看她，“小乞丐，你饿不饿？”
那娃娃猛然抬头，似是受了极大侮辱，怒视眼前的许临安，用这蹩脚的落国语言大叫，“住口！我不是小乞丐！”
“哎呀呀！真不得了，那小娃娃，你这是在干什么？”挑眉？难不成是给人观赏来着？
小乞丐正想反驳，许临安却笑眯眯地打断她，“跟你做个交易怎样？”
小乞丐仍是满脸的防备，咬牙的动作却泄露了她的渴望。“……你……你别想耍花招！”
许临安叹口气，从怀中拿出银两，“怎样？完成我交给你的后，这个就是你的了 。”
“……你要我做什么？”闷闷地问。
“给我唱首《远边的草原》吧……”许临安柔柔地笑了笑。歌曲的名字她用的是霁国语言，让小乞丐甚是震惊。
“恩？”许临安笑眯眯地。
笑乞丐咬咬唇，“那……那是我们著名的沙漠歌曲，你……你怎么知道？”
许临安笑笑，“唱吧。”
那歌，是古老而遥远的歌曲，是霁国里神秘的舞起沙漠中。古怪的曲调。却柔和得让人不觉怀念。
一曲毕，小乞丐不大确定地看着许临安，“……可以吗？”
许临安笑眯眯地伸出小手指，“你得保证，不能将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小乞丐并不知许临安的意思，迟疑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指，很快地缩回来，“……你，你是也是霁国人？”
许临安眯了眯眼，手指放在唇间做了“嘘”的手势，“秘密哦，”迷人的笑背后隐藏着冰冷的警告，“如果你敢乱说话，姐姐会有很多办法让你闭嘴的哦……”
小乞丐不由得瑟缩了下，抢过许临安手匆匆跑走了，临走不忘丢下一句：“你不是好人！”
许临安充耳未闻地站起身，拍拍裙子。
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冰冷的眸子，只一眼，那双眸子便淡淡地垂下，似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他也什么都未听倒。
许临安扬起一抹笑。
她记得那眸子。是白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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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正在修改中。。很希望有人提意见。。可以死拍。。别扣分就OK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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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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