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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挠我痒痒了!
树立了远大理想,接下来就是付诸实践啦!我用了一天中多数时间来修炼,说是修炼,其实就是闭目调息。
但是通常情况下,闭着眼睛调着调着,我就睡过去了。
每当这时,墨砾和坐在他对面与他对弈的丝蔻相视一笑,眼神里都写着:瞧,这蠢灵又睡过去了,也不知何时才能修成人形。
一日,有位女子死死扒着我身上的栏杆不肯过桥,那时我正关闭神识睡觉,却不妨她刚好是扒得我的痒痒所在,我一下从梦中疯狂笑醒,气愤之余想看看是哪个杀千刀的对我施此酷刑。
她被鬼差所抓,却仍是抓着我的痒痒百般挣扎扭动。彼时我有苦不能言,一边恨极了自己没有早日修成人形,一边直痒的我抓心挠肝恨不得直接把那女子抖下桥去。
那女子姓什名谁我已记不清,只记得一身白衣上血渍点点,像梅花大簇大簇的盛开,年龄不过二八,神色凄厉。
孟婆似是瞧不过去我受这般折磨,端着汤走到那女子身畔,舒缓了语气对她说:“姑娘啊,不论你在人世经了多少,既已身死,一切都成前生,喝了这碗孟婆汤,放下吧。”
女子自是不肯喝,垂首一边落泪一边摇头,“我不能喝,我要在这里等他,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们这些人不晓得,我们能在一起太难了……”
缕缕魂魄自她身旁而过,川流不息,孟婆见状也只好回去招呼那些喝汤的客人把队排好,鬼差还有更棘手的厉鬼要去抓,想着她即便在这哭上一哭,最终也还是要过桥去的,便不再理她,各自去了。没人再逼着她,那女子也不再挣扎,只是怔怔地抱着栏杆,断断续续说她的故事。这片地方竟只留下我一人,不,一灵,听她叙来过往。
从她只言片语中我大致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她前生是一显贵之家的庶女。
自小无母无兄弟姐妹,父亲只看重嫡出的子女,她早就预见自己一生的命运,于是在得知父亲要安排她嫁给政治盟友后为妾之后,让暗中倾慕自己的贴身侍卫带着她离开,她那时虚与委蛇,允他安定下来后二人共度余生。
侍卫当然拼死护她离开,南下后不久,而她却在半路上怕他负累自己,抛下重伤的他独自继续南下。
她逃出来时带了许多这些年攒下的细软,世道安稳,她把身上的钗鬟都变卖,落脚在一个小镇上,每日做些绣活拿到铺子里去卖,如此,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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